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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2:39 作者: 金大
    正這麼出神的想著呢,閩文就聽見了一聲恩公。

    他皺了下眉頭,回頭後,就看見那小子了。

    那個人的出現永遠讓人摸不著頭腦。

    馮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麼的地方看見自己幻想出來的人。

    難道那不是幻想,是自己之前的失去的記憶潛意識裡露了出來。

    馮凱忙把自己的呆子樣收了收,彎腰從地上撿起那袋子核桃來。

    彎下去的腰,很自然的就給了閩文一個臀部的特寫。

    圓滾滾的,摸起來大概會很手感不錯。

    閩文這麼想著就走了過去。

    馮凱還在那木呆呆的呢,他沒想到男人也能長這麼個模樣,這跟泰國人妖有毛區別啊?

    馮凱就在那想,這還能叫男人嗎?

    不過怎麼也是救了自己的人,馮凱依舊是很恭敬的態度。

    看那人走近了,馮凱忙自我介紹說:「我叫馮凱,就是你救的那個人,我從醫院聽說是你把我送過去的……我被摔厲害了,醒來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了,你給我墊付了醫藥費,多少錢,我還給你吧,還有這個核桃,我也不會買,就隨便挑了點……」

    閩文的視線從馮凱的臉上轉移到他那袋子核桃上。

    核桃個子很大,可在當地基本沒什麼人會吃這種核桃,殼難敲開不說,裡面的核桃仁吃到嘴巴里還會很澀,這個也就是賣出去騙騙外地人而已。

    閩文也就笑了笑,他輕易不笑的,只要他笑就說明他要干點什麼。

    可對馮凱來說,這也就是個陌生人。

    見那人對他笑,二子馮也就跟著笑了下。

    閩文開口了,很潤的聲音,跟山間清澈的溪流一樣,玉石相擊的那麼悅耳。

    只是馮凱還真不好這口,他從小到大自從見了孟濤,別的人就都是符號了。

    馮凱也不懂欣賞啥美醜的,他就好孟濤那款,他覺著孟濤長的英俊男人,眼前這人,馮凱覺著長的太人妖了,他是看在恩人的面上才沒有腹誹啥,要是換個人,他早嘀咕了難聽的了。

    「進屋休息下吧。」閩文開口邀請著。

    馮凱不知道內里隱情,也就跟著傻呵呵進去了。

    外表看就是個紅磚牆的房子,進去後才發現裡面布置的相當舒服,雖然只有一間,可功能非常全,有桌子椅子還有張床,只是那床是粉色床單,四周還掛著蚊帳。

    猛的看過去就跟女人的閨房似的。

    馮凱心說這人真是男人的性別女人的心啊。

    在那正琢磨呢,閩文把馮凱領進房後,就把門順手從裡面合上了,還把門閂給插了上。

    馮凱這人二,該注意的一個都沒注意到,光看人床的布置了。

    被閩文拉到床邊坐的時候,馮凱還覺著是因為房裡椅子少,才讓他坐的床。

    他就傻乎乎的對著閩文笑,問人:「對了,恩人你叫什麼啊,咱們這就算是認識了,我以後我在隔壁村過日子種地了,咱們還算半個鄰居呢。」

    閩文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馮凱,這麼近的距離看,馮凱的皮膚還是不錯的,起碼沒什麼疙瘩坑坑窪窪的地方,就是嘴唇看著乾乾的,都要開裂子似的。

    「我姓閩,門蟲閩。」閩文邊說邊把手搭在馮凱的腿上。

    馮凱這人雖是個GAY,可他平日跟同性接觸的時候都是大咧咧的,平時開玩笑的時候互相拍拍的動手動腳的也不是沒有過,再者他小時候也沒被父母教育過要小心流氓壞人的,馮凱也就沒把那隻手的事當回事。

    他哦了一聲,嘴巴大大的張了一下,露出裡面粉嫩粉嫩的舌頭來,「這個姓可挺少見的,你這是在山裡隱居還是在山來種果樹?」

    閩文沒搭話,下一刻沒有任何停頓的直接就啃上了馮凱的嘴唇。

    因為太過明目張當,馮凱一下都反應不過來了,在那被閩文把舌頭都伸進去的時候,馮凱二了吧唧的腦袋才緩過來,娘咧,他這是讓人給耍了流氓了!?

