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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9:02 作者: 哀藍
夏悠悠說:「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得委屈自己。」她摸著紀寒的臉,懶洋洋又無情地說:「真是令人難過啊,這麼有錢的紀董,竟然也變成了一個小可憐,被個窮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紀寒差點都想去掐死她了,但他什麼也沒做,瞪了夏悠悠足足兩分鐘,氣得轉身背對她,拉起被子睡了。
夏悠悠貼到他背上,捏他耳朵又掐他臉,「別生氣,很快你就習慣了。」
可第二天早上紀寒醒來的時候夏悠悠已經不在了。如果不是空氣中曖昧的氣息,他會以為昨天晚上是自己的一個夢,其實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女人,也沒有這樣一個令人憤怒,又讓人沉溺的夜晚。
他心不在焉的去上班,這才想起直到現在他也沒有那女人的聯繫方式。
可是上班途中他怕夏悠悠回去進不去房子,就又折回去關掉了警報系統,以她的本事沒有門卡也進得去。
但紀寒失望了,下午的時候他第一次按時下班,下屬們都驚呆了也擋不住他的歸心似箭,可回到家卻是一室冷清,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回來。
她去哪了?紀寒本以為經過昨晚的對話,她至少會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
夏悠悠能去哪兒,她順走紀寒皮夾里的錢玩兒去了。可能是因為她每次出現都會拿他錢,紀寒已經下意識取現金放皮夾,但他放的並不多,以此來避免女騙子拿了錢夠花就長時間不出現。
不到十二點她也沒法回去啊。
第541章 第六十碗湯(八)
第六十碗湯(八)
夏悠悠回去的時候都快一點了,她回來前還特意去夜市吃了燒烤,老闆看她漂亮愣是沒收錢,走的時候還力邀她下次再來。所以夏悠悠很不客氣地給紀寒打包了一份----雖然他很有可能不吃。在西餐廳吃慣牛排喝紅酒的男人這麼會吃路邊攤的燒烤呢?
誰知道一回來就看見紀寒渾身低氣壓地在客廳里坐著,面無表情地瞅著她。夏悠悠隨手將塑膠袋給他看,「吃嗎?」
「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
「撒謊,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吧,去哪裡了?」
夏悠悠歪頭看他:「你要問我去哪裡了做什麼?」
紀寒被她看得扭過頭,不想跟她對視:「總之你告訴我,你去哪了。」
「出去找樂子去了。」夏悠悠放下打包的燒烤,順勢倚在廚房的門上雙手抱胸看著紀寒。「你猜我是去找什麼樂子,是不是男人?」
紀寒臉色更難看了,她明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卻偏偏這樣說他,這讓紀寒感到難過和生氣。「我以為經過昨天晚上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沒錯,互不干涉。」夏悠悠對他打了個響指。「你要學會做到這一點。」
紀寒抿著薄唇:「你白天都去了哪裡,為什麼從來都只在晚上出現?」這個他早就覺得奇怪了,她永遠都會在十二點後出現,天亮前必定離開,從來沒有意外。他不懂她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想體驗一下白天黑夜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
夏悠悠還以為紀寒是吃醋,沒想到他竟然問這個。她也不慌張,而是笑著走到紀寒身邊,繞過他到沙發後邊,從後頭抱住紀寒,低聲呢喃,也不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因為我是鬼呀,鬼只能在夜裡出現你不知道嗎?」
紀寒說:「不要胡說八道,你不想告訴我實話不說就是,何必扯這些沒人信的東西來騙人。」
這個男人真的是真假話不分,夏悠悠更想嚇他了:「我告訴你,其實我是寄居在這個身體裡面的冤魂,只有每天夜裡的十二點到了才會出現,就像灰姑娘一樣,但是天亮前我必須消失,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那是什麼樣子?」紀寒才不怕,他覺得夏悠悠根本就是騙人的。但是這次的謊言說得也太隨便,簡直是把他當成傻子了,這樣的話別說他不信,說出去誰會信?
「就知道你會懷疑我。」夏悠悠嘆了口氣。「那這樣吧,咱們再來打個賭。」
「什麼?」
聽著紀寒沒好氣的語氣,夏悠悠笑得很開心:「今天我陪你到天亮,明天早上你要是不害怕,我就考慮跟你在一起----」
她話沒說完就被紀寒打斷:「在一起的意思是跟我結婚?」
「如果你能忍受你的妻子是我白天的模樣,那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她是要在這個世界待蠻久的,夏悠悠一點也不掩飾自己想要找個長期大飯票的心情。「不過你要是害怕了……我就把你舌頭割了免得你出去亂說。」
還沒見識過這個女人兇殘程度的紀董被她的暴力嚇了一跳:「什麼?」
「開玩笑的啦,我怎麼捨得呢?不過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賭。要是不賭我們以後就繼續這樣晚上在一起,白天不見面。」
開玩笑?他怎麼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呢?紀寒心一橫,還就不信夏悠悠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根據她以往的行為以及信用等級來看,這很有可能是扯淡。她就是想騙他,然後背著他白天出去鬼混吧?所以他沒有猶豫:「賭。」
「有魄力。」夏悠悠手動給他比心。「不過你肯定會失望的。」畢竟宿主的外表與身材和真正的她根本沒法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人很幼稚的打了賭,第二天早上紀寒睡意朦朧中將懷裡的女人抱緊了些,然後明顯感到不對勁,皮膚變得粗糙了腰也粗了感覺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睜眼看見夏悠悠的時候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她說的話,還以為是夏悠悠故意找人整他,立刻將她推開,看了下自己沒穿衣服,就迅速抓過睡袍披上,冷聲問:「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啊?」
聲音也不對!
夏悠悠捶了捶自己肩膀,感到好累,宿主的身體和她的比起來還是有點缺陷的,如果是自己的身體的話,才不會因為做愛就感到如此疲憊。「害怕了?」
「怎麼可能。」紀寒先是冷笑,然後又問第二遍:「你到底是誰?」
「白天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夏悠悠。」她對他眨了下眼,明明是很普通的長相,卻無端透出一股媚惑來,幾乎是立刻的紀寒就信了,因為除了那個女人,他再也沒見過任何一個像她的。可是他還是很難接受這麼玄幻的事實,最後憋了半天,問了一句:「……你長這樣我有什麼好怕的?」
夏悠悠攤攤手:「我哪知道你怕什麼呢?畢竟晚上的我跟白天的我根本不一樣,你心裡有落差也很正常。」
「不是落差不落差的問題。」紀寒皺眉。「到底哪個才是你?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晚上的才是我,現在不過是用一下夏悠悠的身體罷了。」她毫不顧忌地告訴紀寒,原因倒不是對他多麼信任,而是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有能力制止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怎麼,不喜歡我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