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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9:02 作者: 哀藍
    衛夫人看著禮服都覺得奇怪。女兒長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了,像是這次的婚禮,就完全沒讓他們插手,但是這禮服的尺寸看著怎麼不對勁啊?

    接下來就看見清歡拍拍江同非的腦袋:「去,把婚紗穿上。」

    江同非:「???」

    他還沒從激動的心情里平復過來,只能茫然地看向那條婚紗。做工精細,邊緣綴著細碎的鑽石,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是……

    「歡歡,這婚紗應該新娘子來穿啊!」衛夫人說。

    「對啊。」清歡理所當然道,「是我娶他,當然他是新娘子,婚紗應該他來穿,否則這麼長我怎麼穿?」她雖然也不矮,但跟一米八八的江同非比起來就不夠看了,那套白西裝才是屬於她的。

    衛夫人整個人都驚呆了,江同非卻不在乎這些。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場美好的夢,如果能夠娶她----不,是嫁給她,那他也是願意的,反正他父母雙亡,這世上唯一讓他在一的就只有她一個。只要清歡開心,他做什麼都願意的。

    把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清歡回頭輕挑江同非的下巴:「快,去換上。」

    這幾個月的包養生涯下來,清歡早把江同非的身材摸了個透徹,婚紗完全是按照他的身材來的,江同非長得好看,穿上後不僅不顯得古怪,反而有種雌雄莫辨的俊秀。清歡很滿意,自己也毫不避諱地擋著江同非的面換上了西裝。這下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身材異常高挑的新娘跟一個稍微嬌小的新郎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有哪裡不對。

    清歡踮起腳尖去吻江同非,他眼眶還是紅紅的,但是很乖巧很聽話,看得出來對她的死心塌地,於是她也不想再繼續nüè他了,以後的日子裡,她有的是法子繼續收拾他。「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

    江同非沉默了兩秒,臉一紅,招了:「我是來搶新娘子的。」找的人跟車都在外頭呢。

    「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看。」清歡說,聳了下肩,「今天的賓客很多,可我不喜歡。我規規矩矩的活了很多年了,現在叛逆期才姍姍來遲。」

    她把他拉低一點,送上自己紅潤的唇瓣:「所以,你願意帶我一起逃婚麼,小新娘?」

    江同非毫不猶豫地說:「我願意!」

    兩人相視一笑,有很多話根本不需要說出來,對江同非而言今天這一切就已經是莫大的驚喜了,他完全不去考慮後果,也不去想未來,他只知道現在,他渴望的人願意與他在一起,別說是讓他穿婚紗帶她逃婚,就是讓他把自己閹了……不行,除了閹了不行,做什麼都可以。

    他穿著婚紗從窗戶跳出去,然後笑得傻兮兮地伸手去接清歡。清歡調整了下領結,一躍而下,然後穿著婚紗的強壯新娘把嬌弱的新郎抱在懷裡,如他來時那樣又偷摸摸溜了出去。

    車子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一點麻煩都沒遇到。等到駛離了別墅區,清歡才哈哈大笑起來,她撐著下巴去看開車的江同非,他沒忍住也過來看她,一路開到以前的公寓,從剛進門開始,衣服就被丟了一地。

    靈與肉的結合足以代替一切語言。

    江同非就是再傻,等到做完後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涮了,想到自己哭的那樣悽慘幼稚,他先是覺得不好意思,然後又覺得十分甜蜜。這證明這些年來,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念想著不是麼?可是當他抱緊懷裡的清歡去問她的時候,她卻困的不肯理他,還因為他的喋喋不休直接上嘴咬。

    江同非疼得齜牙咧嘴,有點委屈,可是又很如釋重負。雖然清歡沒有搭理他,可是他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姐。」

    清歡唔了一聲。

    「你一直都在看著我,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連問三個對不對,煩死了,清歡沒理他。

    「這些年我做什麼都一帆風順的,是你暗中幫我打點的,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廢話真多,清歡還是不理他。

    她越是沉默江同非就越是開心,開心的……又硬了,清歡嘴角微微一抽:「我困了。」

    「姐、姐……」江同非抱著她把臉在她頸窩亂蹭亂親,「我真開心,我也愛你。」

    說的好像……她說過愛他似的。

    但是過了很久,清歡還是輕輕地、溫柔地回抱住了他。

    此後雨過天晴,一生相守,再不分開。

    第627章 第七十碗湯(一)

    第七十碗湯(一)

    【她愛上他,又殺了他。】

    【這是命運。】

    清歡剛轉進香堂後面的小廂房,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情況,便被人抵在了牆上,僧袍被從底下掀起,露出細長雙腿。男人的手火熱狂肆,從她大腿一路蜿蜒而上。

    幾乎是沒有語言的,但清歡知道自己心甘情願。她喜歡這個男子,從他剛住到淨心庵的時候,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了。

    喜歡的不得了,甚至因此破了色戒,化作他身下一灘柔軟的水,從出家人變成芳心暗動的少女,柔情滿千,飛蛾撲火。

    這一切都是瞞著其他人進行的,她小的時候被師父從路邊撿來,逐漸養大,自然就出了家,只是不經歷人世間的情愛,又談何看破呢?魏長安是某個雨夜出現在淨心庵門口的,他身受重傷,因此雖然庵里不收外男,但師父心善,還是救了他。不過為了庵里大大小小的師姐妹們的清譽,魏長安不能到處亂走,清歡就是那個每日為他送飯與藥的人。

    她心思單純簡單,他稍加誘哄,便得了她的身子,日日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長安……不、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魏長安親親她軟軟的臉蛋,少女身上的清香鮮嫩,與她身著僧袍的禁慾高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成為了讓男人瘋狂的存在。他修長的指尖從她身上掠過,輕柔吻遍,呢喃著:「清歡,嬌嬌,你難道不想我麼?」

    他是她的情郎,但清歡每日只有送飯及藥的時候才能到這廂房裡來,師父將她看得極緊,但淨心庵藏了個男人這樣的事,師父除了她誰也不信任。

    有的時候清歡無法理解師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很聰明的人,可用師父的話來說,她因此顯得更加純白無垢,有一顆佛心。雖然清歡並不能明白什麼叫做佛心,但師父說的,肯定都是對的。

    所以她既為魏長安感到心動,也因為自己背叛了師父所說愧疚難過。但是,十六歲的少女懂得什麼呢,她這一生都在淨心庵長大,如果不是魏長安的出現,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叫做「男人」。

    她的淪陷是那樣理所當然,斯文優雅的魏長安跟淨心庵里任何一個師姐妹都不一樣。他跟她講過的故事是清歡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在她心裡,他就是世上最博學的人,因而被連哄帶騙,半推半就便給了自己的身子,青澀少女初嘗雲雨,便如稚嫩的花骨朵悄然綻開,透出鮮活的嫵媚嬌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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