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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41:05 作者: 叄三
所以她說要一點時間的時候,他還來不及回應就只能看著她走遠。
當寧越澤來電說安思危在酒吧喝醉時,他正等在她家樓下,隨後一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連闖了四個紅燈,就怕她出什麼意外。
到了酒吧,看見她一個人趴在吧檯上,手指無意識的在打著圈,側著腦袋眼淚流了下來,滑過鼻尖砸在杯墊上,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旁邊有個『色』眯眯的男人正圍在她的邊上,手悄悄地從背後探出來,那一下讓凌初失了理智。
他感覺到體內的那個魔鬼又在拼命的叫囂著,醫生曾說過他的戾氣得收一收,可今天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仿佛再一次重演了御林實驗室的那一幕。
***
安思危知道,如果她再拒絕,他一定會把她整個人扛起,抗進家裡,所以她妥協了。
凌初的家她來過幾次,高貴大氣的美式風格,灰藍『色』調,寬敞整潔。
看她手按著的部位,他轉身去到廚房倒了杯熱水過來。
安思危坐在沙發上,屋內暖氣很足,凌初的西服還搭在肩頭,臉微微一側就能聞到上面的專屬味道,一種夏日裡的海洋氣息,清清涼涼的。
她起了倦意,將西服脫下來抱在懷裡,這個味道能讓她心安。
「是不是胃疼了?」凌初把杯子遞給她,溫熱的手掌隔著她薄薄的裙子,暖著她的肚子,「喝點熱水,暖一暖。」
「我不喝。」
也不知是不是酒醉的比較晚,這一刻她好像沒有剛才那麼清醒了,仰著臉說:「男人就只知道讓女人喝熱水,如果一杯熱水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兩杯。」
「……」
還有這樣的說法?
凌初是沒想那麼多,胃疼不應該喝熱水嗎?怎麼這個小妮子還生起氣來了。
他故意說:「你喝酒我還生氣呢。」
安思危瞥他一眼,「你生哪門子氣?」
「小姑娘家家一個人跑酒吧,安思危你現在越來越長本事了啊,酒這個東西是你能碰的嗎?酒吧那種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一想到那些男人用著不懷好意的眼光打量她,他就生氣。
「我不是小姑娘。」她回得理直氣壯的,還拿過一旁的手包,從裡頭『摸』出一張*屏蔽的關鍵字*出來,舉在他面前炫耀地說:「我成年了,我今年27歲,我怎麼不能喝酒不能去酒吧了?我高興的話我明天再去,後天還去,大後天也去。」
凌初拿過她的*屏蔽的關鍵字*,上面這小姑娘頭髮梳了個馬尾,『露』出光滑飽滿的額頭,模樣斯文又標緻,還帶著學生氣。
他說:「你去一個試試?」
「你別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了,沒用了。」
她抱著他的西服,換了個身,背對著他,靠著沙發像小籠包一樣臉頰蹭著他的衣服,「我不要你這個男朋友了。」
「那你還抱著我的衣服?」
「……」她似乎才反應過來,垂頭看了看懷中的衣服,有點捨不得但還是倔強的吸了吸鼻子,把衣服甩向後頭,「還給你!」
繼上一次喝醉了抱著他的臉親他後,凌初終於肯定安思危喝了酒之後就會變成另外一種『性』格,是她平日裡絕對不會有的一面。
平常的安思危克制自律,做任何事有條不紊,出*屏蔽的關鍵字*何問題都平靜理智。
而現在的安思危會任『性』,會發脾氣,什麼冷靜自持統統滾蛋,還是個話癆,話匣子一打開收都收不住,惹得凌初就是想逗她。
「你抱著衣服還不如抱著我,都是一樣的味道。」
「我不要抱你。」她撇過頭,悶悶地說:「你被人家抱過了。」
看,她要是沒喝醉,打死她都說不出這句酸的要死的話來。
凌初笑,「我的小安同學吃醋了,對不對?」
「才沒有,我從來就不愛吃醋。」
「那為什麼我聞到了酸酸的味道?」
「因為上次我相親你氣得掉醋缸里還沒洗乾淨。」
「……」凌初牙痒痒,「安思危,以後我們家裡禁酒。」
她拍了拍自己,傲嬌的反問:「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大佬一秒低頭:「你做主你做主。」
只要她沒想起來,不反駁「我們家」這三個字,她想怎麼做主都行。
過了會兒,安思危開始哼起歌來了,歪著腦袋蜷起雙腿,嘴裡輕輕哼唱著。
一開始她聲音低低的,在聽清了兩句後,凌初猛地怔住,那是十年前他們在拓展集訓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在酒吧里為她唱的《分裂》。
他只唱過那一次,後來再也沒有唱過。
凌初上前從後抱住安思危蜷起的身子,將她抱了個滿懷,在她耳邊清唱著:「趁時間沒發覺,讓我帶著你離開,沒有了證明,沒有了空虛,基於兩種立場,我會罩著你……」
他溫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一瞬間烘的安思危眼眶都紅了,「我討厭你,我討厭叫凌初的人,這個世界上最討厭!他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喜歡他,為什麼要讓我心裡這麼難過,我不想喜歡他,我也不想難過,可是我辦不到,就算現在難過的要死我也還是要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