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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這個Iven不會是那個斯文敗類的Iven吧?
夏薇蹙了下眉,端著水果坐到餐桌尾部,邊吃邊隨意看去四周,略過有關Iven的思緒。
餐桌頭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韓煙,另一個男的,不認識,三十多歲,無名指戴著戒指,眼神時不時朝某個女人瞟去,帶著玩味,那女人絕不可能是他妻子。
韓煙說一句笑一下,支肘撐著額,神情敷衍,似乎金口難開。
遠處,祁時晏和李燃從院門裡走出來,祁時晏往吊床走了,看來他是真的要去睡覺,而李燃則朝打牌的桌子跑去,很快加入了撲克牌,人群一陣陣嬉笑怒罵個沒完。
有人走到夏薇身邊,叫了聲她的名字。
夏薇轉頭,是剛才那位壞她好事的蓬蓬裙。
蓬蓬裙手裡端著兩杯雞尾酒,藍色的,遞了一杯給夏薇,說:「這雞尾酒名字叫『夢之巔』,你要嘗嘗嗎?」
夏薇看她一眼,對方一雙描著深眼線的眼裡全是討好,心一軟,站起身,接了。
蓬蓬裙笑了笑,舉杯和她碰了下,端起來就喝。
夏薇想說點什麼,又好像沒什麼可說,舉起杯,放到唇邊。
正準備喝,有人高喊了聲:「別喝。」
晚晚踩著高跟鞋衝過來,一把搶走夏薇的酒,往地上一倒,回頭朝蓬蓬裙瞪去:「她在裡面吐了口水,噁心死了。」
「胡說,我沒有。」蓬蓬裙臉色一變。
「我看見的。」晚晚理直氣壯,指了指飲料桌,對夏薇說,「我剛站在那接電話,看得一清二楚,她拿杯子先吐了口口水,再倒的酒。我就看她想噁心誰,沒想到是給你的。」
「你胡說。」蓬蓬裙眼神里有東西往下垮,抖著嘴唇為自己狡辯,「我只是檢查杯子干不乾淨。我想和夏薇做朋友,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誰信啊?」晚晚舉起酒杯,可是酒已經被她潑了,酒杯空了,沒了證據。
這下,蓬蓬裙變成了理直氣壯的那個,一口咬定晚晚冤枉她。
兩人吵了起來。
夏薇摸著心口,一股惡氣堵上了。
人的嘴會撒謊,但人的表情卻很難。
聯想先前的事,她選擇相信蓬蓬裙的惡意。
那杯酒,她要喝下了,怕是會噁心一輩子。
可是抓賊要拿贓,正如蓬蓬裙所說,酒杯里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晚晚的一面之詞。
韓煙走了過來,將吵架的兩人拉開,問清楚了事由,將酒杯拿去看了看,問夏薇:「你想怎麼樣?」
夏薇朝吊床那看了眼,防蚊罩拉得嚴實,估計祁時晏已經睡下了。
想自己和祁時晏還沒怎麼呢,就受人這樣的算計,這個氣不能不出。
但是這裡是祁家,今天這麼多人在,把這點小事鬧大,也不好看。
她問韓煙:「你有什麼建議?」
韓煙看了眼蓬蓬裙,說:「請她離開。」
那是息事寧人,多少有點偏袒了。
畢竟她們認識久。
夏薇捏了捏手心,忍耐說:「行吧,讓她走。」
說到底自己也不是祁時晏的什麼人,已經有好幾個女的圍過來看熱鬧,再鬧下去,大家都會成為笑話。
她必須大度一點。
倒是晚晚氣不過,覺得夏薇太好說話:「太便宜她了,你也吐口口水給她嘗嘗。」
夏薇搖搖頭,算了。
蓬蓬裙還有些不甘,韓煙拉著她,往大路上推,另外有兩個女的跟了去,一路幾人嘀嘀咕咕,間隙回頭看一眼夏薇,將蓬蓬裙忿忿不平地勸走了。
夏薇嗤笑了聲,轉頭對晚晚說了聲謝謝。
晚晚還在生氣,看不慣地咒罵了幾句,對夏薇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說祁三少不好跟,不是祁三少本身有多難跟,而是這些么蛾子太多。」
她勸告的語氣,「你小心點吧。」
夏薇:「……」
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
黃昏時,荷塘之上,晚霞絢爛多變,美得隨便拍張照都可以做壁紙。
前幾個發現的人大聲驚呼,奔走相告,一時大家都放下手中的玩樂,紛紛拿手機去拍照,還要互相比一比,比誰拍得好看。
夏薇手機在吊床里,跑到跟前,悄悄拉開防蚊罩,男人直密的眼睫毛輕顫了下,眼沒睜,手一抬,憑感覺捉到一隻細緻的手腕。
夏薇掙脫開,輕聲說:「我就拿下手機。」
「幾點了?」
「你繼續睡。」
祁時晏眯了眯眼,睜開,四周看了看:「天這麼黑了。」
可不樹林裡遮天蔽日,不見了日光,看起來像黑夜一樣。
夏薇拿到手機,轉身就走,邊走邊解鎖,可是怎麼指紋不對,數字密碼也不對,看看手機,是自己的,沒錯啊。
她轉回吊床邊,將手機舉到男人面前:「你把我手機怎麼了?」
祁時晏還躺著,懶懶的,瞥她一眼,笑,卻不說話,眼看夏薇急了,才坐起身,拿出另外一隻手機丟給她:「這個才是你的。」
他最近也換了手機,和夏薇的同品牌同型號,連顏色都一樣,只不過夏薇另外買了手機殼裝上了,他的沒有。他剛才便使了壞,將她的手機殼扒了,裝到自己手機上,那夏薇不就拿錯了嘛。
夏薇睨他一眼,可真是,還有什麼不能被他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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