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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撩起下擺時,那健康淺麥色的皮膚肌理撞進眼球,還有窄腰上家居褲的白色系帶,更叫人心頭一顫。

    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禁慾春色,夏薇臊得心慌。

    祁時晏一見她面紅耳赤,使壞的心便隨之膨脹。

    「你自己來。」他懶散躺倒,撒開手,衣服半撩在腰上。

    夏薇:「……」

    夏薇氣短,卻又是自己開得頭,一咬牙,表情英烈地一手抓起男人衣服,一手將體溫計塞進他胳肢窩裡。

    觸碰間,像電花四濺,男人身上的溫度比他額頭還要燙。

    夏薇心悸不斷,移開目光,強制自己冷靜。

    房間裡有個燒水壺,常年閒置,內膽乾巴巴的,跟新的一樣。

    夏薇趁著體溫計還沒好,去把燒水壺洗了,冰箱裡又拿出兩瓶山泉水倒進去,通上電源,起燒。

    再走回來的時候,體溫計被男人抓在了手上,祁時晏臉色更不好了。

    那上面顯示38.3°。

    兩個月前,他親眼目睹祁淵為情所困,淋了場雨,回家後發了一場高燒,差點人被燒糊。

    這會看到自己的溫度,人老實多了,任由夏薇沒收了他的冰水,換成溫開水,又扣出一粒粒的藥,放他手上,配合地往嘴裡塞。

    最後連川貝枇杷露也皺著眉喝了兩口。

    夏薇在一堆藥盒子裡研究,挑揀,眉心蹙又急。

    祁時晏看著她,沒來由地想笑,姑娘很怕他掛掉似的。

    他仰靠在沙發上,表示一點積極性,說:「還有什麼要我吃的嗎?」

    夏薇把藥收好:「乖乖躺著。」

    她撕開退燒貼,一張貼他額頭上,另外又撕了幾張,手心、耳根上、還有胳肢窩都給他貼上,連他的腳心,猶豫了兩秒,也撕了兩張貼了上去。

    祁時晏攤開掌心,翹著腳,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把我洗洗煮了?」

    「是啊,我在想,紅燒好還是清蒸好。」

    「我這麼大個活人,來個108種做法都行。」

    「滿漢全席嗎?」

    「你會做嗎?別糟蹋了我這一身好肉。」

    「……」

    就沒見過這麼開涮自己的。

    夏薇詞窮,辯不過他,進衛生間擰了冷毛巾,給他擦胳膊降溫。

    男人胳膊上肌肉結實,青筋蜿蜒其上,哪怕生著病也非常得有力量感。

    夏薇以前想他一身懶勁的人,身材怎麼會這麼好?看到那個泳池,便明白了。

    她擦得很慢,抓住男人手腕的手也只是虛虛握著,怕自己表現得像女色狼揩油。

    其實擦身上最好,腿上也要擦,可她害羞,擦胳膊已經是極限,擦得時候都不敢拿眼看。

    兩人不說話,浮塵都變得不好意思,在空中不知往哪飄合適。

    祁時晏閉上眼,保持躺的姿勢,隨便姑娘折騰,只是每次在夏薇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就掀一下眼皮,目光散漫,卻又精準無誤地恰好捉住她的視線。

    「你睡吧。」夏薇被看得臉熱,本來手上的事情就很羞臊,再被男人桃花眼一挑,感覺自己正經都變成了不正經。

    外面天色漸沉,夏薇趁換洗毛巾的間隙,把沒開的燈都開了,好像燈光亮一點,就能夠多摒除掉一點自己的羞窘,減少房間裡的曖昧氣息,卻不知道這樣反而將自己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都更表露無遺。

    「等你體溫降下來,我就走。」

    她說。

    第一次來就呆這麼長時間,感覺不太好,怎麼說,又不是男女朋友。

    祁時晏垂著眼皮沒反對,只是在她又抓住他手腕準備擦的時候,惡作劇地往自己面前帶了一下。

    夏薇猝不及防失去平衡,上身往前傾,一隻手慌亂撐住自己,卻後知後覺撐在了男人胸膛上。

    而這突如其來的受力,使得祁時晏肺部一陣痛癢,又大咳了一通。

    「我看清你了,你就是想來要我命的。」

    「是你突然拽我的好嘛。」

    「哦,那還是我的錯了。」

    「本來就是。」

    夏薇難得一次,感覺自己占了上風,給男人拍後背的手都重了些。

    結果下一秒,就聽見男人說:「那你也太不經拽了。」

    夏薇:「……」

    看男人咳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身上到處貼著白色退燒貼,虛弱得只剩一張嘴能逞強了,算了,她大度一點。

    遞過一杯溫水給他潤喉,不計較了。

    可她不計較,祁時晏卻不是善茬。

    咳得喘息了一陣,他就著趴在沙發上的姿勢,腦袋倚在抱枕上,側著臉,問:「昨晚你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夏薇剛給他重新倒了杯水,還沒遞給他,手指不自覺縮了下。

    還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呢。

    夏薇牽了牽唇角,吞吞吐吐:「也、沒有、啦。」

    祁時晏眼一眯,頂著一張病態的臉笑了聲:「那就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了。」

    夏薇:「……」

    敢情前一句是個坑,等著她跳進去,再扒拉她。

    怎麼就有這麼會下套的人?

    夏薇雙手捧著水杯,低頭想該怎麼說,可時間一拖,沉默久了就像是默認了男人說的「不高興」,她只好敷衍道:「那、也沒有。」

    「那為什麼把自己喝成那樣?」這一句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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