    馮凱一反應過來,他就掙扎開了。

    這個姓閩別看瘦,可居然力氣不小。

    馮凱掙扎了幾下都沒掙扎動。

    馮凱就動上腳了,開始撲騰的腿亂踢。

    閩文直到嘗到嘴裡的鐵鏽味才鬆開馮凱。

    他只是忽然好奇那張嘴巴會什麼滋味才去親的。

    親過後,閩文咬著嘴唇回味了下,發現也沒什麼滋味,挺寡淡的,也沒覺出舒服跟激動來,就跟沒親一樣。

    閩文也就板了個臉,跟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第8章…

    馮凱差點沒噁心的把腸子吐出來,胃裡是一陣陣的反。

    他一獲得自由,就連跳帶蹦的就跑到了門口,發現門是插著的,他忙手忙腳亂的打開門,迫不及待的就要衝到外面去吐。

    可慌亂中忘記看腳下的台階了,這個地方雖是平房,可為了防cháo防蟲,普遍都起了三登台階。

    這個時候馮凱也沒看腳下就往跑。

    一下就給踏空,等馮凱反應過來的時候,左腳也算是給崴了個結實。

    馮凱疼的就倒抽了口氣,在那彎腰,可還反著胃呢,馮凱就姿勢彆扭的一邊揉著腳脖子,一邊在那乾嘔。

    他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哪裡能吐出什麼來,現在長大了嘴巴也就是吐了幾口胃液。

    這事不光是被人強吻了那麼噁心,對馮凱來說這事比被強吻了還要噁心上十倍。

    就跟被個女人親了一樣,馮凱雖不討厭女人,可在身體上是很不喜歡跟女人接觸的,平生也就他媽他能接受,這個時候被個長了女人臉的男人給親了,那視覺的衝擊就跟被女人給強的似的。

    馮凱是一陣陣的犯噁心。

    正噁心的干吐呢,身後的閩文就過來了,站在馮凱的身邊,在那皺著眉頭的:「別在這吐,一邊去。」

    說完還在馮凱的屁股上來了一腳,踢也就踢了,問題是那腳就故意的似的,踢了在兩個屁股蛋的中間,雖然踢的不重,可也絕對是很下流不要臉的了。

    馮凱身體就是一僵,他氣的扭頭瞪向閩文,恨不得撲過去咬下閩文。

    閩文卻是不怕人瞪的,不過看到馮凱這麼激烈的表情,閩文忽然發現馮凱還挺可愛的。

    閩文也就扯了扯嘴角,他喜歡有生機的東西,興許是從小在密林里生活,閩文從小就很沉默寡言,不愛跟人交往,這樣的他卻是很喜歡那些活潑開朗的人的。

    閩文也就忽然開口道:「既然是我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許吧。」

    閩文是聰明人,他從馮凱叫他的那個恩公上就大概猜著馮凱啥都不記得了,他也就索性想多占點馮凱的便宜。

    馮凱雖二卻也不傻,他在那用手掌把嘴角的口水胃液什麼的都擦了擦,才回嘴說:「去你的吧,我是看你幫過我才他媽才沒揍你小子的,你他媽離我遠點,人妖變態臭不要臉的,我今天不給你計較,可你也別太過分。」

    閩文不高興了,「你罵人?」

    馮凱氣哼哼的站起來,「罵的就是你,變態!」說道變態的時候,馮凱覺著不解氣的還靠近了靠近閩文,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再罵上幾句。

