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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50:37 作者: 榕熠
    得到了保證,樂清和總算答應讓楚鳳歌休息,走前還特意指著床頭柜上半溫的牛奶,一直看著楚鳳歌喝完,他才拿著杯子離開。

    等走道的腳步聲徹底聽不見了,楚鳳歌便立馬下床鎖上房門。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因為和樂清和接吻的刺激太大,還是因為牛奶蛋白質分子太重,楚鳳歌一躺到床上,整個人鬆弛下來居然睡得比平時都要安穩。

    第二天一大早,楚鳳歌下樓就看到樂清和已經買好早飯坐在了大廳,還如往常一樣笑著招呼他吃飯。

    楚鳳歌撓著頭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睡懵了,卻看到樂清和忽然對他用手抹了抹嘴唇說:「你準備怎麼培養我?」

    楚鳳歌眼皮抽了抽,他發現這小子真是不停刷新他的底線。

    關鍵是,他發現他居然沒有因為回憶起晚上的事而感到噁心,而且看著樂清和摩挲嘴唇的手指,甚至還覺得很性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抖M?

    楚鳳歌晃晃腦袋告訴自己,只能怪他長得太好看,他定了定神,故作鎮定的坐到餐桌前。

    天氣很好,從客廳的落地窗往外看就是蓼汀池,因為晚上的夢,楚鳳歌一邊喝著豆漿,一邊隨意往外望。

    七八月正是睡蓮的花期,可惜現在的蓼汀乾枯著,池邊的香樟木葉子鋪了一池。

    樂清和追著楚鳳歌的目光看過去,才聽到楚鳳歌嘆了一口氣說:「昨天已經說好了,你去龔老師那裡上課。她喜歡謙虛刻苦的人,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知道嗎?」

    楚鳳歌既然這樣交代,樂清和知道他怕是要忙別的事情了,雖然預料到沒辦法時時刻刻呆在一起,卻還是警惕地問:「那你呢,你去幹什麼?」

    樂清和緊張的樣子讓楚鳳歌噗一聲笑出來,他站起身摸了摸樂清和的頭說:「放心吧,我不會偷偷把你賣掉的,我現在好歹是你經紀人了,當然是想辦法給你找活啦。」

    說完楚鳳歌加快了準備收拾出門的速度,他表面雖然雲淡風輕,但心裡卻打著鼓,昨天想了很久終於想到的點子,雖然不見得是最好的,但卻是現下最可行的,他害怕如果晚了機會就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受:挖|槽,做噩夢了。

    攻:吃顆糖壓壓驚。

    受:糖?哪裡?

    攻:我嘴裡。

    第13章 來自楚鳳歌的算計

    CC傳媒經常被網民稱為楚扒皮的黑心工廠。

    一開始有人提出這個雅稱的時候,大家只是覺得貼切和解氣,久而久之竟漸漸感到親切起來,似乎是黑一個人習慣了,黑點倒成了他人設的一部分,覺得他就該是這樣。

    要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別人心裡是什麼樣的,楚鳳歌也不例外。

    楚鳳歌的母親江濛是靠做唱片公司起家的著名音樂製作人,父親楚蕭是一流大學的表演課老師,他自己更是從小就顯示出了超越父母的才智,甚至在接手公司之初也是被業內外寄予厚望。

    而對於他家裡發生的一系列厄運,人們也樂於貢獻出自己滿溢的同情心。

    可惜楚鳳歌太笨,他不懂得順應大家的期待,做一個自強不息善良寬容的人,竟然在藝人和員工背棄他時,沒有利用輿論賣慘,而是直接拿起法律武器進行反擊。

    甚至在藝人做出退讓提出回歸公司時不原諒他們,還偷偷搜集證據害得他們不得不賠償大筆違約金。

    他的做法太冷血太無情了,仿佛那些藝人早期不紅也是他造成的,藝人們那麼辛苦才有的成就,他一下全給毀了。

    大家慣於站在弱者一邊,群眾們認為楚鳳歌一個拿大頭的公司老闆,不能理解藝人想要更好發展的心情,還敲他們的竹槓,就是吸血鬼資本家。

    如果說集體解約給楚鳳歌立了扒皮的人設,那唐雙解約則是坐實了扒皮的名頭。

    大凡知道一些娛樂資訊的人都知道,唐雙和楚鳳歌有大仇。

    當年唐雙剛剛火起來就爆出與演員段凱宏隱婚,楚鳳歌立刻以不與公司協商,私自違反合約中三十五歲前不能結婚的條款為由對其進行起訴解約,導致唐雙不得不離開CC傳媒自立門戶。

    不過在大家眼裡,唐雙算是因禍得福。

    因為常年演一些傻白甜的角色,現實中卻以女強人的形象成立工作室,導致一大批黑轉粉,雖然之後的戲路依然是傻白甜,但粉絲都把這當成是反差萌。

    畢竟現實中的霸道總裁在戲裡cosplay傻白甜,怎麼想都很有戲劇性。

    總之唐雙與CC傳媒當年解約的這一段公案是鬧得人盡皆知,讓吃瓜群眾像追劇一樣守著刷娛樂新聞,甚至連續一周擠爆渣浪伺服器。

    照理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而現在楚鳳歌卻翹著二郎腿坐在唐雙的辦公室里。

    在公司的唐雙一改之前在A S T邋裡邋遢的形象,一身名牌加持,冷色調的底妝配上姨媽色口紅更是氣場全開,儼然一副女總裁范兒。

    但霸道歸霸道,唐雙看到楚鳳歌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仇恨,相反還一副見了領導的樣子說:「你不是說,為了把戲演足絕對不能公開見我嗎?外面是不是刮龍捲風了,你怎麼跑我公司來了?」

    楚鳳歌喝了一口段凱宏特意為他泡的咖啡,覺得還是自己家的好喝,才放下杯子回道:「那個時候我需要靠公司的黑料來捧白輕塵,本來想著她一紅我就洗洗白,沒想到沒洗成還被倒潑了髒水,幸虧這次我算好了沒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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