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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那些。」寧致遠還是平靜的說，語氣還是篤定，並沒有因為自己父親的話而有所搖擺。

    對他來說，履歷並不是最重要的，他學物理也並不是為了有個光明的前途。

    「你……」寧毅看寧致遠已經是鐵了心，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只要他決定的事情，要讓他更改幾乎是不可能的。他這次來也只是想要嘗試下，這樣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父子倆一時無話，寧致遠起身，這才想到要倒杯水給自己的父親。

    經過飯桌的時候，寧致遠的腳步一滯，面色微變。他這才看到擺放在飯桌上的水仙花。

    她來過，直覺告訴他，她還沒走。

    這下有點麻煩了，寧致遠嘆口氣。

    「你的飛機要趕不上了。」寧致遠從飯桌旁折回沙發。

    寧毅一愣，他這是被自己的兒子下了逐客令啊。

    「關於物理學院的事，你再考慮考慮。」寧毅起身，最後再說了一句。

    父親走後，寧致遠獨自坐在沙發上，盯著那盆水仙思索著。

    他知道慕淺在臥室裡面，但是他不確定她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臥室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寧致遠轉頭看到慕淺站在門口，睜著一雙睡眼看著他。

    「醒了?」

    「嗯。」

    慕淺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往浴室走去。

    寧致遠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沒有把握。

    她的反應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沒聽見?

    慕淺從浴室裡面洗了下臉，出來時看見寧致遠看著自己。

    「我們出去走走吧。」

    慕淺說完就往門口走，在將要碰到門把時，被寧致遠拉住了另一隻手。

    「先碰一下牆壁再碰門把。」寧致遠在慕淺的身後說：「小心靜電。」

    慕淺收回自己打算開門的那隻手，用力握了握，低著腦袋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最後還是忍不住，轉身抱住他，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中。

    寧致遠見她這樣的反應就知道她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抬手輕摟著她。

    「叔叔來宜城了?」慕淺埋在他的胸口開口，聲音悶悶的。

    「嗯。」

    「不帶我去見他?」

    「他等下就走。」

    慕淺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他。

    寧致遠在她的頭頂上嘆了口氣，說：「慕淺，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需要內疚。」

    「這下真成禍水了。」慕淺從寧致遠懷裡抬起頭。

    寧致遠低頭輕吻了下慕淺的額頭，說：「不是要出去走走，走吧，我的紅顏禍水。」

    「嗯。」

    寧致遠和慕淺牽著手，漫步走在學校附近的江邊小路上。

    冬天的白天比較短，所以即使現在時間還早，江邊小路上的路燈都已經亮了，暖色的燈光照在江面上，仿佛像是碎了一地的金子。

    他們走到橋上，慕淺看到有人舉著糖葫蘆在賣，不由多看了兩眼。

    「想吃?」寧致遠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慕淺點點頭，正好可以開胃。

    「想要哪種?」

    現在的糖葫蘆已經有了很多的種類，草莓，橘子等水果都被裹上了一層糖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但是慕淺還是指著最傳統的山楂糖葫蘆對寧致遠說：「要這個。」

    「嗯。」寧致遠拿下一串遞給她，付了錢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慕淺撕開糖葫蘆外面的塑料，咬了一口，蹙眉道：「有點酸。」

    「是嗎?」寧致遠看她的表情像是小孩子般，眉眼都透著童真。

    真是可愛。

    「嗯。」慕淺點點頭，把咬了一口的糖葫蘆遞到他面前，「你要不要嘗一口?」

    寧致遠沒有看慕淺遞過來的糖葫蘆，而是盯著她嘴角邊剛沾上的紅色糖渣，眼神微動。

    「好啊。」

    寧致遠抓住慕淺伸到他面前的手腕，一拉，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低頭就吻上她的嘴角，伸舌舔了下她嘴角的糖渣。

    「甜的。」寧致遠笑意滿滿。

    慕淺愣了一會兒，睜大眼睛看著他：「騙人。」

    寧致遠逸出一聲輕笑，又貼近慕淺：「那我再試試。」

    慕淺感覺到他伸舌在自己的牙齒上輕掃而過，她微微張開牙關，一下子他們的舌頭就相碰，慕淺瑟縮了下，但是寧致遠並沒有放過她，反而追了上去。

    追逐，纏綿。

    「還是甜的。」寧致遠逸出滿足的嘆息。

    「……」

    慕淺覺得頭暈暈的，糖葫蘆在她的眼裡都像是有了兩重身影。

    寧致遠繼續牽著慕淺往前走。

    「小淺?」

    「唐陽?」

    慕淺很意外在這裡會看到本科時候的同班同學。

    「哈哈，好久不見啊，你還是這麼漂亮。」唐陽笑嘻嘻的和慕淺打著招呼，順便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寧致遠。

    「你怎麼會回來?」慕淺記得畢業後他好像回自己的家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