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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夏薇秀眉緊蹙,搖著頭說:「那是孟荷,你以為她和你一樣?祁時晏如果和她結了婚,你以為他還離得了?」
「啊,那怎麼辦?」沈逸矜也跟著頭痛了,「真不希望他們倆結婚,如果他們結婚,我是不會送祝福的。」
夏薇低下頭,陷入沉思。
夜裡,兩閨蜜又聊了很久,才各自回房睡覺。
夏薇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給祁時晏發了幾條消息都沒有回。
窗簾有點薄,月光透在上面,淡淡的,蒼白。
她就看著那片四方形的白,想起那夜兩人在河邊棧道上的奔跑和激吻,月色是那樣的自由,那樣的美妙,灑在男人身上,是那樣鮮活,激情。
可此時被禁錮成一個形狀,像死物一樣。
手機忽然響了下,是祁時晏打來了電話。
男人聲音嘶啞,說:「過來陪陪我。」
夏薇心口一窒,嘴唇貼著手機回說好,又問他:「在哪裡?」
在哪裡?
祁時晏酒精上頭,摸著自己額頭,拉開窗簾,看去外面燈火斑駁的夜說:「我給你發個定位。」
「好。」
「能開車嗎?」
「能。」
夏薇拿到駕照了,祁家喪禮之前祁時晏留了一輛車給她,方便她出行,可事實上她一直沒開過,因為路上車太多,她膽量不夠。
不過此時,她覺得她可以。
再沒有什麼比戀人需要她更能激勵自己了。
「你把沈逸矜也帶來,我哥喝醉了。」
「好。」
祁淵失算了,沒料到老爺子的後招這麼狠。
祁淵原以為這個聯姻解除起來會很簡單,兩人沒有領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結婚,怎麼也不可能比離婚難吧。
誰知道牽一動百,公司股東那裡通不過,老爺子還壓下了這麼重的五指山。
一個集團總裁竟束手無策,讓他感覺很無力,很窩囊。
*
夏薇開車花多了一點時間,和沈逸矜趕到酒店,偌大的包廂里,兩個男人已經爛醉如泥。
祁淵抱著一隻空酒瓶躺在地毯上,身上高級面料的襯衣皺巴巴的,從皮帶里滑出一角衣擺,原本很有版型的褲子,有一隻褲管卷到了小腿之上,皮鞋也掉了一隻。
祁時晏比他好一點,蜷縮雙腿,趴在飄窗上,腦門磕在玻璃上,眼神迷茫,聚不起神,沉鬱得不像話。
夏薇鼻子一酸,眸底一片濕意。
可她和沈逸矜搞不動兩個大男人,只好叫了酒店的工作人員,開了兩個房間,將他們各自架進房裡去了。
祁時晏躺倒床上,抱住夏薇,濃烈的酒氣夾雜在呼吸里,心跳聲又快又重:「不要離開我。」
「不離開。」夏薇摸摸他的額頭,些微發燙,摟過他,在他後背摩挲了一會,哄著說,「還能洗澡嗎?要不我給你擦擦臉?」
祁時晏只管緊緊抱著她,下頜埋進她脖頸里,閉著眼好一會才說:「你給我洗澡。」
「好。」夏薇依他,扶著他進衛生間,開了淋浴器。
水聲像突如其來的暴雨,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激烈的聲響,熱氣瞬間氤氳整個浴室,溫度急劇上升。
一個男人脆弱的時候,能脆弱到什麼程度?
祁時晏彎曲了脊背,雙手穿過夏薇的細腰,將自己貼緊她。
仿佛沒有她,他便站不起來。
仿佛沒有她,他就會像那水花一樣落進地里,會流進下水道。
夏薇艱難地幫他洗好澡,拿了酒店的浴袍給他穿上,又給他吹乾頭髮,才讓他躺上床睡了。
以往每次將她抱在懷裡,把她當孩子的人,今晚像孩子一樣依偎在她懷裡,臉面深深埋在她頸窩,細碎柔軟的黑髮刮蹭她的肌膚,連同他不安穩的氣息一同染在她身上,構成一個綿長憂傷的夢。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夏薇在酒店陪著祁時晏。
祁時晏心情好了很多,打電話叫黃媽送衣服來。
沒衣服穿之前,他便去扒夏薇的衣服,兩人鬧成一團。
窗戶開了半扇,窗簾在風的吹拂下像波浪一樣,掀起一陣又掀起一陣。
白色的陽光便從那波浪縫裡擠進來,照見男人眼眸里濃烈的欲色。
夏薇捏他的腹肌,可惜捏不到一點鬆軟的肉,便有點小泄憤地去掐他的胳膊。
下一秒,就被男人報復地翻過了身。
鼻尖擦在枕頭上,她忍不住「嗯啊」了聲,曖昧,嬌軟。
男人耳根一陣酥癢,覆在她頸邊低啞的喘息,整個身體一點點被她融化。
一天都沒離開房,連飯都是叫進房裡吃。
黃媽衣服送來,祁時晏開了一條門縫,像交接什麼秘密物件似的,相見不過幾秒,接上手便關了門。
回頭笑了一聲,看見姑娘正想從床上逃走。
夏薇隨手勾起一條絲綢的床旗,也顧不上合不合適,胡亂遮住半縷春光,就跳下了床。
祁時晏走上前,抬起長腿,惡劣的一腳踩住拖在地上的床旗,眸光發亮,帶著笑,雙手促狹得一點點纏繞捲走。
直至視線里只有粉白的肌膚顏色,將人攔腰抱起,扔回床上。
被挾持的姑娘驚呼一聲,動用四肢去對抗,卻被男人溫柔地抱住,滾燙的吻隨之而來。
吻到她又一次棄械投降,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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