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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23:42 作者: 浩瀚
「周哥低調,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沒什麼可宣揚。」
顏雨坐了一會兒,靠近陳錚的耳朵:「我去洗手間。」
陳錚放下手裡的牌,站起來扶她,「我帶你去。」
「怎麼?不玩了?」
陳錚笑笑,拉起顏雨,「去洗手間,不好意思問人。」
「這有什麼。」潘亮眸光轉動,指使身旁的女人:「阿然,你帶弟妹去。」按住陳錚的胳膊,「坐下坐下,繼續玩,你一大老爺們跟著女人屁股後面算什麼。」
顏雨看了陳錚一眼,笑著說道,「一會兒就來。」
她和叫阿然的女人朝外面走。
二樓的盡頭是洗手間。
「陳先生對你挺好的。」阿然拂過顏雨的手臂,「帥又體貼的男人不多了。」
「潘老闆也不錯。」
阿然搖搖頭,嘆一口氣。
顏雨進了洗手間,出門洗完手說道,「裡面煙味重熏的頭疼,然姐,我能去下面坐一會兒麼?」
「我去給你泡杯茶吧。」
阿然和顏雨一同下了樓,顏雨在沙發上坐下,觀察四周。
別墅很大。
一樓有兩面牆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
外面亮著燈,大約是花園。
一個開酒吧的挺有錢啊,這棟別墅價值在五千萬以上。
很快阿然就過來,她洗茶泡茶,姿態優雅。
顏雨拿過茶杯輕抿一口,「茶很香。」
阿然笑了起來,「明前毛尖,你喜歡我一會兒送你一些。」
顏雨連忙擺手,「我這粗人,喝茶是毀了茶。」
「沒那麼多的講究,喜歡喝就泡著喝了。怎麼泡,怎么喝,怎麼開心怎麼來。」
「然姐說的是。」
喝了一會兒茶,顏雨指了指另一頭的落地玻璃,說道,「外面是花園麼?」
「是的。」
「我能去看看麼?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有一棟這樣的房子,有花園,有游泳池。和我愛的人,養一隻狗。」
阿然笑了起來,她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很容易實現的,陳先生會滿足你的這樣夢想。走吧,去看看。」
顏雨跟著她到後院的花園,泳池花園,非常現代化的裝潢風格。
顏雨看著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嘆一口氣,「跟著他,天天擔驚受怕。別說花園洋房了,能平安活到死我就知足了。」顏雨蹲下去,撩了一把水面,回頭看阿然,「你也知道他們的工作性質,我真是----」
阿然走上前:「這話不能亂說。」
顏雨搖搖頭苦笑。
「可不能在外面說。」阿然面色嚴肅,回頭看了一眼,「你跟我說說就算了。」
顏雨深吸一口氣,「我知道。」
這個阿然很謹慎,潘亮做的什麼生意,她大概很清楚。
兩人在游泳池邊上坐了一會兒,顏雨看向她:「我能留你一個電話麼?」
阿然笑了起來:「好啊。」
「有時間我們可以約上一塊出去逛街喝下午茶。」
潘亮對她不是很好,感情有間隙。
潘亮的生意她都清楚,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很久了。
玻璃門被敲響。
顏雨回頭看到陳錚和潘亮走了過來。
她拿過拐杖起身,潘亮說道,「我說吧,他們能去哪裡?女人特別能聊,而且聊的話題永遠和我們不在一個思維,你別想跟上他們的腦迴路。」
陳錚笑笑,按滅菸頭,走過來拉起顏雨,「怕她給你們惹麻煩。」
這裡只有他們四個人,陳錚說道,「她腿不太好,要不我們就先走。」
「那交易的時間能定下來麼?」
「過幾天通知你,周哥做生意,道上的人都知道。潘老闆,別著急。」
「我是信周老闆,不再玩一會兒?」
「改天吧,我做東。」
「陳老弟啊!」潘亮拍了下陳錚的肩膀,「那好,我就不強留你了。」
陳錚帶顏雨出門,面色沉了下去。
他把車開出別墅區,「不許單獨行動,你怎麼不聽呢?」
「我就喝杯茶。」
陳錚眉頭緊蹙,「潘亮那個人謹慎的很,在他的地盤不要亂動,這和清河的那些人不一樣。你露出一點馬腳,死的是我們兩個,你明白麼!」
