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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7:14 作者: 弄清風
    過多的活屍將他們拖在此處無法離開,唐措卻在打鬥之時,分心看向了兩側的住宅樓。

    E區那麼多玩家,被活屍感染的終歸只是一小部分,可留在這條街上殺敵的有幾個?

    三個。

    唐措、靳丞和池焰。

    池焰畢竟實力較弱,這麼一會兒已經打得氣喘吁吁,他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一邊打一邊還忍不住嘀咕,「他們為什麼都不出來幫忙?」

    他這麼一分神,就差點挨了活屍一爪子。靳丞眼疾手快將他拉開,偏頭笑著回答他:「因為好人都不會長命。」

    「丞哥你怎麼還笑呢?」池焰覺得生氣。

    「不笑難道要哭嗎?」靳丞反問。

    池焰沒脾氣了,因為這話毫無破綻。但是如果哭有用的話,池焰會哭的,他哭完還會記仇,當代青少年,就是要愛憎分明。

    「好了,準備撤離。」靳丞說著,與唐措交換了一個眼神。

    唐措點頭,卡牌出手。

    雨水,「二十四節氣」之二。可激發技能「弱水」,對敵人進行半徑五米的降雨打擊,持續5秒。凡中招者三分鐘內防禦減半。

    嘩啦啦的大雨瞬時間傾盆而下,唐措這個施術者卻在第一滴雨降下之前,抓住池焰閃電撤退。

    同一時間,靳丞撥弦,「錚——」空靈幽遠的琴音在雨中激盪,將雨滴悉數震碎,原本覆蓋範圍只有五米的雨水,便被擴散開來。

    「錚!」

    「錚!」

    靳丞踏著活屍的腦袋且走且退,琴音越來越急,連續的音爆如同鐮刀,將防禦減半的活屍迅速收割。

    方才靳丞和唐措戰鬥之餘還能說幾句話,是有意留手,待活屍聚集到周圍,再集火清空。池焰看得嘴巴張成了O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知道還能這麼打。而唐措的腳步卻沒有停,抓著池焰一路衝出路口,看到停在路旁的摩托車,眸光微亮。

    「靳丞!」

    「來了!」

    靳丞走位風騷,手中一段「金戈鐵馬」,以充滿殺伐的琴音將最後追擊的一批活屍擊倒,幾個起落,就到了唐措身邊。

    「走。」唐措話不多說,轉動車把手,機車轟鳴。

    靳丞挑了挑眉,有心想坐駕駛位,但怕唐措一腳把他踹下來,於是大長腿一跨就坐上了后座。

    池焰在一旁弱小可憐又無助,剛想問他坐哪兒,就被靳丞一把拎起,擱在了最後邊。

    「抓緊了,掉下來可不會撿啊。」

    「好、好吧——噯!」池焰屁股還沒碰著坐墊呢,車子便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他趕忙抓住靳丞的肩,好險蹲了下來。

    膽戰心驚地回頭看,恰好看到駕駛員拿著卷餅從路旁的小飯館裡追出來,「我的車!!!」

    池焰趕緊回頭,「偷車沒關係嗎?不會被系統制裁吧?」

    靳丞嘖嘖搖頭,「管他呢,你看你哥騎車的樣子多帥。」

    池焰成功被他帶跑,小心翼翼探出頭看到唐措專注又英俊的側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哥,真是好酷一男的,人帥腿長,開起摩托來特別帥。

    唐措:「閉嘴。」

    摩托行進的路線很明確,正是信號彈升起之處。可是還沒等三人趕到,一道沙啞的聲音就在空中響起。

    那就像系統的全區廣播,卻換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靳丞,殺得痛快嗎?」

    「那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用來跟你換取另一樣東西。」

    「一年前,你、林硯東、榮弋和崇延章四個人,拿走了我的二號樂章。現在崇延章死了,林硯東也被我殺回了G區,我不管二號樂章現在在誰手裡,我限你和榮弋二十四小時之內把它送回我手上。否則,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就真的死了,不入G區,永不復活。」

    話音落下,池焰瞪大了眼睛,錯愕得差點從摩托車上掉下去。而就在這時,他看到兩側樓房裡的人紛紛打開了窗子探出頭來。

    無數的人、無數的目光,開始聚集。

    女人還在笑,「你不是很聰明嗎?計時現在開始。」

    第119章 二進宮

    深紅的威脅和玩家們打量的目光,並未延緩摩托行進的速度。唐措猛加油門,眾人只見那輛超載的摩托轟隆隆絕塵而去,只留下尾氣供人瞻仰。

    車速太快,風大得池焰眼睛都睜不開,想說的話也憋在了心裡。等到了中心區,信號彈升起的地方,這裡的情形卻有點出乎意料。

    飈速的摩托讓玩家們自動讓開了路,唐措一路開到人群聚集之處,看到冷繆的身影,這才停下。

    此時的冷繆狀態不怎麼好,因為跟深紅大戰的緣故,他固然傷了對方,可自己也面白如紙,肩上也負了傷。

    但最令人注目的是一旁的黑裙少女,她手持雙刀,一刀插在一位玩家的大腿上,一刀抵在他脖子上。玩家躺在地上痛得滿頭大汗,卻愣是不敢哼哼一聲。

    想來這就是莉莉絲了。

    莉莉絲神色冷厲,隱隱帶著股不屑和憤怒,轉頭看見了靳丞和唐措的到來,卻仍不忘對地上的玩家說話,「再讓我聽見你叨叨一句,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語畢,莉莉絲收刀,鮮血登時從玩家的大腿流出,血流如注。他眼中怨毒,嘴上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連聲說著「不敢了、不敢了」,捂著傷口一瘸一拐地飛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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