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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7:19 作者: 惡搞君
那女修一愣,突然形若瘋狂地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又咬牙切齒道:「六年前琅海原一戰,我夫君被你等害死,神散識滅、形魂俱消……我當初便該與他一同前往,哪至如今生死永隔!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日盼夜盼,終盼到你二人離島獨出……今日沒那妖狐相幫,必取你二人生魂祭我亡夫!」
她說完這番話,玉手輕拂箜篌,淒婉的調子又綿綿不絕地流了出來。這次的曲意哀傷難言,令人心中忍不住地悲觀絕望,濃濃的怠倦之感一陣陣襲向心頭,前途無望、生不如死,直想讓人拿刀自刎算了。
洛羽本來就比較心軟,這時被曲聲影響,只是一味地自衛,居然提不起精神向女修反擊;倒是秦月,上次因為性格比較暴力,難以壓制心中衝動,這次卻努力凝起神識又給那女人來了一下,並趁勢將那箜篌劈了個粉碎。
那箜篌本是女修的法寶,這一碎便讓主人神魂重傷,不明不白地就往地上掉了下去。
餘下兩個男修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這兩人怎麼回事?媲丹仙子的「叱念箜篌引」威名赫赫,連化虛修士都能引惑,這兩個元嬰修士的心志怎麼會如此堅定?
洛羽此時顧不得那兩個男修,急道:「快把這些蟲子戳死,鎧甲被吃光了!」一會兒連哥都要被它們啃完了!
秦月皺了皺眉,忽然又張口吐出另一團火焰:透明無聲、氣息森寒,霎時便將蟲群悉數罩住----這次卻是陰極真火。
洛羽崩潰道:「火不管用,快用炙……」
話沒喊完,便看到陰火一過,那些靈蟲就紛紛縮起腳爪往下掉……竟然都死透了!
秦月玉手輕探,行雲流水地打出法力一抄,將那些掉落的靈蟲悉數收入了照木鐲中:「這蟲殼煉器定然不錯。」
洛羽呆然:「咦……怎麼這個火又有用了?」
秦月淡定道:「這靈蟲蟲身雖強,蟲魂卻不然,豈非一燒便死。」
洛羽默:完全忘記陰極真火這種對肉身效果不大、對魂體傷害卻極高的屬性了,雖然它對付修士時會被法力抵擋,但對付點靈蟲卻不在話下。
旁邊兩個修士見大勢已去,拔腿就飛出去老遠。秦月眼神一厲,那兩個修士身形突然一定,瞬間雙雙摔落。
戰圈外邊本來圍了不少人看熱鬧,這時見兩個元嬰修士莫明其妙掉了下去,俱是一臉駭然:這兩人……難道是真人不露相?化虛?合神?媽媽吖!居然被元嬰打得這麼狼狽,好丟人!被自己全程圍觀他們如此丟臉的樣子,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自己滅口?趁著現在那位黑衣仙君正在收取倒楣鬼的寒焰……還是快閃吧!
一群人看完熱鬧,馬上踩著法器跑了個精光。
洛羽和秦月陰溝裡翻船,心裡也暗暗覺得十分丟人,但是他們自以為(自我催眠)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化虛,態度還是裝得很自然。
兩人把東西收了,又飛下去給五人下了禁制,然後打包帶到城外辟靜之處,弄醒了人開始盤問。
「醒啦?醒了就老實交待,鄔鱗那隻畜牲跑哪去了?他老巢在哪裡?不說的話別怪大爺無情,讓你們試試肌肉被一條一條活活解剖下來的滋味!」洛羽一腳踩在個男修的胸口上,臉色狠毒地威脅。
那修士滿臉是血,正是法寶被劈成兩半的其中一個。他神色凜然,張嘴向洛羽吐了口血沫:「妖鳳!你害我兄長,今日既落入你手,又豈會向你搖尾乞憐!你待如何,由你便是!」說完兩眼一閉,視死如歸。
女修聞言笑贊:「好!」轉頭又對洛羽怨毒道:「孽畜!你血債滿身,可會心安?我等便是今日亡於你手,他日必當化作心魔相纏,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洛羽雖然對女性一向尊重,但仍然被這女人氣毛了:我怎麼就不安心了?尼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他怒道:「你男人是誰我不清楚,但既然是在琅海原被我們殺的,必須是活該!這群兇手間接害死我妹妹,我還想再殺他們一千次!你怎麼不怪他們上門害人,反而來怪我?」
那女修一呆,忽爾又慘笑道:「那又如何?我夫君終是死於你等手中,這便是了!我只悔當初不應心慈推拒,若我夫妻二人同往,豈容你這孽畜活至今日!」
洛羽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女人已經被愛情左右了是非觀,完全就是個不講理的!
秦月在旁邊見這女人一口一個「孽畜」地咒罵洛羽,臉上雖然神色自若,心中殺機卻早就冒出來了。
「心慈推拒?這麼說……當初那群人也曾邀你入伙了。」秦月搖了搖頭,惋惜道:「你既然推拒,怕早已心知你夫君行止不正……若你當時勸阻他勿要行兇作惡,哪會落得今日下場?此事皆因你一念之差,斷送了愛侶性命……今日卻將罪責全推與別人,真是可憐可嘆。」
他冷冷地看了那女修一眼,見她雙目赤紅、神色怨毒,又輕笑一聲,緩緩道:「誅殺你夫君的元兇,卻並非我二人,卻是那島上逍遙快活的九尾狐。你夫君被它當了點心下肚……此事你莫非不知?你畏懼它法力高強,不敢找它尋仇;又愧對亡夫,便只好拿我二人開刀,我說的可對?」
秦月這番話仿若尖刀,句句見血、字字誅心,激得那女修形若瘋狂:「住口!休得胡說!我豈會放過那妖狐!不過是讓它多快活些日子罷了!怎會讓它逍遙於世……絕不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