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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9:02 作者: 哀藍
魏長安在庵里養傷這段時日,穿的都是僧袍,就這還是清歡用庵里多餘的布匹給他做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時,他看起來就像個飄飄欲仙的出家人,可今夜他身上這件袍子,卻讓他看起來仿若惡鬼。
俊俏的讓人心動,卻又礙於他身上的血腥氣叫人敬而遠之。清歡歪著頭,眼睛乾淨皎潔:「你怎麼來了?」
瞧著她那活色生香的模樣,魏長安的喉頭微微一動。他不好女色,唯獨對著清歡見天的欲望勃發無法自控,明明是要將她抱走的,可瞧著熱水中她嬌弱可人的模樣,心中想的竟是還有時間,不如先疼愛她一回。
隨著他的走近,玄色袍子掉落在地上,連帶的還有裡衣與褻衣,清歡睜著眼睛看他,也沒有半點羞澀。她心中沒有男女之別,再加上兩人早顛鸞倒鳳過不知多少回,那事兒做起來雙方都快活,她只是看著魏長安頎長強壯的軀體與俊美無儔的容貌,便覺得一顆芳心不住地顫。
這浴桶小得很,但正因為小,於是趣味也多。本來魏長安真沒想要在這裡胡鬧,可清歡柔媚的眼神帶著無辜與可憐,不正是勾著他在這裡快活一回麼?
他自幼習武,做的都是不能見光的事,可以說是皇帝手中最鋒利也最可怕的一把刀,體力自是不必多說,清歡這小身板不夠他折騰幾回就散架的,在他懷裡輕輕的吸氣,小聲哭喊,便暈了過去。即便魏長安用自己的外袍包住她,又把她帶離尼姑庵,她也沒有醒來。
自然也就不知道尼姑庵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師父死了,順帶著……也把師父一直在自己耳朵邊洗腦的「師父待你有養育之恩倘若有朝一日師父死了,你一定要為師父報仇」……之類的話,全忘了。
反正……也沒發生不是麼?
魏長安在京城的指揮使府邸占地很大,從前這裡是某個異姓王的居所,後來這個異姓王心太大,篡位失敗被誅殺九族後,據說這裡就一直鬧鬼。魏長安任指揮使後,殺人如麻,官家便將這座府邸賜給了他,也許是他血腥氣濃,自打他住進來後,這裡什麼怪事也沒發生過。
府里沒有婢女,只有做粗使的丫頭,長得都非常的……,當然力氣大也是真的,魏長安心裡沒有性別之分,只有該不該殺。以他這可怕的占有欲,也絕不會允許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或是碰到清歡的身體,因此不讓任何人靠近她,除了必要的保護之外,他甚至不許手下看她一眼。
清歡也不在乎有沒有人伺候,她在淨心庵的時候沒人伺候,不也過得好好的?再說了,在庵里她還得伺候師父呢。剛醒過來的時候清歡還有些生氣,她從沒想過離開淨心庵,那裡就是她的家,她準備以後接過師父的衣缽當住持師太的,可現在她被個惡霸抱回家不說,還不許她再穿僧袍,每日給她綾羅綢緞,但他也不想想,她連頭髮都沒有長,穿上這些華服豈不是不倫不類。
因此還跟魏長安置氣,魏長安哄著她慣著她,她自己就覺得對他發脾氣不對,又乖乖到他身邊喊他的名字了。
她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抹白,魏長安不容許任何人玷污她。因此淨心庵的事情他盡皆抹過不提,只說她師父把她託付給他一段時間。清歡信任他,也不曾多問,再說這指揮使府很大,就算魏長安不陪她,她每天四處逛逛也覺得很好玩。
但這裡是真的鬧鬼。
她親眼看見一個肚腸子拖在外面的人……啊不,是鬼,滿臉血污的從廚房爬到一個侍衛的背上,還有一個沒有腦袋穿著裙子的女人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更有甚者,在她無意中走到水池邊的時候,還看見裡頭被泡發的死人----當然那就不是死人,是死人的鬼魂了。他們都拿狂熱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她身上有什麼寶貝一樣,那種眼神,好像清歡很美味,可以吞噬掉。
不過清歡一點也不怕,她甚至樂此不疲的在府里四處逛,找鬼玩,然後一個兩個的數數。
這些鬼看起來都血淋淋的,又丑又凶,但它們都怕魏長安。每當那個男人回來的時候,即使它們在對清歡張牙舞爪,也會在第一時間匍匐在地上不敢亂動,盯著魏長安的眼睛裡又是憤恨又是畏懼,然後清歡就會看見魏長安身後又跟了幾個新鬼。
後來她大概就明白了,只要魏長安殺了人,那些死掉的人就會一直跟著他,想要報仇,又畏懼他身上的殺氣不敢接近,所以便把指揮使府當成了大本營,見天的胡鬧,所以指揮使府里人非常的少,能留下來的都是魏長安手下的金鱗衛,而且是八字最硬,最不懼鬼神的那種。
至於府里很少見的下人,他們都只在白天幹活,天不黑就會離開回家,若是遇到陰天下雨,那是不會來的。
有一回清歡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外頭的人管指揮使府叫鬼府,要不是銀子多,他們才不來呢。
魏長安看不見鬼,那些鬼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因此他並不信鬼神之說。不過這些流言纏著他倒也有好處,至少官家不會認為他危險到足以危及到自己。
「長安,我不想做。」
因為自己被抱到指揮使府,離了淨心庵,清歡生了三天氣,這是第四天,她好不容易氣消了,早就饞肉的指揮使大人便將小嬌嬌剝了個精光,正要動手,就被小嬌嬌推開,一時間進退兩難。
可低頭一瞧,小嬌嬌粉腮嬌艷若桃花,水眸迷離媚態橫生,怎麼看也不是不想要的樣子。她身子早被他調教慣了,輕輕一碰就敏感的不得了,但這……
「它看我。」小嬌嬌不高興地扯過被子把雪白嬌軀掩住,她是喜歡情郎長安,但不喜歡被一個眼珠子都掉到肚臍眼上的鬼瞧見。
「誰?」
這色鬼畏懼生前殺死它的指揮使大人不敢接近,但忍不住色心,魏長安身上的殺氣將它擋在一定範圍外,因此它只能遠遠地縮在角落裡欣賞,然後望著自己再也站不起來的小兄弟黯然神傷。
要不是它嘆氣聲太大,被親的七葷八素的清歡也不會發現它。
「一個色迷迷的傢伙。」清歡不高興的往色鬼的地方看去,一邊聲音軟軟的形容它的模樣。
魏長安一聽心裡就有了計較,七尺左右的個子,穿著白色繡花的外衫腰間還別著一把摺扇,可不就是前些天被他砍了的採花大盜麼?他當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身為金鱗衛指揮使,又負責整個皇宮與京城的戒備安全,自然不會容忍一個採花大盜在京城放肆橫行,糟蹋好人家的姑娘。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死都死了,色心還這麼大。不過……「你看得見?」
清歡說:「看得見呀。」
她講話總是帶個呀的尾音,因而顯得更加軟糯,像個白玉糰子,倒是一點害怕的模樣也沒有。
魏長安數日不嘗這美肉,早就心癢難耐。從前不近女色,哪裡知道自己的欲望對著清歡就一發不可收拾。他順著視線冷眼往後看了下,聲音陰狠:「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
他積威極深,那色鬼嚇得倒抽了口氣,個慫樣兒看得清歡嬌笑不已:「你怎麼挖,他的眼珠子都掉到褲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