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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這次的錯誤無法原諒。」孫倩目光轉冷，聲音發寒。

    嚴伯鈞不甘心，「難道比起覺醒者為尊，你更想跟普通人和平相處?」

    「當然不是。可沒辦法，那是王的意志，王的命令。」孫倩聳聳肩，笑容里透著一絲無奈與縱容，「說實話，我倒是更喜歡你描繪的世界。」

    「喜歡，卻不會接受，因為王不願意。」嚴伯鈞冷冷把話補充完整。

    「答對了。」孫倩打了個響指。

    「沒有站在覺醒者的一邊，不從覺醒者的利益出發，這樣的王，要她有什麼用?!」嚴伯鈞更加不滿。

    他覺得王背叛了他。

    孫倩托著下巴，忍不住感慨道，「戲真多啊……老老實實按照王的吩咐做事就好，你的主意怎麼就那麼多呢?當初把你引薦給王，果然是個錯誤!幸好，現在還有改錯的機會。」

    「就憑你?」嚴伯鈞上下打量孫倩，不屑道。

    主教級別力量大致相當。可男女之間，自然有先天上細微的差距。

    再加上他從小練武，格鬥技巧出眾，嚴伯鈞更是覺得孫倩毫無勝利的可能。

    孫倩卻不慌不忙地表示，「像你這樣的傻子，我一個能打十個。」

    嚴伯鈞被氣笑了，「行，你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個打十個。」

    說話間，孫倩把手伸到口袋裡，然後掏出一隻錄音筆。

    打開開關，文靜的聲音從錄音筆里傳出來，「嚴伯鈞，不許動。」

    嚴伯鈞頓時無法控制身體，一動都不能動。他只能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敢置信。

    孫倩像愛炫耀的孩子般，喜滋滋道，「好玩吧?我專門找王錄下的。即使是錄音，王的命令依然有效呢!因為前面加了你的名字，所以這個命令只會對你生效。」

    「你動都不能動，要怎麼躲開我的攻擊?只能乖乖等死啦!」

    「比起你，王更信任我呢。也對，你平素就品行不端。不但看不慣路陽，還小動作不斷，幾次想給他穿小鞋。就算我告誡過你後，依然不知收斂。」

    「針對路陽的人，王當然不會喜歡。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居然事情挺多。」

    「雖然王跟我說過，小小教訓你一下就好，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死了比較乾脆。」

    噼里啪啦說完一堆後，孫倩笑著用鋒利的刀具割.開嚴伯鈞的脖子，嘟囔了句，「傻子果然是蠢死的。」

    很快，血流如注。嚴伯鈞面色蒼白，但依然不能動彈。又過了一會兒，他直接硬梆梆地倒在地上。

    孫倩走近，測量嚴伯鈞的頸間動脈。滿意地發現，他已經沒了氣息。

    **

    一路奔波。最終，路陽在總統辦公樓前停下。

    放下文靜，他說，「保持輕鬆的心態。」

    文靜深呼吸數次，然後笑起來，「一想到拳頭大的說了算，我就不著急了。」如今，能做的準備工作早已全部做好。

    說話間，兩人一起進入總統辦公室。

    **

    總統辦公室里，有記者正在準備總統的直播訪談。一回頭，卻發現屋裡突然多出兩個人。

    剛想詢問，卻見總統恭敬地讓出沙發，肅然站立在一邊。莫名多出的兩人里，其中的女生卻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那個本該總統坐的位置。

    「開始吧。」文靜微笑著吩咐道。

    明明心裡有很多疑問，記者卻不由自主按照對方說的做，「請問您是?」

    文靜看向鏡頭，「我叫文靜，是覺醒者的首領。」

    「是的，大家生活中發現的那些超能力人們被統稱為覺醒者，我也是其中一員。我們從普通人類進化而來，各方面素質卻比普通人優越太多。」

    「這是覺醒者的時代。再過不久，我即將為王，取代總統成為國家的統治者。我的同胞們不用再躲躲藏藏。他們將大大方方走到陽光下，享受跟普通人一樣的權利。」

    「我保證，不會隨意傷害任何一個普通人。你們將繼續以往的安定生活，換個統治者並不會對你們產生太大影響。但如果有人膽敢阻攔……」文靜笑了笑，說出的話卻冷酷無比，「我並不在乎通往王座的紅地毯是否由鮮血染成。」

    電視機前，所有觀眾一片譁然，並且震驚錯愕。

    說完想說的話，文靜站起身，把位置讓給華健。

    華健開始從各個角度分析這件事。從無法抗拒到接受並無損失，從武力值差距對比到基因優劣對比，最後再加上一句，「身為普通人類，我們遲早也要完成這樣的進化。」

    魏天在電視裡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撇撇嘴，「你一個覺醒者，說什麼身為普通人類……裝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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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靜說，通往王座的紅地毯由鮮血染成，這話不假。

    雖然不少人被安撫住了，有人樂觀地信了沒影響的說法，有人不安地靜待事情後續發展，但仍有部分人激動起來，跑到大街上抗議。

    這些人最終紛紛就義，無一例外。

    動手的是方達。他帶著聚集起來的新部下到處巡邏，對待鬧事的人絕不手軟。

    江淮跟在他的隊伍里，偶爾唏噓不已，「以前我們奔波勞累，是為了保護民眾，如今卻要親自對他們舉起屠刀。」

    方達卻冷冷道，「以前維持局面穩定是為了家人安全，現在舉起屠刀也是為了家人安全。我的初心從未改變。」

    在文靜的鐵血手腕下，一個月後，民眾逐漸接受了覺醒者的存在。甚至，表現好、有大功勞的普通人會被文靜親自給予獎勵，有幸成為覺醒者中的一員。

    漸漸的，成為覺醒者變成了民眾奮鬥的目標。

    像文靜當初承諾的那樣，安份的普通人並未受到傷害，他們愉快地過著從前的生活。對他們來說，一切並無不同。甚至有些人驚訝地發現，周圍治安變得更好了。

    **

    一年後。

    「靈異辦事處」工作地點，文靜邊吃零食，邊看電影，快活極了。

    老組長方達已經賺夠錢退休，回家陪孩子去了。江淮升職為新任組長，負責接收各方消息。

    通訊軟體聲響起。

    沒一會兒，江淮就大呼小叫起來，「注意，注意!XX街發現主教級別覺醒者!」一邊說，他一邊瞄文靜的方向。

    恰在此時，電影的片尾音樂響起。

    文靜滿足地關掉視頻，站起身，義正言辭道，「我跟路陽過去。組長，你就放心地把事情交給我們吧。」說著，她沖路陽打了聲招呼。

    很快，兩人就一道出去了。

    江淮問新加入的孫倩，「你覺得他倆今天還能回來不?」

    孫倩看了眼時鐘，懶懶散散道，「這個時間點，不會回來了吧?處理完事情，兩人順便約個會，看看電影，吃個飯，逛個街，然後就能直接回家了。」

    她說的好有道理，江淮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