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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4:28 作者: 薄荷貓
    趙瑕點了點頭,邵祁行事還是周全,如今淮海衛那邊事情已定,暗衛也沒有太多事情,正是可以全力追查此事。

    正在這時,魯安道匆匆地進了殿,在趙瑕耳邊低聲道:「皇后娘娘來了。」

    趙瑕點了點頭,對邵祁道:「你下去吧。」

    邵祁告退離開。

    煢娘恰好與之擦肩而過,見到恭敬行禮的邵祁,因著他身上與宮人不同的衣服,她還多問了一句,知道對方是暗衛,雖然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再多問。

    趙瑕已經笑容滿面地迎了過來,直接就將煢娘摟在了懷中。最近一段時間,煢娘對趙瑕越發寬容,趙瑕敏銳地感覺到這一點,欣喜之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如今煢娘已經漸漸習慣與他的親近,便是他偶爾做的過分些,煢娘最多也就是瞪他兩眼,倒是助長了他的氣焰。

    趙瑕在御書房的時候,煢娘一般不過過來打擾,只是這回她倒是真的有事要來找趙瑕。

    顧雲璧申請外放,有了上面的首肯,自然是很順利。顧雲璧也沒有挑那些富庶的地方,只是找了個中等的縣城,而他外放了,杜氏自然也是跟著的,他們離開燕京,煢娘當然捨不得,卻又沒有辦法,只能讓紅纓等人去庫中找一些能用的東西帶去給舅舅舅母,誰知送到顧府才知道魯安道早已安排好了,甚至還特意送了兩個侍衛過去,說是負責保護。

    知道趙瑕如此看重自己的家人,煢娘心中感念,所以才特意來找趙瑕。

    趙瑕笑了笑:「他們是你的親人,我自然放在心上。」

    「可那些東西便罷了,可那兩個侍衛……」煢娘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辜負趙瑕的好心,但舅舅特意遣人與她說了不妥,她也不能不放在心上,最終還是開口道,「舅舅畢竟身份在那,派宮中侍衛去保護,未免有些不合規矩吧,萬一御史參他,又該如何是好?」

    趙瑕目光一閃,卻只是安撫她道:「畢竟是你的親舅,又是去到地方,小心些沒有大錯,再說,我派的也不是宮中侍衛,是暗衛,你不用擔心。」

    「暗衛?!」

    在煢娘的記憶中,暗衛做的一般都是刺探情報或者監視刺殺一類的事情,趙瑕怎麼會……

    趙瑕見她神情,忙道:「你放心,只是讓暗衛負責保護罷了,就如紅纓她們一般。」

    趙瑕這麼說,煢娘才放下心來,卻又嗔怪:「怎麼不讓木清同我說一聲?」

    「他如今已經逐漸脫離暗衛,事情不是通過他,他大概是不知道。」

    煢娘點點頭,也不再多問,轉而又道:「那舅舅出京那日,我想去送送他。」

    趙瑕一口答應,隨即又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吧。」煢娘皺起眉頭,她本就只是去送送親人,可若是趙瑕去了,那性質不就變了,舅舅舅母還不知會拘謹成什麼模樣。

    趙瑕卻道:「我陪著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煢娘心中道,她身邊保護的人這麼多,且又不是出什麼遠門,不過是京郊罷了,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趙瑕的態度毫無轉圜,煢娘想起有一晚趙瑕做噩夢驚醒時那蒼白的面孔,又於心不忍,只能默認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是在哪裡看過一句話,愛與恐懼,如影隨形。

    或許這就是對於趙瑕最真實的寫照,當然,阿眠會漸漸撫平他心裡的創傷的。

    也請大家多一點耐心啦,並不是故意不寫圓房的,而是讓阿眠更加了解趙瑕,在他們感情更圓融的時候做這件事。

    第六十八章

    送走了顧雲璧等人, 天氣就漸漸暖和了, 與此同時, 趙瑕的生辰也就快到了。

    宮中早已籌備起來, 煢娘作為皇后, 這也是兩人大婚之後的第一個大型宴會,自然要更加用心。籌備宴會之事繁雜,哪怕不需要煢娘親力親為, 但總有一些事情是必須她點頭的,如此一來,就不得不稍稍冷落了趙瑕些許。

    趙瑕知道她有正事忙, 也無可奈何,只得每晚翻了花樣折騰她, 便是不曾來真的,煢娘依然累得昏昏欲睡。趙瑕抱著煢娘進了浴房,替她清理好身子又將人抱回了床上, 見她睏倦的模樣, 忍不住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之後才去清理自己身上。

    卻不知紅纓等人換了被褥出來, 看到魯安道和木清之後,微微地搖了搖頭,兩人都面露失望。

    帝後大婚已經幾個月了,每晚被翻紅浪,卻偏偏至今都尚未真正圓房,這話要傳出去, 恐怕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承平帝有多喜歡皇后已經不必多言,皇后娘娘也未必對陛下無意,在外人看來二人極其恩愛,可真相卻只有他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才知道。

    魯安道自然是擔心把趙瑕給憋壞了,木清也擔心,雖說此刻帝後感情深厚,但這一天不圓房,對於煢娘這皇后的身份,多少是隱憂。當然,此時他們並不知道德太妃已然知道了這件事,不然恐怕會更加著急。

    魯安道和木清對視一眼,兩人各為其主,但這一刻的想法都神奇的重合了。

    魯安道微微一笑:「老哥一直想和木老弟聊聊,只是白日裡我們都有差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去老哥院裡喝杯茶?」

    「恭敬不如從命。」

    -

    到了魯安道的院子,他親自烹了茶,兩人你來我往了大半天,他才嘆息一聲,將話題引入正題:「宮人們莫不羨慕你我二人為帝後貼心之人,卻不知你我難處。」

    木清輕輕地啜了一口茶,才開口道:「兄長所言甚是,不過我們又能如何呢?」

    魯安道起身,往窗戶處看了看,這才重新坐回來,壓低聲音道:「你也看到了,陛下和娘娘關係和諧,但如今這樣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長此以往定是隱患,不說別的,若是娘娘長期無孕,只怕眾位大人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你我自然應該為主分憂,你說是不是?」

    魯安道說到最後,也有些鬱悶。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帝後二人日子過得蜜裡調油,他和木清兩個閹人卻為他們圓房的事情操碎了心。魯安道是不知道後世有「黑色幽默」這樣的形容,否則這簡直就是對他和木清行為的最好形容。

    聽得魯安道這麼說,木清也放下茶杯,皺眉道:「不知兄長有何良方?」

    「首要自然是要找出原因。」魯安道當然不會認為是趙瑕有問題,便道,「老弟不如想辦法勸勸皇后娘娘……」

    這話聽得木清就有些不樂意了,可他也不好反駁,畢竟趙瑕那樣,怎麼也不像是不肯圓房的,只有可能是煢娘那方面出了問題。

    木清皺了皺眉:「這怎麼好勸?」

    「那就只能用其他辦法了。」魯安道湊到了木清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

    「你想下藥?!」

    「噓!噓!」魯安道連忙捂住他的嘴,「瞎說什麼呢!我是活膩歪了敢下藥?!」又解釋道,「不過是一味助興的香料,於人沒有絲毫害處,先帝時,幾乎每個妃嬪宮中都有,如今不過是因為兩位主子都喜愛清淡一點的香味,故而這味香料才失了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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