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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4:28 作者: 薄荷貓
    趙瑕將煢娘抱起來,一腳踹開了攔路的椅子,將人放在床上就壓了上去。他的舌頭掃過煢娘口腔的每一寸,似乎還帶著甜甜的奶油香味,隨即又吻上了她的脖頸往下,柔軟的肌膚比奶油要更綿軟,而趙瑕就如同永不知足的饕客一般,恨不得將身下的女孩吞進肚子裡。

    兩人的衣服已經散落了一地,煢娘白皙柔軟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她似乎有些冷,手臂上浮起了細細的顆粒,可憐巴巴地往趙瑕懷裡躲。

    趙瑕哪裡經得起這般撩撥,他紅著眼睛、啞著聲音問煢娘:「阿眠……再這樣下去,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煢娘雙眼迷濛,柔軟的手臂攀附上趙瑕的臂膀,頭微微抬起,輕輕地咬了一口趙瑕的喉結,代替了她的回答。

    趙瑕眸中的理智完全喪失了,他低下頭在煢娘的身上吻出一個又一個的痕跡,聽著她婉轉吟哦,她的肌膚如玉一般微涼,他卻如火一般滾燙。趙瑕如同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饑渴到極致的旅人,而煢娘就是那一片唯一能解救他的綠洲。

    趙瑕悶哼一聲,緊緊地扣住煢娘的腰身,白皙與古銅交疊,髮絲交纏,原本空氣中漂浮著一絲絲的甜香味也似乎越發濃郁起來。

    第七十章

    天蒙蒙亮, 雲雨方歇。

    煢娘早已累的睡了過去, 趙瑕卻還無法入睡, 懷中的嬌軀布滿了歡愛後的痕跡, 臉頰上還有點點淚痕, 眼角更是殷紅一片,似乎都在控訴他這一晚究竟做了什麼。

    趙瑕看著煢娘,目光中滿滿都是愛憐, 只覺得眼前的姑娘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是自己喜歡的模樣。他伸手拂開煢娘臉上的碎發,又吻了吻她的眉心, 卻只換來佳人不滿的咕噥,以及轉過頭往他懷裡鑽的模樣。

    趙瑕身子一頓, 卻也知道煢娘累慘了,哪怕他還想再要,卻也顧念她的身體, 硬生生壓下了自己的慾念。他細心地將被子蓋好, 才披上外衣走出了寢殿。

    趙瑕很了解沈眠, 她看似爽朗直率, 其實對這樣的事情相當害羞,似昨夜那般主動熱情,簡直出乎了趙瑕的意料之外。當時光顧著享受沒有多想,如今歡愛過後,理智回籠,趙瑕也不得不開始有了懷疑。

    寢殿之外, 木清與魯安道對視一眼,有些不確定道:「這……這是成了嗎?」

    魯安道肯定地點點頭:「成了。」

    他話音剛落,寢殿的門被打開,趙瑕冷眼看著他們倆:「跪下!」

    兩人利索地跪了下來。

    「都長本事了?連主子都敢算計!」

    「奴才不敢!」

    趙瑕掃視過他們倆的頭頂:「還不從實招來。」

    木清咬了咬牙,將自己偷偷在薰香里加入了「海棠春睡」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倒是義氣,並沒有將魯安道給招供出來,可魯安道了解趙瑕,知道自己也躲不過去,與其犯下欺君之罪被陛下所忌,倒不如老老實實交代,畢竟……看陛下這模樣,多少也能給他們一個從輕發落吧?

