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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7:04:28 作者: 薄荷貓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下扔到了一旁,趙瑕滾燙的軀體緊緊地貼著煢娘,汗水落在了她如玉一般的肌膚上,在燭光下宛如雨打蓮花。趙瑕眸色更深,輕輕地吻過了她腮邊的淚水,手臂橫過了她的腰彎,往上一抬。

    煢娘疼得臉色發白,幾乎是驚恐地看著趙瑕身下,腦中不由自主又回想起了舅母說的:「陛下……正值壯年……要學會拒絕……」

    「趙瑕……你放開我……我疼……」

    然而百試百靈的這一招,今天卻不靈了,趙瑕只是喘著粗氣安撫她:「乖,只疼一下……」

    煢娘的腰被他緊緊扣住,被迫感受著她根本無法容納的巨大,怕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哭著道:「你騙人……疼死我了……」

    那個「死」字似乎觸到了趙瑕的某根神經,他的身體一下僵住了,似乎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看著身下疼得面色發白的煢娘,他的理智頓時回來了,他停下了動作,低聲道:「阿眠……我不動你了,你……別說這個字。」

    煢娘隔著朦朧的淚眼,看到趙瑕滿臉愧疚和恐慌,再一次意識到當年她身亡的事情究竟給他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即便她已經回來了,這個傷口短時間也難以癒合。

    煢娘主動摟住他的脖子,抬起頭吻了吻他的下巴,柔聲道:「我在呢……你別怕。」

    趙瑕被她安撫下來,剛剛下去的欲望隱隱約約又有抬頭的跡象,煢娘見狀臉色一變:「不行,我是真的疼!」

    趙瑕委屈地看著她,煢娘猶豫著道:「不然……你去洗個澡?」

    -

    月上中天,趙瑕抱著擦淨身體的煢娘回到床上,原本狼藉的被褥已經被更換過了,煢娘縮在他懷裡,小臉紅撲撲的。

    趙瑕將人放下,又從床頭的格子裡拿了一罐藥膏,擦在她身上那些痕跡處,到了腿根時,看到那裡兩處明顯的紅痕,趙瑕喉結動了動。

    這新婚之夜,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身旁,趙瑕怎麼還會去沖冷水澡,便是不能真的來,也不是沒有旁的辦法。可煢娘這身子實在是太過嬌氣,趙瑕還沒滿足,她便已經累得昏睡過去了。

    趙瑕苦笑著,最後也只能忍著勃發的欲望,將人抱在懷裡,一半是甜蜜一半是折磨。

    而,夜還很長。

    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 煢娘是被人給吻醒的, 她腦子還是混混沌沌的, 手卻先腦子一步捂住了嘴:「……我還沒刷牙!」

    趙瑕煎熬了一晚, 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臉蛋, 見她瞪大了眼睛,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心裡更是痒痒的, 用下身蹭了蹭她:「我給你刷……」

    煢娘想起那沒羞沒躁的一晚,臉頓時就紅了,伸手去推趙瑕:「走開, 我要起床了。」

    「起什麼?」趙瑕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自己身上,聲音低啞, 「我又不用上朝,魯安道他們懂分寸,不會來打擾我們的。」

    「唔……」

    趙瑕雖說在此之前毫無經驗, 但男人在這方面本就天賦異稟, 只是如此隔靴搔癢讓他越發無法滿足, 最後還是煢娘餓了, 他才勉強放過她。

    煢娘手腳酸軟地靠在浴池裡,過了許久才緩了過來,被紅纓扶著起來換了衣服。

    等到綠羅給她梳妝打扮好,趙瑕也已經練完了功夫,他只是沖了個澡,並沒有比煢娘晚多少。

    兩人坐在一起, 面前的桌上只擺了十來樣餐點,每一份都精緻小巧。兩人之間並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邊吃著一邊慢慢地說話。

    離開了床上的趙瑕又恢復到了平常溫文爾雅的樣子,時不時給煢娘夾一點什麼,兩人看著就如一對璧人。聽到煢娘說一會要去見德太妃,他愣了一下才道:「去見她做什麼?」

    按理大婚之後,皇后要接見妃嬪的拜見以及去拜見太后,但趙瑕沒有妃嬪,就省掉了這一項,而德太妃也不是太后,若要論起來煢娘也是可以不去見的。只是煢娘想著趙瑕能出冷宮也是多虧了德太妃,再者他先前畢竟做出了孝順的樣子,她也該幫著把這齣戲給演完。

    這話倒也沒錯,且也對皇后的形象有好處。趙瑕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說道:「一會我陪你去。」

    煢娘點點頭,她知道德太妃一直想要後宮的權力,卻被她這個橫空出世的皇后給截了胡,定然對她沒什麼好感,她雖然不怵對方,但有趙瑕陪著自然更好。

    於是吃過飯,兩人就攜手坐上御輦去了慈安宮。

    -

    德太妃在慈安宮中已是滿面怒容:「這賀家丫頭才剛當上皇后就如此張狂,這個點都不曾過來請安!」

    於嬤嬤連忙安慰道:「娘娘息怒,這皇后年紀小,難免有些輕狂,到時娘娘好好教導就是了。」

    「就怕陛下護得緊,連邊都不許別人挨。」

    德太妃話音剛落,她身邊的大宮女驚鴻就快步走了進來:「娘娘,陛下帶著皇后已經往這邊來了,御輦都已經過了御花園了。」

    德太妃一愣,隨即更加惱恨:「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怕哀家為難皇后嗎?」

    於嬤嬤連忙道:「娘娘息怒,這不是正說明陛下尊敬您,您待皇后面上溫柔些,陛下自然也能放心,往後便是有什麼,也不會偏信皇后。」

    德太妃經她安慰才好一些,便道:「一會去將哀家那對血玉的鐲子拿過來。」

    就在於嬤嬤去拿鐲子的時候,帝後已經到了慈安宮門口,御輦停下,趙瑕將煢娘扶下車,兩人並肩走進了慈安宮。

    煢娘只是行了個福禮,就和趙瑕一同坐在德太妃下首。

    德太妃眼角跳了跳,卻還是笑道:「雖說哀家與皇后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如此正式地還是第一次,於嬤嬤。」

    於嬤嬤捧著一對手鐲走了過來。

    德太妃朝著煢娘招了招手,慈愛地將鐲子戴在她的手腕上,這才道:「皇后果真顏色嬌嫩,這鐲子正配你。」

    煢娘笑了笑:「謝太妃。」

    德太妃一點都不在意她冷淡的態度,依然十分親熱地拉著她說話,見一直坐在旁邊淡定飲茶的趙瑕,便笑著道:「陛下有事便先行離開吧,免得皇后在你面前放不開性子。」

    趙瑕挑了挑眉,卻見煢娘朝他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既如此,朕便先回乾清宮了。」趙瑕又看向木清等人,「伺候好皇后娘娘,稍有差池,朕定不饒你們!」

    德太妃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好不容易等趙瑕走了,她才對煢娘道:「皇后初初進宮,只怕對宮中事務不太明了,若有什麼不懂的,盡可以來問哀家。」

    德太妃如此明目張胆地奪|權,換了個不知內情的,只怕真要被她哄過去,還要夸太妃慈和。煢娘卻只是故作羞澀道:「多謝太妃,不過宮務並不需要臣妾事事親力親為,紅纓等人都是得用的,再不濟,還有魯公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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