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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管誰的演技更精湛,直叫這場對決太精彩。
祁時晏偏頭,回看女朋友,眸光里噙了一絲笑,越過一桌不嫌熱鬧的人,瞥向許穎,說:「行了你。」
語氣不咸不淡,卻壓迫感十足。
許穎臉色僵硬了幾秒,又很快調整好,端著酒杯的手慢慢放低。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飄忽不定,還有人跟不上節奏,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白易文掃視一圈,帶頭舉起杯,敲了敲桌子說:「來,大家一起走一個吧。」
有人附和,熱絡地紛紛舉杯,打著哈哈和稀泥,這事就這麼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只不過夏薇並沒有多開心。
她能感覺到祁時晏的態度,並非是真心偏袒她,而只是想要息事寧人,不讓飯桌成為爭長論短的地方,當然也是不想讓大家看他們的笑話。
而白易文不愧是他的兄弟,不動聲色就幫他糊弄過去了。
*
回程的路上,夏薇因為這事,還是有幾分悶悶不樂。
白易文沒再和他們同車,坐了韓煙的車走了。
司機開車,她和祁時晏兩人坐在后座上,車裡暖氣不高,男人沒穿外套,上身就一件單衣。
他懶散地倚著一隻肩斜靠在椅背上,只手穿過姑娘的後腰,另只手玩弄她的衣擺,抱著她取暖。
而薄唇一直流連在她耳邊。
夏薇的耳型很漂亮,耳廓分明,小巧,白皙,像貝殼一樣。
尤其耳垂,冰涼,柔軟,稍一□□就紅,那紅蔓延開來,像漫山開滿了杜鵑似的。
祁時晏就喜歡那點紅,撩撥它在自己的掌控下漸漸變幻顏色。
而那耳垂上還有個洞眼,夏薇平時不戴耳釘,只用一根細小的茶葉梗穿在裡面。
「下次帶你去買耳釘。」
男人舌尖抵著那一點硬茬,吮著似有可無的茶香,聲氣拂耳。
夏薇低低應了聲,躲著那片酥癢,不停地推拒,卻將人越推越近,越吻得凶。
「那手鍊怎麼沒戴?不喜歡嗎?」
祁時晏捉住她的手腕,輕輕摩挲她的腕骨。
姑娘的手也好看,腕也好看,哪哪都好看。
「喜歡的,只是沒捨得戴,怕戴出門萬一弄丟了怎麼辦?」
「丟了就再買。」
女人不都是喜歡穿金戴銀的嗎?
可他身邊這位明明有一副好皮囊,卻總是一身樸實,全身上下什麼首飾都沒有,倒叫他想給她更多。
夏薇感覺他心情不錯,憋在心裡的話,在他眉眼展笑的時候,問出了口:「那個,許穎,你能和我說說嗎?」
「她有什麼好說的。」祁時晏不以為意。
「……」夏薇抬眼,睫毛顫了顫,幾分委屈,「沒什麼好說,你跟她關係那麼好?」
祁時晏揚聲笑:「有多好?」
抬手捏住姑娘的鼻尖,上面一點冰涼,他多捏了幾下,「不過是認識時間長一點,利益關係多一點。」
別人看著眼花繚亂的關係,被他一句話撇得乾乾淨淨。
夏薇:「……」
不太可信,「只是這樣?」
「不然呢?」祁時晏看著姑娘愣神的表情,不由地笑她,兩隻手捏起她臉蛋,往兩邊扯了扯,「給你改名吧,叫夏醋精。」
「說說你在醋缸里泡了多久,怎麼就泡出這麼個能吃醋的人精來?」
「嗯?」
祁時晏起了玩心,雙手在她臉上又搓又揉,仿佛要將她搓出原形,看看她的醋精模樣。
夏薇打了他幾下,打不過,便也抬手去捏他的臉。
男人的皮膚可沒她的細膩,削薄的冷白皮摸上去涼涼的,沒有一丁點多餘的膠原蛋白,骨相飽滿,而輪廓分明,日光從側邊照進來,暈染他半張臉,深眉寬額下,眸光或深或淺,俊逸,輕佻,又玩世不恭。
「你有沒有覺得,她很喜歡你?」
夏薇看著他的眼,想從那裡找出零星半點的認真。
可是男人的桃花眼有很多種迷人的樣子,深情,曖昧,又或者浪蕩,溫柔,唯獨沒有認真。
「那喜歡我的人太多太多了。」祁時晏笑出了聲,肆意的,毫無拘束,「我還能管到別人的心裡去?」
「……」夏薇有點氣,「你可以拒絕啊。」
「我為什麼要拒絕?」祁時晏仍舊笑,笑得張揚,「別人喜歡我,那不正是我的魅力所在嗎?你不是也很喜歡我的嗎?」
夏薇:「……」
大腦宕機了一瞬。
是了,這就是祁時晏啊。
從自己最初認識他的時候開始,他就是這樣一個極度自我,又張狂的人啊。
「好了,別傻了。」男人摟過她,摁在懷裡親了親,說,「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過凡事都要有個度。」
他只手撫在她下巴上,將之抬起,迫使夏薇和他對視。
低沉的聲音,帶著威壓感:「你是我女朋友,我會給你很多權利,但是絕沒有一條可以管到我的自由,記住了嗎?」
汽車進入了隧道,黑暗襲來,兩邊一盞盞的大頭燈流離而過,打在男人深邃的眸光里,像一道道流星,稍縱即逝。
也像冷寂的煙火,抓不住一分璀璨。
和真實。
作者有話說:
論浪子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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