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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20:34 作者: 韓北音
    「現在他們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等考完了,你可一定要把這孩子帶來咱們店裡,我得好好請他吃頓飯,好好感謝感謝他。」沈慧一錘定音。

    余靜好見此,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反駁了。當然,對於沈慧的心情她是理解的,不論陳逸洲出於什麼心情,堅持每周過來給她補課的,可人家給她補課這件事,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想到此,余靜好不由的在心裡狠狠的吐槽道:禍害,果然長的好看的男人都是禍害。

    這人為什麼來給自己補課?還不是在家裡待不下去,又不想每周待在學校里。

    這人說是給自己補課,但余靜好深深的懷疑,他就是來自己這裡找心理平衡的。

    一道幾何題,講了兩遍她如果還沒完全搞明白的話,什麼腦子裡的漿糊是不是已經攪和幹了,徹底堵住了?

    真的,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話。

    余靜好都覺得自己的抗打壓能力都上升了,以後,一般人的毒舌跟她這兒,頂多就是被蚊子咬一下,除了些微的刺癢,連丁點的疼痛都沒啥感覺。

    「哥,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麼?」余靜好幽幽的開口,控訴的看著沈清泉。

    沈清泉失笑的搖搖頭,「給你幫忙的是陳逸洲,這事兒你心裡應該清楚吧?」

    這事兒吧,沈清泉從來沒在家裡說過,不論是沈清顏和沈慧,還是在老家的沈平和羅翠芬,他們都只知道沈清泉是找的關係很好的同學幫的忙,一度的還擔心,這關係牢不牢靠,別事情臨到頭了,不能參加考試。

    可余靜好心裡卻清楚,從沈清泉第一次告訴她,可以參加市一高的入學測試的時候,她心裡莫名的就想到了陳逸洲。

    如今,只是這件事兒得到了應證而已。

    她點了點頭。

    「嗯,那他有沒有在你面前提到你到時候入學考試的事兒?」沈清泉說。

    余靜好搖搖頭,這都小半年了,陳逸洲倒是真的,一次都沒在她面前提過關於考試的事兒。說的最多的就是打擊她。

    什麼你這成績,真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讀完了初中三年。

    什麼你確定你們初中老師說你成績還不錯?還是說,你們班就一個學生?

    什麼我真擔心你如果真的去了市一高,會拉低整個市一高的平均成績。

    聽聽,這都是人說的話嗎?

    沈清泉挑了挑眉,不由的想到昨天下午放學時,陳逸洲難得的拉著他去了學校的操場說的話。

    「那什麼,你妹妹的成績還不錯,只要到時候發揮穩定,進市一高是沒問題的。」陳逸洲說這話時,眼神有些飄忽。

    沈清泉依在雙槓上,「你怎麼知道我妹妹的成績?」據他所知,這人似乎對自己的妹妹有幾分不一樣,可具體這份不一樣到底是什麼,沈清泉其實也不知道。

    可再怎麼對自己妹妹不一樣,這人也不至於會知道自己妹妹的學習成績吧???

    他們的關係應該還沒有親近到一起學習的地步吧???

    陳逸洲聞言,眼神閃了閃,不自在的四處看著,最後說道:「那什麼,無聊的時候去給你妹妹補了幾堂課。」

    說完,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還假裝咳嗽了幾聲。

    沈清泉的想法頓時得到應證,對於這人某些奇怪的反應也有了結果,深深的看著他,「補了幾堂課?」

    「嗯。」

    「那到底幾堂課?」沈清泉頗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陳逸洲回頭,靜靜的看了沈清泉好一會兒,才說:「半年,從開學沒幾天,每個周末都過去幫她補課。」

    好一會兒,兩人之間一陣靜默。只有遠處的足球場上傳來的喊叫聲,以及旁邊不停喊著加油的聲音。

    沈清泉突然笑了,看不出喜怒,「看不出來啊,您這悄無聲息的,都跟我妹妹『相處』了半年的時間了。」

    「相處」兩個字加重了音量。

    陳逸洲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最後只說道:「反正你妹妹除了化學差一點,幾何的話,一般的題目她都能做出來,到時候參加入學測試是沒問題的。」

    說完,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轉身就準備離開。

    沈清泉突然看著陳逸洲的背影開口:「是不是,不管我妹妹考多少分,她都能來市一高讀書?」

    陳逸洲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身。

    沈清泉這人一貫的溫和,而此時,平和溫和的眼神乍然變的犀利,他緊緊的盯著陳逸洲,似乎是想透過他的表情,看進他的心裡,想要知道,這人接近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陳逸洲緊抿著唇,看著沈清泉,沒有開口。

    「我妹妹家裡的情況複雜,她年紀也小,人單純,陳逸洲,我很感謝你當初答應我,願意幫助我妹妹,給她一個參加市一高入學測驗的機會,可如果,這個機會的交換條件是想要對我妹妹做些什麼,那麼,很抱歉,這個入學測試,我們不要也罷。」沈清泉聲音冰冷,猶如淬了冰碴子,一點一點的擊打著陳逸洲的心。

    「我沒有。」他慌忙的反駁道。

    「那你想要做什麼?」沈清泉並沒有因為他的反駁而放過他。

    一瞬間,陳逸洲覺得自己狼狽極了。內心裡那份可恥的幻想似乎在沈清泉的面前袒露無遺,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太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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