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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9:02 作者: 哀藍
    清歡被鴇母這連珠炮的一番話弄得頭昏腦漲,踉踉蹌蹌地來到梳妝檯前,剛坐下,便聽得一道邪佞的聲音道:「不必麻煩了,爺已經來了。」

    聞言,鴇母倒抽了一口氣,連忙迎上前去,賠著笑臉道:「三爺呀,這、這您要不稍等片刻?也讓我這女兒好好梳妝打扮一番,盛裝迎接三爺。」

    那位三爺刷的一聲打開了摺扇,端的是一個風流瀟灑:「這看美人,自然是要看她最真實的一幕,若是柒柒姑娘和那些庸脂俗粉一般,只知道描眉撲腮,我又何必花上這三千金來見她一面呢?」

    鴇母連連賠笑:「是是是,三爺說的是。」

    三爺瞄了鴇母一眼,意思是:還不出去?

    鴇母擔憂地望了望仍舊坐在鏡子前頭紋絲不動的清歡一眼,最後一咬牙,還是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待到鴇母走了,清歡才在站起身,慢慢地轉了過去。入目的一張俊容令她有些意外,這位三爺並不是什麼腦滿腸肥的老頭子,而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他手拿摺扇,腰系玉佩,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真是說不出的俊美,只是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很不好,眼神邪氣十足,明顯這好人的皮囊裡頭,住著一個惡鬼般的靈魂。

    清歡微微一福身:「奴家柒柒,見過三爺。」結果膝蓋還沒彎下去,便被人一把抵住,隨後摺扇拖住了小巧的下巴,三爺笑眯眯地大量著清歡,半晌方道:「果真是個美人胚子,難怪江湖傳言,說是華家莊以美貌著稱的快刀龍女華絮兒也趕不上倚香院柒柒姑娘的一分姿色。今日一件,果真是名不虛傳,這三千金花的太值得了!」

    清歡等他說完,面不改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將先前未能完成的禮節完成,她福身的時候,微微低著頭,露出奶白的一段頸子,那細嫩如玉的皮膚真是令人食指大動,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三爺的眼裡閃過危險的欲色,他搭著清歡起來,借勢摸了一把她纖細柔美的手。

    倒真沒見過這樣的jì女,竟比那些大家閨秀還要端莊有氣質,身上雖只穿著一件顏色素淡的衣裳,卻襯得一個楊柳腰肢細的要命,怕是剛起的身,連衣帶都還未系好,可就是這樣的模樣,卻是說不出的優雅動人。微微低著頭的模樣又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溫婉柔和,真是令人驚嘆。「柒柒姑娘不必行此大禮。」說話間,手已搭在了清歡的腰上。

    清歡渾身一震,男人的手指在她腰間不住地撫摸,她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咬著唇猛地一把推開三爺,強作鎮定道:「三爺請自重,奴家雖是青樓女子,卻並不賣身,還望三爺體諒。」說完,她猛地被扛了起來,清歡因此驚嚇,不由自主地低呼一聲,掙扎不得,那三爺竟直直將她抱起,轉向屏風後頭,到了繡床前,一把將她扔了上去,整個人如同大山般壓了下來,邪邪笑道:「這可真是個大笑話,一個jì女,也敢在爺面前說什麼不賣身?那三千兩金你以為是白拿的不成?爺花了錢,你自然得負責將爺伺候的舒舒服服,否則,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似乎一瞬間就從玉樹臨風的公子變成了兇殘好色的莽漢,清歡被他這神一般的變臉速度嚇到了,整個人都往床里躲去,三爺看見她充滿恐懼的臉,頓時笑了,他似乎很享受清歡對他的畏懼,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步,單膝壓在錦被之上,一手去掐清歡的下巴,仔仔細細端詳了她美麗的面孔,邊看邊嘖嘖有聲:「反正你又不是雛兒,把爺伺候舒慡了,這以後,銀子有的是!」

    第11章 第一碗湯(十)

