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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9:02 作者: 哀藍
    但沒有實踐還是不夠的。兩年前蔣家男人把她介紹給世人後,她就一直處於水深火熱的危險中。雖然蔣濯將她保護的很好,但也不妨時不時就有人想要突破大宅來抓她。倒是真正的蔣家小姐清歡沒見過,也不知蔣濯等人是怕露餡呢,還是別的什麼。

    清早的陽光灑在臥室的地毯上,睡在其中的少女面若桃花,美不勝收,但臉色中卻隱約有絲病態。[閉月羞花]的美貌偏艷麗,但清歡讓墨澤給她保持了一絲病氣,就是這絲病氣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這兩年抽血的次數和容量明顯都減少了,但這還不夠。

    已經快十點鐘了,正常情況下她的早餐是在八點的時候吃的,但因為昨天晚上她「睡著」所以抽血的緣故,今天早上清歡難得賴了一次床。兩年來她雷打不動會八點鐘準時陪著父兄吃早餐,但今天……她不樂意了。

    這具身體已經足夠誘惑男人為她心動。

    清歡的睡衣都是保守且清純的款式,她也沒想過要去找點惹火的穿,那樣難免會損害到她純潔的形象。所以昨天晚上洗完澡後她穿了一條粉色的睡裙,腰間是蝴蝶結系帶,如果系好的話是可以嚴嚴實實的,但……要的卻不是嚴實。柔軟的大床,輕薄保暖的蠶絲被,她睡在裡頭,因此顯得更加稚嫩。

    蔣濯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清歡睡著的模樣就像是天使,兩隻小手乖乖放在頭側,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頸部一段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映襯下,這片肌膚白的幾近透明。

    看她睡得正香,然而眉眼下卻有著淡淡的烏青,臉上的病氣也揮之不去,蔣濯忍不住心疼起來。也不是沒仔細給她調養身子,可這丫頭嬌氣得很,哪怕吃了再多補品,吃的再好,她的身子也仍然弱不禁風,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不許她出門的原因之一,她的身體太弱了。

    大手伸進被子裡把小人兒托起來,小人兒就那樣軟軟趴趴地被他托著,眼皮子都不肯撐開。蔣濯不禁莞爾,低頭輕輕親了清歡的額頭一下,柔聲道:「媛兒,該起床了。」

    之所以蔣濯不愛與人接觸的潔癖能治好,歸根究底都是清歡的功勞。兩年來她可是想盡了辦法增加跟蔣濯的肢體接觸。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沒有白白付出。

    蔣濯叫了好幾聲,清歡都抓著被子不肯鬆開。最後蔣濯無奈,將她放下,見她兩隻小爪子死死抓著被角,頓時啼笑皆非。伸手去扯被子,清歡力氣哪有他大,立刻便被扯開了。她感到了冷,縮了縮身子,但仍然不肯睜眼。

    烏黑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蔣濯輕輕抽了口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片軟嫩看,飽滿的白肉上兩點嫣紅嬌嬌挺立著,此刻因為他扯被子的動作正微微晃動著。如果果凍一般,叫人想要去摸一把,看看是不是真如看上去那般觸感美好。

    美,如同精雕細琢的玉器般的美。美得……讓他目不轉睛。

    小東西長大了,兩年前還是顆平板的小豆芽,現在竟然已經長成前凸後翹的火辣尤物了。以後她的丈夫肯定有福氣……蔣濯眉頭一擰,他不喜歡「媛兒的丈夫」的這個名詞。

    第104章 第七碗湯(五)

    「嗯……爸爸……」清歡揉了揉眼睛,佯作剛剛醒來的樣子,她的所有表現都是無比純真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樣。順著蔣濯的視線往下看,見自己胸脯露著,便笑了:「啊,衣服開了。」

    說完,光明磊落地當著蔣濯的面又准本把睡衣繫上。蔣濯看著那雙纖細白嫩的小手抓住系帶,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然後聲音沙啞道:「爸爸幫你系。」

    清歡毫不矯情地挺起胸膛,蔣濯捏著兩根薄薄的帶子,帶子是絲綢質地的,可這和她的肌膚比起來仍然太過粗糙。修長的指尖狀似不經意地划過頂端一點嫣紅,清歡的身子輕輕哆嗦了一下,往後退一退。

    意外的敏感啊……蔣濯的眸子更深了。

    挑逗他,戲弄他,調戲他,可不代表現在就要把自己給他。對清歡來說,和蔣濯這樣英俊出色的男人春風一度並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現在。想吃的東西立刻就能送到嘴邊,和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得到,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如果蔣濯想要她,就必須付出更多的真心和精力來。

    睡衣系好後,清歡又摟住了蔣濯的脖子,嬌滴滴道:「爸爸背我下去。」

    蔣濯失笑:「都多大的人了,還纏著爸爸。」

    「嗯……要纏一輩子呢。」她用嫩嫩的小臉磨蹭蔣濯的脖子。「爸爸背我嘛。」

    蔣濯到底是沒拗過她,其實他本身也是很想背的,小丫頭身子柔軟又有彈性,嫩乎乎的,誰不喜歡。但下去之前得先穿衣服吧,他就想讓賴著的小頑皮下來,奈何好說歹說都不行,小丫頭非要黏著他。

    別看蔣濯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其實他心底可喜歡清歡這樣了。跟蔣濯在一起沒多久清歡就摸遍了他的性子,用她剛學會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悶騷。外表冷淡的好像生人勿進,其實骨子裡特別熱情。看似不喜歡與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可一旦你打破了他的心防,他就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兩年裡清歡與蔣濯朝夕相處,就是養條狗吧,這會兒感情也該深厚起來了。

    清歡沒養過狗,但這不妨礙讓狗對她產生感情。

    伸胳膊蹬腿兒的,清歡都非常配合,表現的像個芭比娃娃十分盡職。自從她跟蔣濯搞好關係後,就已經很久沒穿那些浮誇綴滿蝴蝶結的公主裙了,興許蔣濯也看出來那種裙子不適合她,現在的衣服清歡穿起來都非常合身。

    一條純棉的及膝白裙子,足以把她乾淨的氣質和甜美的微笑展現的淋漓盡致。就算是不喜歡她,看到這樣的女孩,也不會有人捨得對她說一句嚴厲的話的。烏黑的頭髮斜斜地編成鬆散的辮子垂在一邊肩頭----蔣濯現在扎頭髮的功力見長,蜈蚣辮難不倒他。

    真是好看,渾身都散發著青春的蓬勃與活力,就是眉宇間有股揮之不去的病氣,還有唇瓣偏白,沒什麼血色,但也因此沖淡了略顯艷麗的容貌所帶來的侵略感,讓她的美在奪目之外又格外的柔和,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

    像是芍藥。美,但又純。

    相比較蔣濯極其喜愛的這種美,蔣謙是完全get不到的。他不明白怎麼就過了兩年,父親和大哥就對這個小東西予取予求了,瞧這架勢,儼然是要把她凌駕到真正的珍寶之上,難道是要將魚目當珍珠?

    這也是清歡刻意形成的局勢。她越是努力和蔣濯蔣瑾親近,就越是要刻意挑起蔣謙的不高興與憤怒。可以說兩年裡她對蔣謙非但沒有親近,還會特地去刺激他脆弱的神經。如果這三個男人都喜歡她,那麼到時候她和蔣家小姐的對決,給他們就只會帶來為難。而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大力反對……

    就好像是墨澤給她找來的心理學書裡頭的案例。本來沒那麼喜歡的東西,如果有人一直在你眼前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你就越會升起一種逆反心理。你不喜歡是嗎?那我就偏要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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