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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但問題是,新公司的一把手是祁景天,是祁時晏的親生父親。
祁景天在集團很多年都沒什麼建樹,這次弄這個新公司,有孟家支持好歹有些起色,正是他撈資本的時候,說什麼也不願意叫停。
至於聯姻,祁景天的看法是,祁家子孫都是這個命,沒必要現在鬧崩,不如結了婚再離,還相對於簡單一點。
就像他和祁時晏的母親一樣。當時兩人也是商業聯姻,婚姻不到三年就離婚了,但兩家的項目持續經營了很多年,錢掙得缽滿盆滿才散夥。
但祁時晏壓根不想和孟荷結婚,甚至連結婚的念頭都不曾想。
阻礙重重,他這婚很難退。
「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字。」兄弟兩人將形勢分析了一下,祁淵得出結論說,「等。」
「等到人盡皆知,大家都看我的笑話嗎?」祁時晏揉了揉太陽穴,那裡痛得厲害。
「你知道我說的等是等什麼。」
兩人一個對視,心領神會。
老爺子現在已經將集團的權力全都交給了祁淵,但為了尊重老爺子,他訂立的很多東西,包括人情人事,祁淵目前都沒有整改。
目前不整改,不表示將來也不改。
老爺子已經風燭殘年,祁淵不想將自己表現得急功近利,很多事他知道問題所在,但為了老爺子安度晚年,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祁時晏的婚約,是老爺子一手訂立,現在要推翻它,時機很不好,所以祁淵要他等,等到有一天他成為祁家真正的掌權人,那時候再來解決這門婚約,易如反掌。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祁時晏眉頭松不下來。
「無論多久,我們總要祈望爺爺長命百歲。」祁淵笑,「或許那時候,你已經喜歡上那個村姑,自己想娶她。」
「滾啊你。」
「行,我滾了,你好好養著,多想無益,明天我再滾過來。」
「……」
黃媽看著兄弟倆,笑了笑,兩人說話一向沒邊,她都習以為常了。
*
得虧祁時晏送醫送得及時,加上他年輕,身體素質好,住院住了三天,人就好了大半,咳嗽沒那麼重了,各項指標也逐漸恢復正常。
夏薇也連著來看望了他三天,每天都給他帶一盅冰糖燉雪梨。
雖說都是冰糖燉雪梨,但做法和裡面加的輔助食材不一樣,每天吃得口味迥然不同。
黃媽感激,說:「夏小姐有心了,我家宴兒嘴刁,這幾天在醫院吃什麼都沒胃口,只有夏小姐這一盅,他能吃得乾淨。」
「我這是給她面子。」祁時晏從沙發移步到餐桌前,臉色好了很多,眉骨間回來了幾分傲氣。
他床上躺不住,一早起來活動了下,配合醫生查過房,便無聊地開了電視,打遊戲,等會要準備輸液。
夏薇笑,將小燉盅擺到男人面前,揭了蓋。
裡面小塊的雪梨燉得酥黃,甜香四溢,濃湯上浮著幾粒紅紅的枸杞,勾人食慾。
她對男人說:「那我跟你說謝謝。」
這幾天,祁時晏生病,她莫名覺得和他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很多。
男人在她心中,不只有浪蕩輕佻高高在上的一面,還有了脆弱孩子氣的一面,會讓她覺得這樣一個人,不是只讓她仰望,也有觸手可及的時候了。
就像世人都稱他「祁三少」,黃媽卻叫他「宴兒」。那一聲乳名,她第一次聽見,親切和藹,滿腹孩提的寵溺。
尤其聽了他三歲時生病的故事,會讓人聯想到一個哭唧唧捏著鼻子,騙喝一口藥要拿三顆糖來哄的小屁孩。
「你天天來,不要上班?」祁時晏拿起調羹,攪動燉盅,香味全飄了出來。
「要啊,我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夏薇坐到餐桌另一側,看他另只手還在打遊戲,吃雪梨吃得三心二意。
「等你吃完我就走。」她補充一句,意在讓他認真點。
祁時晏卻乾脆放下了調羹:「急什麼?」
說不上來為什麼,他總想惹火這個姑娘,她越急,他就越不急。
逗逗她,較較勁,看她臉紅,看她羞惱,看她氣得咬牙的樣子,他會沒來由地開心。
出了學校這些年,好像這個姑娘又將他頑劣的少年氣全都勾了出來。
「你沒發燒嗎?也沒咳嗽?」他問。
「沒有啊。」夏薇笑。
男人狀似關心的問候,伴著他的不懷好意,是想要她也病毒感染,和他來場同病相憐。
夏薇抿抿唇:「我們又沒有親密接觸。」
本來一句很正經的話,在看到男人偏頭看過來一眼,她發現話風偏了。
再一聲輕笑,她更是百口莫辯,空氣都變得輕佻了。
衛生間的門開著,黃媽在洗水果,隨時可能出來,夏薇錯開男人視線,迅速忘掉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房間裡有很多花籃花束和水果籃,夏薇昨天已經帶走了兩束花,可今天又明顯多了。
看來探望祁時晏的人還挺多,只是沒人比她來得早,她一個也沒遇上。
夏薇不禁好奇,一個遊手好閒的人哪來這麼多社交?不會全是女人送的吧,那得多少人啊?
餘光里,見男人又開始吃雪梨了,夏薇不動聲色地開始數花,還沒數完,黃媽端著水果盤出來了,放到夏薇面前,請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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