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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黃媽也沒問,大概猜到了他在等什麼。
黃媽說:「男人嘛,要主動一點,就算天上掉餡餅,你也要出門到外面去撿,不是?」
偏偏祁時晏就不是個主動的人。
天生富貴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欲求容易滿足,從來就沒那主動的勁。
黃媽悄悄給祁淵打電話,祁淵便跟沈逸矜說,沈逸矜再問夏薇。
夏薇仰頭看天,心裡也有幾分難過:「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玩不起。」
她說:「祁時晏那個人其實挺好相處的,紳士又大方,和他做朋友很舒服。是我自己自私,每次和他在一起就想把他占為己有,見不得他對別人笑一點點,好一點點。但事實上,又怎麼可能?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
如果命運已經註定好了,長痛不如短痛,趁現在投入不深,將兩人的結尾定在這,她知足了。
沈逸矜拍了拍她,聯想到自己和祁淵,點頭贊同:「所以,明知道不會有好結局,就別教自己泥足深陷,對嗎?」
夏薇苦笑了下,說對。
周末兩天,外面又下雨了,一對好閨蜜趁著哪兒也去不了,便在家一起搗鼓做蛋糕,做餅乾,將出租屋弄得香味四溢,鄰居都來討著吃,香味和笑聲傳了一棟樓。
而醫院裡的人則站在屋檐下,聽了兩天的雨,淒淒迷迷,潮濕又窒悶。
黃媽說:「別站在那,沾一身雨氣,還想不想好,想不想出院了?」
祁時晏不聽。
*
周一,正式出院。
祁時晏回歸了原來的生活。
一群狐朋狗友給他接風洗晦氣,紅塵囂囂,酒香深深,日夜無度。
醒和夢之間,只在酒夠不夠烈。
光影明明滅滅,流光溢彩,又白駒過隙,繁華終落。
紙醉金迷里,不過一段錦繡黃粱罷了。
那個曾經在場子裡喊著他名字栽進他懷裡的姑娘消失了,大家云云,不過如此。
終是沒有人走得進祁三少的心。
只有韓煙發現了一絲苗頭。
祁時晏的籌碼盒在慢慢變沉。
籌碼是場子裡的通行幣,也是上賭桌的賭資,這裡廝混久了的人都有籌碼盒,是有錢公子哥們賭錢賭出來的新花樣。
那回,夏薇輸慘了,將祁時晏的籌碼排名掉出了前十。
祁時晏現在回來了,他要把籌碼贏回去,大家看著,是個非常正常的舉動。
可韓煙卻品出一些不一樣。
男人不只是為了把籌碼贏回去,好像也在爭取一些別的。
是什麼,她不得而知,不過看他打麻將時多了幾分認真,沒以前那麼浮浪就是了。
當祁時晏爬上籌碼top榜第二時,還在第一位置上做春秋大夢的李燃恍然驚醒,大叫:「這麼快!」
想當初他可是戰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才爬上第二的。
祁時晏坐在沙發上,指尖點燃一支煙,慵懶地吸了口,將青白煙圈往對方臉上吐去:「已經讓你得瑟得夠久了。」
李燃嘿嘿笑:「你就不能讓我得瑟得更久一點?」
他挨到身邊,獻媚地抱起祁時晏的一隻胳膊,仰起臉,笑得像個十八春的小兒郎。
祁時晏張開五指摁在他臉上,挪開他:「這麼獻沒用,哥不吃這套。」
「那你吃哪套嘛?」
「你不如去一趟泰國,回來我再瞅瞅。」
「那不行啊,不能為了你的快樂,犧牲我的快樂。」李燃雙手捂住自己的□□,「你要個別的唄。」
祁時晏笑,桃花眼裡淡淡倦意,看去不遠處一盞旋轉的小彩燈,某個角度折射出十字的微光,像星星,也像某個姑娘的一雙眼。
他說:「我們終有一戰,你逃不掉。」
李燃認慫,攤開四肢躺倒沙發上,腦筋轉了幾圈,想到一個主意,坐起身,打起商量:「這樣吧,我們各自找個女的替打,輸贏在此一決。」
他想他和祁時晏打,那是穩輸的,不如找人替,還有博一博的機會。
祁時晏笑出聲,應了聲「好」,吸了口煙,也想到一個主意,說:「我再乾脆給你擺個金秋宴,把玩得來的都叫上,痛痛快快玩上一玩,聚聚人氣助助興,晚上熱熱鬧鬧地開打。」
「行啊。」李燃樂了,就喜歡這麼慷慨的哥,搓搓手就要開干,「你說怎麼擺?」
「你儘管擬個名單給我,怎麼擺不用問,既然是金秋宴,當然是眼下中秋最時興的了。」
「大閘蟹,小龍蝦,哈哈。」
祁時晏笑,沒否認,端起酒杯,淺淺喝了一口。
李燃說干就干,上吧檯要了紙和筆,選了盞最亮的燈,坐底下,打開手機通訊錄,一個一個挑名字。
吃喝玩樂是他們的家常便飯,等級,規格,豪到什麼程度,他們心裡都有標杆。
說了是金秋宴,又是祁時晏擺,那必定不是一般的豪。
上次祁時晏大擺豪門宴還是今年元宵的時候,從西班牙空運了一隻火腿過來,那是世界級最貴的火腿,請了名廚賜刀,是一席極其讓人回味無窮的饕餮盛宴。
可就有一女的不知所謂,在祁時晏身邊不停地獻殷勤,因為是另外一個朋友帶去的,祁時晏給面子,沒當場翻臉,只是後來,那朋友連同那女的再沒出現在他們圈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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