    趙瑕面無表情地聽完,事實上他也不相信以木清和魯安道的忠心會算計他們,只是此風不可助長,該罰還是要罰。

    「木清以下犯上,自去慎刑司領二十板子吧。」

    木清逃過一劫,立刻應了下來。魯安道也鬆了口氣,既然木清都只有二十板子,自己應該會更輕一些。

    誰知趙瑕看向他,淡淡道:「魯安道知情不報,罪在欺君,也去領二十板子吧。」

    木清和魯安道都震驚了,魯安道張了張嘴,卻看到趙瑕瞟過來的那一眼,頓時意識到了什麼,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沒有逃過陛下的法眼,如今這刑罰還是陛下網開一面,他心中苦笑,卻是磕頭謝恩。

    木清原本還想要幫魯安道受罰,但見到魯安道臉上的表情,他心中一個激靈,不敢再多說,也老老實實地跟著魯安道謝恩。

    趙瑕這一番敲打也算是落到了實處,縱然知道這二人是為了他和阿眠,可他也無法容忍阿眠被算計,若不是念在他們一貫忠心,且並未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他絕不會這樣輕輕放下。

    「此事已了,你們都閉緊了嘴,將尾巴打掃乾淨。」趙瑕頓了頓,又看向木清,「至於你,皇后那兒朕不會替你瞞著,你自己去請罪吧。」

    木清瞪大了眼睛,大概沒想到趙瑕居然會這麼做。

    趙瑕卻道:「莫非你還想瞞著?」趙瑕知道煢娘的眼裡最是揉不得沙子,與其瞞著她,往後為兩人的關係平添波折,倒不如現在就說出來,她最多生氣一兩天也就沒事了。

    木清不如他對煢娘那般了解,心中還惱恨這位陛下過河拆橋,卻聽趙瑕道:「你受了罰就利索過來請罪,皇后心軟,必不會同你計較許多。」

    木清眼睛一亮,這才明白過來,心悅誠服地叩首:「奴才遵旨。」

    「至於那『海棠春睡』……」趙瑕道,「都毀去吧。」

    「是。」

    二人見趙瑕沒有別的吩咐,便要悄聲告退,卻又被叫住。

    趙瑕似是猶豫了好一會:「還是……留一點吧。」

    -

    煢娘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時分,她覺得渾身酸痛,手臂都險些抬不起來,似乎每一根骨頭都酥了,根本就使不上勁。

    正在這時,床幔被拉開,紅纓小心地問道:「娘娘可要起身了?」

    煢娘莫名地臉一紅,想要說話,才發現嗓子已經啞了,只得點了點頭。紅纓目不斜視地扶著她起來去後頭沐浴,煢娘這才恢復了平常,只是在經過那張放著蛋糕的小桌時,看到那尚未被收拾乾淨的一片狼藉,已經變成了渣渣的蛋糕殘骸以及四處散落的奶油,她的記憶頓時回到了昨晚。

    雖說當時有香料的影響,但煢娘的記憶並沒有因此錯亂,相反,她相當清晰地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包括她主動親吻趙瑕,各種熱情似火,以及之後趙瑕將她抱到桌上,那沒吃完的奶油最後的歸宿。

    煢娘又羞又氣:「這……這東西怎麼還沒收拾掉?」

    「是陛下吩咐的。」紅纓說完之後,就見煢娘的臉頰更紅,最後更是氣急敗壞道,「都扔掉!」

    「是。」

    紅纓等人在乾清宮伺候了一段時日,早已清楚在帝後之間應當聽誰的話,既然皇后已經吩咐了,那自然要照皇后說的做。

    煢娘沐浴完畢,出來之後見那桌上已經收拾乾淨了,這才鬆了口氣。

    紅纓等人奉上早餐,煢娘還沒吃幾口,趙瑕就已經下朝了。

    紅光滿面的皇帝陛下揮手讓伺候的人下去,才坐到煢娘身旁。自從兩人真正成為了夫妻,趙瑕並沒有因此熱情消退,反而越發地想要黏著煢娘。

    煢娘卻一見到他就覺得渾身疼,她既然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就不止記得自己主動,還有最後她哭著求饒,趙瑕卻充耳不聞的禽獸模樣。

    趙瑕見她偏過臉去,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嘴角噙笑,握著她的肩膀將人轉過來,低聲湊到她耳邊道:「阿眠……什麼時候再做一次蛋糕吧,那奶油……味道著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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