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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9:05 作者: 是個打字機
    如今看來,這陳世子男生女相,眉眼精緻,恍若趙飛燕再世啊!!

    永安侯府如今本就如日中天,現下姐弟二人同時禍亂朝綱,一個在後宮一個在前朝……

    想到這,眾人嘖嘖搖頭,忍不住感嘆道:「陛下好福氣啊!」

    宣政殿中,陳皎也恰好在感嘆,說出相同的話:

    她癱坐在龍椅上,摸了摸椅子,感嘆道:「陛下的龍椅好寬哦,上朝累了,還可以躺在上面睡覺。」

    他們這群打工人就不同了,上朝時沒有座椅需要站幾個小時。天知道她剛才上朝時都快困死了,多想找個椅子睡一覺啊。

    謝仙卿:……誰會躺在龍椅上睡覺?

    臣子沒那個膽子,皇帝想要休息,去寢宮不是更好?

    陳皎不知道謝仙卿的想法,她趴在龍椅上,仰頭看向謝仙卿。

    半月不見,謝仙卿眉眼未變,氣質溫潤,依然是翩翩君子,身上又多了幾分稱帝後的肅殺之氣。

    桌上擺放著進貢的鮮果,陳皎忍不住伸手拿了一顆,酸溜溜地說:「陛下好福氣啊!微臣在家中背昭文跟嬤嬤她們學儀態,陛下倒是舒舒服服,什麼都不用做。」

    這話便是陳皎故意找茬了。

    因為謝仙卿重視,所以禮部呈上來關於封后大典上的所有事情,都是直接交由他過目更改。除此之外,他每日上朝不落政事,西邊的乾旱災情,南方的叛軍,朝中大事都需謝仙卿決斷,論忙,幾個陳皎都比不過他。

    但謝仙卿也瞧見了陳皎眼下的青黑,知曉對方這半月必定憋著氣,自然不會與陳皎爭論誰更忙。

    但承認自己對兩人大婚什麼都沒做,卻是不能認的,否則陳皎假生氣也要變成真生氣。

    謝仙卿嘆息一聲,溫聲解釋道:「你那份昭文,便是我……」

    他知曉陳皎不擅筆墨,文采不足,怕她為難,便故意替她代筆,寫出了這份昭文。

    如無意外,皇后冊封時的昭文將在告家廟時祭祖,還會被史官記下流傳。謝仙卿心知陳皎愛面子,才會親自研磨書寫,寫出這篇自認為完美的賦文。

    謝仙卿還沒來得及表功,說出那份昭文是他親自為陳皎所寫,對方卻一下子跳了起來。

    陳皎被謝仙卿提醒,也想起了那份害她半夜三更,點著燭光磕磕絆絆背的昭文。

    「對了!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那篇昭文!」

    聽到陳皎語氣中的控訴和氣憤,謝仙卿神情稍動,心中預感不好,敏銳地停下尚未出口的話。

    陳皎氣憤不已:「昭文而已,寫這麼多幹嘛?寫的人都沒考慮過別人臨場忘詞的可能性嗎?!」

    她是成婚,又不是去參加語文高考,背誦文言文!而且參考皇后祭典上忘詞的尷尬場景,這寫的人不成心找茬嗎!

    謝仙卿欲言又止,最後可疑地沉默了。

    他想好了一切,卻偏偏忘記陳皎是個連背書都想偷懶的祖宗!

    陳皎深沉痛批了一遍那篇賦文後,還扭頭徵求謝仙卿的意見,仰頭說道:「陛下你說是不是?」

    對上她那雙亮晶晶的眼,謝仙卿眼眸微動,道:「皎兒所言甚有道理。」

    陳皎氣憤坐下,雙手托腮:「聽說昭文分明是讓皇后自己寫,結果到我這裡,居然有人替我寫了,也太熱心了。」

    經過被逼著背書的經歷,陳皎痛定思痛,發誓說:「如果讓我寫,我肯定就寫『謝謝』兩個字!一個字都不肯多!」

    聽到這,謝仙卿方才生出那一絲後悔消散,頓時不後悔親自幫陳皎寫昭文的事情了。

    這要是任由陳皎的性子,恐怕她便真的要載入史冊了。

    謝仙卿沉默之際,陳皎也從走遠的思緒中回神,茫然看向他,好奇道:「對了,陛下你剛才說那份昭文是你什麼?」

    謝仙卿垂下眼睫,語氣溫和:「是我親自督促禮部所寫。」

    陳皎立刻說:「這人也太不會做事了。你將這個寫昭文的人拎出來,罰他也背一遍!」

    謝仙卿沉默半響,緩緩道:「或許他已會背了呢?」

    他親自所寫,自然熟稔於心。何況謝仙卿從小擅學,雖稱不上過目不忘,但一篇賦文在他眼中,實在不算什麼大事。

    謝仙卿忽然心中一動,惟願日後他們的孩兒,在求學一事上不要學了陳皎。

    第100章

    如果兩人子嗣在求學一事上學了陳皎的性子, 謝仙卿不敢想像將來的生活會有多精彩。

    但這話謝仙卿也只敢自己心中想想,卻是絕不敢告知陳皎,否則依對方的性子,想必能當場反悔不成婚了。

    索性陳皎憶起另一件事, 沒有追究他這微妙又短暫的沉默。

    陳皎想到自己剛才被李大人和王尚書等人圍追堵截的場景, 無語好奇道:「許久未見, 王尚書和李大人他們今日也變得怪怪的, 方才下朝後還三言兩語地勸我想開些。」

    陳皎蹙眉:「我有什麼想不開?」

    謝仙卿挑了挑眉, 欲言又止。

    相比於一無所知的陳皎,他對諸位大臣的流言卻是略知一二。但陳皎的身份不能暴露, 他身為天子也不便參與喝止。有的事情,當事人越辯解,其他人越起勁。

    謝仙卿挑了挑眉, 含蓄提醒道:「恐是知道朕與陳世子的關係。」

    陳皎回憶起那些人同情憐憫的目光, 不由皺眉:「知道便知道了, 為什麼要這麼看我,難不成是沒見過斷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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