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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那個。」夏薇抬頭看了看頭頂,說,「有眼罩嗎?陽光有點刺眼。」

    祁時晏勾唇,桃花眼盯住她一雙琉璃眸子,手指剝開自己襯衣紐扣,從上往下,慢條斯理一個一個地剝,下擺也從亞麻的休閒長褲里扯出。

    「我只是要眼罩。」夏薇不解,剛解釋了一句,下一秒,就見男人將襯衣脫下,團成團朝她扔了上來。

    哦,衣服給她當眼罩。

    夏薇嫌棄地接過,可滿滿體香又教她愛不釋手抱在了懷裡。

    「還要什麼嗎?」祁時晏身上只剩一件貼身的白色短T了,像他的第二層皮膚一樣,將他完美的身材全勾勒了出來。

    其他幾個女人全都「哇塞」地捂著嘴興奮喊叫。

    夏薇頓時覺得自己虧了,好像自己什麼寶貝被人偷窺了。

    她把衣服還給祁時晏,祁時晏沒要,往前走去,其他女人也跟著他走。

    夏薇有點不甘,又叫了聲:「祁時晏。」待男人回頭,她舉了舉手機說,「我還要一個耳機,我要聽著歌才能睡。」

    祁時晏剛才那句只是假意客氣一下,可沒希望她真的還能提出要求來。

    他站在原地,側身看她,伸長一隻手臂,朝她招了招手,耐心告罄的語氣:「你下來,別睡了。」

    「那不,我要睡的。」

    夏薇一秒躺倒,這麼好的吊床,她不睡,難道便宜別的女人嗎?

    只不過,說睡不是馬上睡得著的,大腿上剛才被抱的紅痕還沒完全消褪,特別是男人指腹按過的地方,手印還很明顯。

    那力道很重,雖然就幾秒鐘的事情,和上午他的手掌在她腰上一樣,卻夠她回味很久。

    夏薇拿起祁時晏的襯衣看了看,青花瓷的刺繡竟然是手工繡,花型疏密有致,針腳根據每一瓣花瓣的自然生長方向走,這是普通機繡繡不出來的,衣領內側有個高定標識,一個白底青花瓷形狀的字:「祁」,也是手工繡。

    這麼一件襯衣不知道能換多少個眼罩了,夏薇無聲笑了下,將之蓋到自己腰腹上。

    吊床床墊里有一層硬海綿,躺在上面像躺在沙發上一樣舒服,頭頂的防蚊罩拉上拉鏈,陽光和風有了距離感,變得更溫和了。

    有人走近,輕輕拍了拍吊床,一道女低音,小聲而禮貌:「夏小姐,睡著了嗎?」

    「沒有。」夏薇聽出聲音,是黃媽。

    她坐起身,拉開防蚊罩,露出頭來。

    黃媽笑著,遞給她一副耳機:「宴兒說你要的,讓我送來。」

    夏薇笑,雙手接過,道了聲謝。

    男人剛才那個樣子,她還以為他不理她了呢。

    她朝打牌的地方看去,一張四方桌,就四個人打,四周看牌的比打牌的人還多。

    祁時晏的位置正對她的吊床,他身上多了件短袖的襯衣,白底帶霧霾色花紋,敞著懷,右手指尖夾著煙,從左手一把牌里抽出幾張,猛力甩到桌上。

    桌上鴉雀無聲,全在用眼色交流,氣氛緊張。

    他吸了口煙,屈指在桌上敲了敲,散漫又不羈。

    沒人接得動,他又甩出一把,再一把回手,手裡空了,人群這時像泄了閘似的,爆發出一片笑聲,或讚嘆或起鬨,爭長論短,七嘴八舌個沒完。

    祁時晏笑出聲,抬手朝後,旁邊的女人手裡捧著個菸灰缸,他朝里彈了彈菸灰,動作輕狂至極。

    這麼一個人,當真沒人降得住他嗎?

    夏薇試著用眼神瞪了瞪他,祁時晏抬頭,離著二十多米的距離接觸到視線,眯了眯桃花眼,遠遠一瞥,回她一個探究的眼神。

    旁邊黃媽還在,夏薇不敢瞪太久,草草收回視線,餘光里可又見男人笑壞了。

    黃媽瞧著兩人眉來眼去,也笑了,問:「今天宴席,夏小姐還滿意嗎?」

    「滿意,非常滿意。」夏薇笑著回,「你們太用心了,每道菜都精緻可口,花了不少時間吧?」

    「那是我們應該做的。」黃媽有意和她嘮家常,話多說了幾句,「夏小姐可能不知道,今天宴席是宴兒親自定的菜單,他很少這麼認真。」

    夏薇略顯驚訝:「那還真是。」

    很難想像那麼浪蕩的一個人會重視一場宴席。

    黃媽又說:「今天宴兒開心,一直笑,他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夏薇哦了聲:「是嗎?」

    她以為祁時晏平時就這樣,他們那圈子不都是每天跟過節似的嗎?

    黃媽看著她笑,有些事看破卻沒辦法說破,誰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

    黃媽想起一事,問夏薇:「夏小姐,宴兒住院那時候,你後來怎麼沒去看他了?」

    「這個……」夏薇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了。

    黃媽微微笑了下,她也不是真的要答案,她一個保姆干涉不了主人的感情,只不過,使得祁時晏舉止反常,她希望這個人自己能知道。

    「宴兒從小最不喜歡的就是住醫院,但這次醫生讓他周五出院,他卻沒肯出,多住了兩天,周一才出的院。那兩天,他什麼話也不說,很不開心。」

    「夏小姐,你們年輕人總是容易溝通一些,你有空就說說他。這次他能住院,及時治療也是多虧了你,可見他還是聽得進你的話的。」

    夏薇低下頭,鼻子一酸,喉嚨哽塞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那個不喜歡醫院的人哪,終究為她多住了兩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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