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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7:19 作者: 惡搞君
「媽哎!」「啊呀!陛下又降了雷天罰!」「你這畜牲還打!已收兵了,想吃神雷麼!」「跑啊----哇哦……」
戰場上頓時亂作一團,好些士兵和異獸躲閃不及,被電得半焦倒在地上翻白眼。
「哼!」秦月目光鎖定一個挺拔的身影,在那人堪堪要逃離「雷天罰」的攻擊範圍時,又揮袖將他拂了回去,順便特意關照了幾道比較猛的雷光。
看到那人抽搐著倒進泥巴里,秦月終於滿意了。
等「鳴雷收兵」結束,漫山遍野曬了一地的「屍體」,倖存者一臉同情地看著那些倒楣蛋,心下暗自幸災樂禍:還好跑得快!都被打出經驗來了!只是風殿下太可憐了……
可憐的風殿下緩了好久才活過來。他板著臉跨進王攆,恨恨地盯著秦月。
秦月雲淡風輕:「怎麼了。」
秦風指責:「我明明已經逃了出來,皇兄怎麼能使詐?」
「兵不厭詐。」
「你不公平。」
秦月優雅地往後一靠,淡定道:「誰教你是朕的弟弟?身為朕的王弟,豈能於普通將士一概論之。若是不服,儘管向朕挑戰。」
秦風瞪大眼睛恨著他。
明明知道打不過的……兄長真是太可惡了!不就是想激厲自己努力修行麼?這種表達方式真是太爛了。雖然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每天被打真的很痛很不爽啊!!!
秦月見他垂著腦袋生悶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些日子足有進步。新兵之中,你也是出類拔萃了。既已進階元嬰,那便放你歇息三天,就此回宮吧。」
秦風極少得到兄長讚美,聞言立即轉怒為喜,美滋滋地跟著兄長拔營回家了。
小倆口數月未見,金風玉露一相逢,便滾了三天床單,極盡纏綿之能事。
待得第四天起床,秦月一轉悠就發現案上放了一幅畫卷。
秦月想:小羽已經多年不作畫了,難道是最近太孤獨了又重操舊業解悶?必須打開看看這畫裡有沒有透出空虛寂寞或思念之情。
他半敞著衣衫,興味盎然地解開卷上纏絲,裝裱精美的畫卷立即展露無疑。
這是幅全身工筆肖像。
畫中人云帶峨冠、羽衣鳳裳;溫潤似水、春華若陽。
他玉樹臨風地站在花間,腳下是粉團似的花朵,身後是明亮的雲霞,那暖暖的笑容仿如畫中唯一的光,那絕美的容顏仿如雪頂仙泉,仿佛能滋潤所有乾涸的土地。
☆、打翻醋罈子
秦月不需要認,就知道畫中人正是他的小羽。而且他也在第一眼確定,這不是小羽畫的。
畫的筆力有些拙劣,但意韻一點也不差,他簡直看得出作畫人是懷著何種心情畫這幅畫的。
百分之五十的迷醉,百分之五十的卑微。
他冷冷掃了一眼提款:
「隨君畔,死何憾,裁畫仰聖顏」
「縱擲虛華了無怨」
「待白首,浮生盡看,芳菲輕訴轉流年」
「徽夏七年,三月十二日」
朱色印記赫然是「桓書」。
秦月臉色鐵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恨不得一把火將這畫燒個屍骨無存;他狠狠地掐著捲軸,殺氣騰騰。
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洛羽忽然感到一陣紊亂的氣息,立即就被驚醒了。
「你怎麼了?」他迷糊地撐起身子,光潔誘人的雪軀伏上旁邊的錦枕,意態含春、青絲亂纏,一幅被疼愛得慵懶無比的模樣。
秦月拖著那幅畫走到床沿,森冷道:「這是怎麼回事?」
洛羽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突然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拖倒床上:「又吃醋了?你肚子裡裝了多大個罈子啊?讓我摸摸……」
秦月冷冷地盯著他,不開腔。
洛羽嘿嘿笑了兩聲,湊上去在他唇上啃了啃,安撫道:「就是張粉絲送的畫嘛!不要生氣啦,乖。」
秦月對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信心,他不相信洛羽會和那白痴有什麼私情,但看到洛羽這幅嬉皮笑臉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笑道:「不過是個粉絲?有這麼深情繾綣的粉絲麼?好一個『縱擲虛華了無怨』!」
洛羽訕訕道:「這個……寫得是有點曖昧,不過那孩子腦子有點,你懂的,用詞拿捏不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大爺愛你都愛到骨頭裡了,你還不知道嗎。」
秦月火冒三丈地將他推到一邊,坐起身來:「用詞不准?你未免太小瞧他了!哼,還想暗戀你直到白首,你竟連這個也瞧不出來?」
洛羽一呆,糾結道:「這個……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他平時又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因為這個我最近都不敢去看他了。」
秦月見洛羽有點認錯的意思,心中怒氣稍稍平復了一點,又審問道:「你跟朕說說,『隨君畔』是何意思?他如何隨的君畔!」
洛羽撇著嘴,吶吶道:「他不是在縈靈州上班嗎……我最近在那邊忙,碰上了唄。」
秦月憤怒拍床:「那白痴怎會出現在縈靈州!」自己百般阻撓小羽將其帶在身邊,總算把他打發到了外宮,就算小羽鳳駕路過,也有清場之人逼那白痴退避,並且平日還有天官監管宮人,想見小羽不啻難於登天;沒想到這白痴如此能耐,竟自個兒謀取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