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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7:14 作者: 弄清風
    安寧便不再追問,轉頭就讓人去辦。傳播消息這種事兒她的隊友很拿手,去客流比較大的酒館和遊戲大廳隨便說幾句,不怕辦不成。

    此時距離深紅的二十四小時時限,剛剛過去一個小時。

    唐措和靳丞後頭跟著的活屍數量已大大減少,變成了小貓三兩隻,可偏偏無論是唐措還是靳丞,都不願動手了。

    兩人就這麼溜著那幾隻小貓,招搖過市,轉頭又拐進了一家飯館,喝酒吃菜。

    飯館裡的玩家們一個個坐立難安,看看靳丞和唐措,又看看趴在門窗上拼命想往裡頭擠的嘴角留著哈喇子的活屍,覺得自己仿佛來到了什麼喪屍副本,食難下咽。

    外頭也有很多玩家在朝這裡觀望,一個個探頭探腦,可偏偏也沒有人當出頭鳥,上前幹掉那幾個活屍。

    兩位主角倒是跟沒事兒似的,靳丞慢條斯理地盛了一碗骨頭湯,遞到唐措面前。見他嘴角沾了一點冰激凌,又忍不住伸手幫他抹掉。

    唐措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冰激凌好吃嗎?給我吃一口。」靳丞手肘撐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笑吟吟的。

    「你不會再點一份?」唐措道。

    「你的看起來比較好吃。」

    「我記得你不喜歡吃甜食。」

    靳丞歪著腦袋仔細想想,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笑意漸濃,「你這都記得啊,看來當初的某個人很關心他的教官嘛。」

    唐措:「。」

    靳丞:「害羞了?」

    唐措:「我只是關愛大眾。」

    靳丞好似這才注意到周圍坐著好幾桌人,笑眯眯地看過去,玩家們紛紛低頭吃菜,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第122章 神魔降誕

    不喜歡吃甜食的靳丞,最終還是從唐措那兒討到了小半碗冰激凌。在喪屍的「垂涎欲滴」和其他玩家的酸味里,吃完了。

    永夜城的很多人都對靳丞咬牙切齒,大抵就是因為他常干類似的事情。譬如現在,深紅一出,活屍大鬧永夜城,所有人都在為二號樂章激動、緊張、擔憂,身處旋渦中心的靳丞卻在——談戀愛。

    玩家們恨不得揪著他的衣領跟他說「永夜城沒有愛情」,但看著看著,心裡就不自覺泛出酸味,因為愛情它好像真的存在。

    唐措,一個敢於跟大佬談戀愛,並且在氣勢上完全不輸對方的奇男子,一次又一次刷新著他在玩家心裡的印象。

    譬如他把剩下小半杯冰激凌推給靳丞時,身後的玩家不知道嘀咕了什麼,他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便叫對方閉了嘴。

    對面的靳丞優哉游哉地吃著草莓味的冰激凌,靠著椅背翹著腿,勺子咬在嘴裡,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還挺自得。

    玩家們心裡都在罵「死基佬」,門外的活屍拍門拍了一百遍,終於被看不下去的玩家合力放倒。

    最終,跟唐措隔了三張桌子的一個玩家站起來,攥緊了拳頭鼓足了勇氣走到他們面前,問:「敢問兩位現在到底是什麼章程?深紅這個人太可怕了,我們得想辦法在她前面找到二號樂章啊,萬一真被她拿到了,我、我們……」

    靳丞慢悠悠抬頭,唐措卻還在若無其事地吃東西。靳丞欣賞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那個玩家:「你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誰?」

    玩家微怔,隨即望了一眼飯館裡的其他人,大多數人都沒吭聲,但也有人站起來,說:「我也想知道。」

    這時,被活屍堵住的門打開了,門口、窗邊站滿了玩家,一個個臉上都充滿求知慾。

    開口的卻是他們不怎麼熟悉的唐措,「深紅已經說清楚了,一年前對她動手的有四個人,靳丞、林硯東、崇延章和榮弋,想要知道二號樂章的下落,你們不該只盯著靳丞一個人。」

    他語氣平緩,神色鎮靜,再加上那張天生具有欺騙性的臉,很容易讓人平靜下來,相信他所說的話,跟著他的話繼續想下去。

    「可其他人……」玩家們都面露難色。

    「當然,副本也不一定就在他們四個的其中一人手裡。當時情況那麼亂,有人渾水摸魚也是正常的。」唐措話鋒一轉,又讓眾人面面相覷,只得聽他繼續說:「靳丞跟我說過,當時有另一個人在,可能是他拿走了樂章。對嗎?」

    這最後一句,唐措是問靳丞的。

    靳丞眨眨眼,接收到唐措的信號,點頭,「確實是這樣,他手裡有張卡牌,熱力學四定律之第二定律:熵增原理。因為這卡牌是具有唯一性的,獨此一張,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玩家們紛紛露出懵逼又瞭然的神情,卡牌他們知道,可什麼熱力學什麼原理就聽著讓人頭痛了。

    唐措不管這些人會不會真的自發去找,他只是想炸魚。深紅想炸出二號樂章,他就用二號樂章來炸命匣。

    熱力學這張卡牌,在靳丞自己手上,除了自己隊伍里的人,沒有外人知曉。卡牌是真,具體牌面是假,拿著卡牌藏起命匣的人也不一定是拿走二號樂章的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用來炸魚最適合不過。

    只要暗中的人聽到消息產生慌亂,亂則出錯。

    聞曉銘如果真被人綁了,城裡的動靜越大,他也越安全。

    與此同時,G區副本,《神魔降誕》。

    漫天的黃沙中,灼灼烈日下,林硯東正如一個苦行僧般徒步前行。他走得不快,一步一個腳印,神情堅毅而面帶悲憫。烈日灼燒著黃沙,進而灼燒著他的腳底,灼熱的高溫讓他的額頭沁出汗水,滴落黃沙之中,立刻刺啦一聲化作水霧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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