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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9:02 作者: 哀藍
於是這一上午,清歡成功將-14,升到了-5,還差5點就可以到正數,她真是太開心了。
因為沒有錢,以前的岑寧每天中午都是要回郝家吃飯的,同時也要幫忙做飯,郝夫人甚至連阿姨都辭了,什麼家務活都讓岑寧來干。但這回清歡已經離開了郝家----她又不傻,除卻最開始弱的沒有絲毫優勢的幾個世界,何曾有人敢在她頭上動土!
中午回家自己做午飯,還要照顧到吉光跟小黑,兩個小傢伙自得其樂地在家裡玩,雖然不吃貓糧狗糧,可它們倒是挺喜歡逗貓棒跟狗咬膠的……還說不是貓貓狗狗,明明都是一個屬性,愛撒嬌又饞嘴。
誰知道下午到了學校,第一節課還沒開始,就有人到z班來找茬。
是郝萌的跟班之二,清歡懶得記她們的名字,她們一個瘦長條一個矮冬瓜,滿眼都是惡意。
當時清歡正在做數學題,當總裁的時候這些東西又不用她來算,她只要做決策就好,本身清歡又一直痴迷於書籍,根本沒把心思放在物理化上。可以說除了最基本的加減乘除,數學對清歡而言,就是漿糊一樣的東西。
但現在不是了。
她覺得數學很有趣,好玩又充滿無窮奧妙!只可惜手裡這本書不夠深,如果有機會有條件的話,她可以學的更加透徹!
墨澤看著自家主人又挖掘了一個愛好後扶額嘆息,主人,學神任務最重要的是名、是名、是名啊!你不要又跑偏了好不好?想想自己身為一個系統也真是可憐,求著自家主人做任務也就算了,她老人家根本就是隨心所欲的玩,從來不按牌理出牌!之前在女鬼媛兒的世界裡,明明是要np的,結果她任性的轉身就走,主線任務都不玩了!各種任性,竟然還說他小孩子心性……
因為沉浸在數學的神奇中,所以當有人一腳踢了她的桌子導致桌上的一摞書和文具盒掉到地上時,清歡眼一眯,抬頭看去,就連一個瘦長條一個矮冬瓜站在她桌前,兩人又高又圓的擋住了她的陽光。
沒想到會被清歡的眼神看得一愣,瘦長條跟矮冬瓜相視一眼,猛地拍了一把清歡的桌子:「小賤人,你去哪裡了?!」
清歡看著她們,不理。
「問你話呢!」瘦長條看起來脾氣很急,直接指著清歡的鼻子質問:「你聾了不成?!」
清歡毫不客氣地抓起數學書對著瘦長條的爪子揮了過去,淡道:「郝萌的走狗別跟我講話。」
瘦長條疼得倒抽口氣,那是當然,清歡的力氣既大且巧,她現在只是微疼,更痛苦的還在後頭。矮冬瓜卻怒了:「你說誰是走狗?你再說一遍!」
清歡掀起眼皮,懶洋洋又無所謂地瞟了她們一眼,輕飄飄地道:「走狗。」
二字一出,眾人譁然。她竟然真的敢說!當下兩人就跟瘋了似的要來打清歡,她們橫行霸道慣了,真正的少爺小姐瞧不上他們的小打小鬧,從來懶得理會他們,倒真以為這學校他們可以橫著走了。
z班的同學仍然只看,不說話,他們讓出了一個足以讓瘦長條跟矮冬瓜施展的空間。清歡感受到內心深處傳來的悲哀和無奈,說不上來的難受。是啊,一直希望能跟同學和睦相處,然而平時他們不理她,關鍵時刻也不會對她伸出援手。
他們永遠都只會,袖手旁觀。
可不鬥爭,不反抗,今天欺負到岑寧頭上,日後就不會欺負到他們自己頭上了麼?偷得這半日苟且,也真是難為他們從小讀了那麼多聖賢書。
說來也真是奇怪,他們學古文,背古詩,穿復古風格的衣服,學古人附庸風雅,卻偏偏不學古人的風骨。清歡想著,順手抓過衛生角的一把掃帚,唉,她的形象……人家都是拿些優雅好看的武器,比如說劍啊白綾啊鈴鐺啊什麼的,她卻用的掃把……
心酸。
第129章 第九碗湯(五)
就算是掃把,清歡也玩的跟舞劍一樣。其他學生基本上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當他們的視線清晰之後,瘦長條跟矮冬瓜已經躺在地上哀哀呻吟了。可奇怪的是,看外表倆人身上分明毫髮無損,也不知道叫個什麼疼。
清歡把掃把又放回教室,用腳尖踢踢地上躺著的兩人,很有禮貌地問道:「請問你們能幫我把書和文具拾起來嗎?」
當然能,不能也得能。瘦長條跟矮冬瓜千辛萬苦地從地上爬起來,把之前掉在地上的書本撿起放回清歡書桌,然後如同見了鬼一樣撒腿就跑,竟然也不覺得疼了。
拍了拍手上幾本沒有的灰塵,清歡淡定地落座,繼續研究她的數學,根本不在乎其他同學的目光。
他們怎麼樣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真正對他們有渴望的是女鬼岑寧,而她,已經強大到足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放學後,清歡看書入了迷,等她回神的時候教室里已經沒人了,學校是有食堂的,營養均衡菜色豐富可惜貴到死,她還沒去過呢。不過比起來,倒真是先回家會比較好,吉光跟小黑估計也餓了,早上離開的時候她沒給它們留食物。
可是剛出校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她的是兩個長得非常好看的青年,約莫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個穿著休閒的t恤牛仔褲,衣服上印著rock的英文,另一個則穿著黑色襯衫,每一顆扣子都扣得死緊,一個熱情一個內斂,一個奔放一個禁慾,很有吸引力的,至少周圍的女性目光都交織在這裡。
毫無疑問,陽光般的青年是岑其,也就是這具肉身的親哥哥,而旁邊那位……清歡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墨澤好像沒跟她說起過,她讀女鬼岑寧的生平時也沒怎麼注意。
岑其的內心其實是矛盾的,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找這個女孩。難道就因為她有一雙跟自己長得非常相似,和媽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眼睛?他的妹妹叫岑鷗,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為什麼……看到這個女孩,他就走不動路了呢?
看到她被人欺負,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頭難受的要命。
就像現在,她一句話不說,他就已經有點緊張了:「你好,請問,你是郝小煙同學嗎?」
清歡點頭。
岑其怕嚇著她,聲音放的更加輕柔了:「我叫岑其,岑參的岑,其實的其,呃……是你們學校岑鷗的哥哥。」
清歡有點不耐煩,「有話請直說。」
岑其頓了一下,才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他還是不敢確定,雖然說心底的懷疑一直都有,但岑其覺得自己這樣想是不對的。哪怕岑鷗再驕縱再任性再跟他有隔閡,哪怕岑鷗長得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媽,哪怕爸爸媽媽一直對岑鷗愛不起來……他也一直在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錯覺,岑鷗當然是他的親妹妹。
可是,每當他看到這個叫郝小煙的女孩時,心頭湧起的溫柔、憐惜、心疼……那都不是作假的,甚至比對岑加都強烈!
清歡淡淡地看他一眼,從嘴裡吐出三個字:「神經病。」說完繞過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