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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7:19 作者: 惡搞君
    洛羽不知死活,一臉得意地沾沾自喜:「被嚇了一跳吧?本宮英明神武、栽培有方,變廢為寶、點石成金,真不愧是一代明君!」

    秦月被這傢伙氣得內傷,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一把拉過他趴上自己的大腿,揚手就在那白嫩的屁股上抽了幾巴掌。

    「啪!啪!啪!」三聲脆響划過耳畔,洛羽愣了片刻,突然仰起頭,不可思議地瞪著秦月:「你打我屁股?!」

    「打的就是你!」秦月恨恨道:「被人肖想多年猶不自知,若有下次,便脫光了鎖在床上打!」

    洛羽本來挺羞憤的----那啥時被拍兩下是情趣,現在卻是切切實實地打屁股啊!

    但聽到後半句,不知道怎麼地就心虛了;再聽到最後,臉忽然紅了……這不是m|s的節奏嘛?他怎麼越來越邪惡了,好羞澀……

    洛羽的麻煩輕飄飄就過去了;呂桓書的麻煩卻才開始。

    這日,他剛從縈靈州出來,便被兩位金甲天兵攔住了。

    其中一位天兵拿出塊腰牌晃了晃:「陛下召見,隨我們走。」

    呂桓書心中一喜:從送了禮物到今日,已有數天未見陛下,不知道他可喜歡那幅畫?

    頭腦簡單的呂桓書不疑有他,屁顛顛地跟在兩位天兵後面進了洛秦宮。

    好半天終於來到了御書房,呂桓書喜悅地抬頭一看,身子忽地劇震,紅潤的小臉上瞬間血色盡失。

    座上人一身玄色帝袞,肩頭日月三光照臨,龍袍上下十二華章。他披散烏髮斜靠著龍榻中的小案,華麗的旒冕被置放一旁,修長的手指展著一幅畫卷,仿似在細細欣賞----只是那雙狹長的眼眸森寒無比,連唇邊勾起那抹笑意也泛著詭譎和危險。

    呂桓書一見此人便兩腳發軟,那張俊美至極的面孔在他眼裡就是活脫脫的要命閻王。

    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呂桓書,叩見陛下!」

    秦月漫不經心地用手指勾畫著畫中人的臉龐,對下面跪著的人恍若未見。

    一室靜謐。

    唯余那串急促的心跳聲,昭示著主人的惶恐不安。

    呂桓書度秒如年,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上座傳來個緩慢冰涼的聲音:「士別三日,果然不同……不但學了向朕請安,還學了以畫寄情。」

    呂桓書前額貼著地磚,不敢抬頭去看那人的臉色,心中一陣一陣地迷茫:陛下明明是在誇讚,為什麼偏覺得不像那麼回事呢?

    他顫聲道:「陛下,謬讚了。琴棋書畫……桓書學了百年,不過爾爾。幸得,後君陛下垂憐……桓書技窮,便只會,作畫……」

    話音未落,座上人忽地冷笑一聲,唬得他立即住了口,耳中又聽到那人重重步下朱階,緊接著眼角便掃到了御靴上精繡的龍紋。

    秦月踱到呂桓書身邊,冷冷地俯視著跪在腳下的人影,忽地彎下腰去捏住了他的下頷,將那張清絕的小臉翻了出來。

    他眯著眼睛湊了上去,輕聲道:「何須自謙?畫中提款寫得倒是心誠……但,你可知他是誰的芳菲,他的流年,當是誰的流年!豈容你妄自覬覦!!!」

    呂桓書被陛下身上突然暴發的怒氣給嚇傻了,腦中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能感覺到下巴上疼得鑽心,好像馬上就要碎掉了一樣。

    秦月用煞刀似的眼神盯了他許久,才壓下了一把捏死他的衝動。他將人往地上一摜,又將那張畫卷丟到他身上,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說道:「將它拿走----縈靈州呂桓書,因自強不息、辛勤可表,從即日起,擢升為進口藥監官,外派卡拉帝國長駐,若無恩召,不得擅離職守,倘有違背,按律論處!」

    呂桓書若遭雷殛,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身上傳來的陣痛統統都忘記了----長駐異國?長駐異國?如此豈非永世也見不到後君陛下……

    「不!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呂桓書瘋狂地爬到秦月腳邊,死死抱住他的雙腿悲慟哭求:「桓書不要,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秦月輕輕拂開他的手,淡然道:「升你的官,卻非要你的命,為何如此口不擇言?來人!帶下去。」

    「遵聖諭!」兩個殿前侍衛健步入內,架起呂桓便走。

    呂桓書人小力弱,完全反抗不能,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是絕望:「陛下……開恩……救救我!後君陛下,救救我……」

    「等等!」突然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影闖了進來,抬手便向那兩個侍衛抓去:「放開他!」

    「風殿下!」呂桓書眼中浮現出希冀,緊緊地抓住來人衣袖:「殿下,救救桓書!求您,救救桓書!」

    兩個侍衛修為雖高,卻不敢對秦風動手:陛下對弟弟的寵愛人盡皆知,雖然他自己打得挺狠,卻不容許其它人對他有一丁點不敬。於是,四人轉瞬拉扯成一團,誰也奈何不了誰。

    秦月見狀皺起了眉頭,喝道:「小風,休要胡鬧!」

    秦風紅著眼睛,狠狠瞪著那兩個侍衛,話卻是對著秦月的:「誰在胡鬧?你想對桓書怎麼樣?」

    「放肆!」秦月揮手打開秦風:「你對朕就是這種態度?!把他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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