    閩文那卻是擰了眉,什麼都沒說的伸腿就是一腳,他力度掌握的很好,當下就把馮凱踹了個倒栽蔥,肚子上卻是沒什麼大礙。

    閩文是輕易不跟人動手的,他知道自己是練過內家功夫的,跟普通人動手的話,就跟欺負人一樣,再者他這個身份的人輕易也沒人敢招惹他,只是這個時候被人都要指著鼻子罵了,他又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閩文也就伸腿就給了馮凱一腳。

    腳下的力度絕對是留了情的。

    馮凱卻是受不了這個欺負的,他嗷的一嗓子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站穩當呢,就給衝過來了,伸出兩個胳膊就要給閩文推翻在地。

    他過來的快,閩文的反應也快,鏘鏘側身就把馮凱的這個攻擊給化解了,閩文還跟故意的似的,對著已經過去半個身的馮凱的屁股就拍了一下。

    那一掌拍的又全又響,就跟直接用手罩上去給拍的似的。

    馮凱那因為慣性,又栽了個狗啃泥,他是又氣又窘。

    閩文沒這麼跟人動過手,他壓根不會跟這麼沒用的人動手。

    現在自己連指頭都沒動呢,就把人打拍下了,閩文覺著很不適應,他每次跟人動手都是要過個幾招的,太容易了,就會讓人生出憐憫。

    所以閩文那常年不怎麼有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了個類似與憐憫的表情來。

    看在馮凱眼裡就成了嘲笑。

    就單單是這麼兩下,馮凱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人的對手了,怎麼想怎麼明白,這人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躲開的。

    馮凱二了吧唧的,可也知道個策略。

    他從地上蔫不唧的站了起來,跟慫了似的,在那彎著腰的就跟要走了似的。

    閩文還真是走了下神,他忽然想拉住這個小子問問他在隔壁的那個村。

    只是他這想法還沒實施呢,馮凱忽然就發起進攻了,蹦的老高,對著閩文的肩膀就是一霹靂刀。

    馮凱這個動作絕對是他打架時的招牌動作,直接打人臉的事,馮凱做不出來,他也敢隨隨便便的打人的頭,可打架的時候削到人的肩膀跟脖子那,要力度夠了,也是可以給人削的半暈的。

    只是這次馮凱的手還沒勾著閩文呢,他就又被閩文一腳給踢出去了。

    閩文這次真不是故意要下重腳的,他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看著馮凱飛出去的瞬間,閩文忽然就想,這人還真是跟他姐夫說的一樣最近在霉著呢。

    馮凱腳崴腿瘸渾身疼,帶著這麼一身傷,提著自己的行李告別「恩公」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他是在閩文那曖昧不明的目光中走下山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閩文的眼裡是這麼副樣子,搖搖晃晃的小身板,扭著的小腰還有鼓翹的屁股……弱柳扶風的下山了……

    馮凱的倒霉勁卻是還沒完呢,等他氣喘吁吁,就剩一口氣的,終於是到了老家的門口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飛,馮凱當下簡直都要熱淚盈眶了。

    他撲到門口的位置都想親那大門兩口。

    馮凱慌忙翻出他爸給他的鑰匙,他就要打開房門進去。

    結果打了半天也沒打開,山里cháo濕,那鎖也不怎麼好,時間久了又沒人用,鎖芯早就鏽死了。

    馮凱這段路程走的就跟萬里長征似的,偏偏走到了走到了,還能遇到這麼個倒霉事,當下馮凱真是連哭的心都有了。

    第9章…

    馮凱大伯是住在村邊,本來村里就沒照明設施,四下里黑乎乎的。

    馮凱只能借著月光看那個怎麼都打不開的門。

    他是欲哭無淚,怎麼想怎麼鬱悶。

    這要放在城裡,怎麼也能找個落腳的地,再不濟也能找個開鎖的。

    就算沒開鎖的找個工具來撬門也不是不可以,可這是村里。

    馮凱真是沒了辦法。

    他就小時候在村里住過段日子,後來大了也就老家有事的時候他才會跟著回來。

    馮凱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忽然腦袋靈光一閃,他真是在城市待久了,腦袋都慣性思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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