顏雨點頭。
陳錚一路車子開的飛快。
陳錚把顏雨送到家,接了個電話要下車的動作就頓住了,電話裝回口袋。
「我得回去一趟。」
顏雨靠在車窗上,俯身盯著他的眼睛:「你家大嫂召喚?」
「嗯。」
顏雨看了看時間,「我還沒吃晚飯,晚上如果過來給我帶點吃的。」
陳錚沉邃黑眸盯著顏雨看了幾秒,撈過她狠狠親吻。鬆開,手指擦過顏雨的嘴唇,擦掉痕跡:「想吃什麼?」
「除了餛飩,什麼都行。」
「上去吧。」
顏雨轉身就走。
陳錚把車倒出去開出了小區。
顏雨上樓走出電梯,燈還沒亮就衝過來一個黑影,顏雨嚇了一跳本能做出攻擊姿勢。
「小雨。」
顏雨一愣,手頓住。
聲控燈亮了起來,中年女人撲過來跪在了顏雨面前,「我不知道現在可以去找誰,我給你跪下了,你幫幫我行麼?小雨,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顏雨連忙扶起她,「阿姨,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秦主任的太太抱住她就痛哭起來,顏雨有些束手無策。
「你先別哭,進門再說。」
她哭的癱軟在地,顏雨強行把她拉起來進了房間,打開燈。
「喝水麼?」
「你秦叔沒有貪污,那是誣陷。」
顏雨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水,遞給她一瓶:「你別哭了,最近秦岩和你聯繫了麼?」
「沒有,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顏雨皺眉。
她又哭了起來:「老秦什麼都會和我說,如果他真的受賄,我會知道。可他真的沒有!他人都死了,現在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他頭上,死後背一身臭名。小雨,你幫幫我們。」
「秦岩一直在吸-毒麼?」
她一愣,隨即點頭,「那孩子,管不住啊。送到戒毒所,裝瘋賣傻的要出來,出來就管不住了,這一年來,他很少回家。回家就是和他爸吵架,我也好久沒見他了。」
「那秦岩吸-毒的錢哪裡來的?據我所知,這東西可都不便宜。」
她淚還掛在臉上,看著顏雨。
「秦主任這事我也在查,不過很多地方我想不通。」
她哭的打嗝。
「你最後一次見秦叔叔是在什麼時候?」
「早上。」
「秦叔叔下班是幾點?」
「五點半下班,不過他一般都是七點到家。我在家燒好了飯,卻沒等到他,然後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說他……他出事了!」阿姨泣不成聲。
「出事的時候我接到了秦主任打過來的電話,是他的手機打給我的,電話那頭的人是秦岩。」
「什麼?」
「秦主任去見秦岩了,然後被人殺死,我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到秦主任的辦公室,他的保險箱裡放著十萬現金。這個現金我不知道怎麼來的,暫時我也沒弄明白。不過我在他的郵箱裡找到以前我發送給他的一些郵件,牽扯到一樁拐賣案。阿姨,我想幫你,但是你也得對我說實話啊。你這樣,我怎麼幫你?」
「什麼拐賣案?」
「秦岩吸-毒需要大量的錢,秦主任一個月工資加上獎金七千左右,這樣怎麼供得起秦岩?」
「你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老秦?」
「秦叔叔的事情,我也很難過。我很想替他報仇,很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有些疑點,解不開,我沒法查下去。阿姨,你能告訴我這些錢是怎麼養得起秦岩?」
秦岩的廢材屬性,他自己是賺不到錢。
顏雨嘆一口氣,攤手,「我現在也沒工作,也不是記者了,就一普通人。你對我說的話,我不會說出去,也沒地方可說。只是,我不太甘心,秦主任就這麼被害了。兇手一天不伏法,我就無法真正的放下心裡這塊石頭。」
她抽了紙巾在擦淚,卻沒有說話。
「秦岩真的沒有和你聯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