    聽了這三爺的話,清歡連連搖頭,道:「……三爺,求您饒了奴家吧,這倚香院裡,還有許多貌美的姐妹,您若是想要人作陪,自然有的是姐妹願意,奴家不賣身的。」說話時,她明明整個人都充滿恐懼,偏生卻咬著牙倔強,明明牙關都在打哆嗦,卻仍然抓著衣襟,充滿不屈地瞪著三爺。

    那三爺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說出來的話卻是又狠又刻薄:「倒也真是新鮮,爺橫行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跟個良家女子似的花娘,爺今兒個還就不走了,還就偏要你伺候!」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兒,受不了清歡再囉嗦,掌風一掃,清歡僅以蔽體的衣裳便碎成了千萬片,她尖叫一聲,正要抓起錦被遮掩,三爺卻先她一步將床上的東西都給扔了出去,連個枕頭都沒給留下。

    清歡充滿恐懼地盯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也許,她其實是知道的。三爺身材高大,雖然看起來文弱,但衣衫褪盡後,那結實有力的肌肉十分明顯,他也不跟清歡廢話,直接用腰帶捆住清歡雙手,將她整個人拴在床頭上,伸手解開她綰起來的青絲。那一片烏黑青絲披瀉而下,三爺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深邃。

    既是花錢買來的陪睡,他自然不會有憐惜之心,下手沒個輕重,但凡是他喜歡的地方,都是重重的揉,狠狠地嘬,清歡若是呼痛,他便十分開心。當他衝進清歡身體時,還騎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欣賞她痛苦又絕望的表情,然而很快這種心情就消失不見了,三爺也曾玩過不少花娘,紅粉知己更是遍布天下,可沒有一個人能有清歡這樣的身子,原本只是為君無涯添堵而來,可在嘗了清歡滋味以後,三爺覺得,也許自己要試著跟君無涯爭一爭了。

    君無涯乖乖去娶他的妹妹,而他則接手這個美妙的尤物,多好呀!

    清歡將頭別過去,任由三爺在自己身上起伏,她的淚水慢慢從眼角滑下,沒入黑髮之中。偏偏三爺伸手過來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小嘴,舌頭堵了她一嘴,好像她是一道極為美味的菜餚,所以要狼吞虎咽生怕便宜了別人。

    「哭什麼,嗯?跟了爺有什麼不好?若是能將爺給伺候的身心舒坦,收你做個侍妾也不是不可能的。」三爺咬著清歡的脖子,「難不成你還想著做礪劍山莊的莊主夫人?君家家訓有雲,歷任家主都只能娶一名妻子,並且要家世清白,兩情相悅,你可不合格。」

    清歡無力地伸手推拒著他,雖然已被他剝削光了力氣,卻不肯看他,好像他是什麼令人噁心的髒東西一樣。

    三爺被她這種眼神給看怒了,道:「爺操了你,那是看得起你,你是個什麼低賤身份,也敢在爺面前擺譜?勾搭上了君無涯,就要豎貞節牌坊了?」

    嘴上說著,身下動的更勇猛,清歡的血成為了最好的潤滑。

    這一點點疼,對清歡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她做出痛苦的表情,心底卻十分高興,這可謂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正在她發愁如何讓礪劍山莊與華家決裂的時候,這華三爺就送上了門,可不就是瞌睡時有人送枕頭了麼!否則憑她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連自由都沒有,想以一己之力毀掉君華兩家的交情,豈不是在痴人說夢?除了身體,她什麼依恃都沒有。

    為何會如此的卑微,如此的弱小?清歡不懂。為何她走過奈何橋,見過鬼魂,要為新鬼完成心愿……這些事情,是在這個世界的人們都不知道的,為何她知道這麼多,卻仍然如此渺小,只配被男人壓在身下呢?清歡想,今天是君無涯和華三爺,明天就有可能是任意一個阿貓阿狗,難道還要淪落到她活著的時候那樣的悲劇?難道為了完成心愿,她就只能用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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