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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7:00:42 作者: 我有錢多多
    前一句是責怪的語氣,後一句是玩笑,似乎和孟荷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估計他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

    也是,頭條里的真相都被掩蓋了,孟家又怎麼可能讓未來姑爺知道自己女兒的劣跡。

    那祁時晏對他的未婚妻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而手機的玩笑是她起的頭,可現在開到這份上,她卻不敢接了。

    祁時晏是慷慨的,那麼多錢被她輸了,一句計較都沒有,還反過來安慰她,再頂了她的誣賴又如何?

    但是這種慷慨,也僅僅就是慷慨了。

    不會有她想的那些旖旎心思。

    這也是他為什麼又渣又浪,還深得人心的原因。

    這條簡訊,想來想去,夏薇也不知道怎麼回,時間一長,乾脆不回了。

    沈逸矜還沒回來,公司進入下半年業務多了很多,夏薇給她發消息,問她晚飯吃了沒。

    沈逸矜回她:「在路上,馬上到家,就快餓死了。」

    夏薇這就進廚房,冰箱裡找了找食材,還有土豆,木耳,香菇,簡單做了個鹵,算好時間煮麵條,等沈逸矜到家,香噴噴的土豆滷麵剛剛好。

    兩人一起吃飯,交流了一下這兩天各自身上的事。

    夏薇問沈逸矜:「你和祁淵怎麼樣了?」

    沈逸矜喝口湯,搖了搖頭:「很煩,不想理他。」

    「你知不知道,現在渣男那麼多,像祁淵這種深情種就快絕跡了。」

    「那你知不知道,深情和偏執之間的區別?我現在只感受到他的偏執,而不是深情。」

    「你馴化一下他嘛。」

    「不會。」沈逸矜笑開,轉過話題,問,「你呢?浪了一個通宵,渣了祁時晏沒有?還是被他渣了。」

    夏薇被她的話逗笑,拿紙巾擦了擦鼻尖上的汗,說:「你信不信,祁時晏根本沒在,我就是跟他的朋友打了一通宵的麻將,輸了他三百多萬。」

    沈逸矜笑得拍桌子:「可以啊,渣不到他的人,渣他的錢。」

    兩人一陣笑。

    吃過飯,想到明天要上班,周末只剩最後一點尾巴了,沈逸矜提議:「上次你選的電影還沒看,今天看了吧。」

    夏薇欣然同意。

    兩位好閨蜜這就前後洗了澡,抱上一碗葡萄,頭湊頭躺到床上,面前架起小電腦桌,一起看電影。

    可是也許太累了,電影開場十分鐘,沈逸矜便睡著了,腦袋歪在夏薇肩頭上,雙手還抱著葡萄。

    夏薇失笑,想起上次和祁時晏一起看電影,祁時晏也是一開場就睡著了,難不成自己還有陪看電影催眠的能力?

    她悄悄拿開葡萄,怕沈逸矜沒睡熟,一動就醒,索性就讓她靠著自己睡,她則將音量調小,一個人往下看。

    電影畫面一幀幀變幻,光影投在人臉上,有種歲月靜好的安逸。

    那次看電影,是祁時晏提的。

    那天祁淵有心來家裡陪沈逸矜,為了支開夏薇,便讓祁時晏約了夏薇出去。

    夏薇赴了約,兩人一起吃了晚餐。

    席間交流不多,以至於一頓精緻的西餐一個小時就吃完了。

    祁時晏說,找個地方坐坐吧,這一坐就坐進了電影院。

    當時夏薇心裡是歡喜的,她從來沒敢奢望過那樣的一天,和祁時晏共進晚餐,和祁時晏一起看電影,就像男女朋友約會那樣,且,只有他們兩個。

    那天,祁時晏選了個豪華廳,還很體貼得給她買了可樂和爆米花,這兩種食物在舌尖交纏,是爆漿的甜,像心底滋滋往上涌的蜜,溢滿口腔。

    只不過電影開場沒多久,祁時晏就睡著了。

    夏薇有一點哭笑不得,敢情男人是為了睡覺才來得電影院吧?

    沙發軟椅寬大,只見他睡得極其放鬆,折頸垂目,雙手交叉在懷,雙腿交疊,伸在前排的座椅底下。

    夏薇將兩人中間扶手上的可樂挪到自己另一側,吃爆米花的動作也輕緩了些,生怕吵到他。

    可是她那點動靜怎可能有電影的聲音大?

    想到這,夏薇扯了扯唇角,抓起一大把爆米花一同塞進嘴裡,嚼得劈哩啪啦響,大有「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反正吵不醒你,我也吃個痛快,誰都別要形象了。

    可誰知,男人腦袋突然一歪,毫無預料地砸到她肩上。

    夏薇心臟停拍了兩秒,閉緊嘴,上半身稍微動了一下,那腦袋隨即也往下垂了垂,沉甸甸的,落在了她的頸窩裡。

    使得她的呼吸更不暢了。

    然而,就這樣,祁時晏也沒有醒,似乎得了一個更舒適柔軟的枕頭,睡得更沉了。

    夏薇視線下移,男人的頭髮有點兒長了,曾經黃色的捲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了本色,蓬鬆又細密,一綹綹地扎在她肌膚上,有點兒癢。

    螢屏上的光打過來,薄薄的一層在他發梢上,光澤變幻,像她的心情,變來變去,而無法安定。

    男人身上溫度很高,緊貼的一片被他灼燙,漸漸像細胞感染似的,滲透血液,侵襲全身。

    她從來沒有和一個人這麼親近過,那種感覺,刺激,酥麻,又激越澎湃,心跳亂到難以復加。

    待到強制平復時,胸口上又感受到了一種繾綣纏綿。

    捨不得挪開那顆腦袋了。

    後來電影散場,祁時晏醒來,抻了抻脖頸,懶洋洋地掀開眼皮,適應了一下頭頂大亮的燈光,聲音鬆散,又眷戀般:「這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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