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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40:31 作者: 飼養員的喵
「你想謀殺親夫?」
他看著她,她看著自己的腳尖,幾乎不敢和頭頂那道灼熱目光對視。
「我怎麼知道你會在這裡……」時燃下意識反應道,聲音卻漸漸低下去,「我還以為是小偷來著……」
言淮低低笑了聲,不知是在笑她的反應,還是笑她說的話。
他很快將她放開。
「先出來。」
浴室的花灑還開著,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時燃趕緊將開關擰上,走出去才發現言淮的整個後背都濕透了,他倚著牆壁,就這麼一直看著她,絲毫不覺得自己需要換件衣服。
「要不你先換件衣服?」她有些拘謹地小聲說,「我這有件白T恤,特地買大了好幾碼,打算當睡衣穿,你穿應該正好。」
言淮沒有回答,大步走過來。房間裡沒有專門的桌椅,於是他就坐在她的床上,拍拍旁邊的位置。
「過來。」
「啊?」
時燃還沒從見到他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傻傻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言淮勾起唇角,聲音里透著一絲分明的誘惑,「投懷送抱,還需要我教你?」
時燃聽後更拘謹了,搓著手在那磕磕巴巴地說,「我們不是……?」
「不是。」
言淮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的話。
時燃微微一愣。
言淮卻像是看穿她所有心事似的,一字一句道,「單方面跟我宣布分手是嗎?我不同意,所以分手無效。」
時燃聽到他這種賴皮似的言論,簡直哭笑不得,「你還真是……」
「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情,怎麼分開就成一個人的事情了?」
言淮的態度卻相當正經,他聲音漸漸沉下來,眸光籠罩著她,直把她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時燃,我們講道理,你鬧了三個月,我陪了你三個月,你不想見我,那我就不出現在你面前,但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現在我人在你面前,你還要避而不見?」
字字敲在七寸上,時燃被噎的只能沉默。
言淮繼續攻心。
「從緬甸回來後,你就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想見人,不想溝通,也許你有你的苦衷,可前提不應該是把我當成垃圾一樣,說踢開就一腳踢開,人心都是肉做的,你有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垃圾……」
聽到這裡,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飛快地辯解,然而在觸及言淮隱然帶笑的目光時,她才反應過來----
這人分明是在拿話詐她。
太陰險了!
「你的心始終在我這裡,即便你再言不由衷,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言淮最後一句話,輕鬆而又徹底地摧毀她三個月來建立的心理防線。
時燃安靜了很久,終於露出一絲無奈又苦澀的笑容。
也是,聰明如他,一定會猜到她想要分開的原因是什麼,而他又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三個月以來,她不是沒有過動搖,也知道這樣對言淮來說不公平,但每次想到即將面對什麼樣的風險,她就只能狠下心來,堅持她做的那個決定。
然而,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
還是拗不過,她的本心。
對峙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或者說,從一開始,言淮就根本沒有想和她對峙,只有她一個人,把心上了鎖,拒絕任何人探看。
她走過去,從行李箱中翻出那件T恤,遞過去,坐在床上看他換衣服。那道寬闊的脊背,很快以光裸的姿態呈現在她面前。
她眸光一頓,想到很多個日夜裡,她不喜歡被子蓋得太緊,卻又怕冷,所以總喜歡蹭他溫熱的脊背,脊背上那幾條已經不太明顯的疤痕,她幾乎閉著眼都能畫出他們的形狀。
想到這裡,她心疼又糾結地說,「你找到這裡來,又是何苦呢?這些事情原本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非要參與,萬一出了事情,我怎麼向言家交代?怎麼向我自己交代?」
言淮將T恤套上,轉身後看向她,「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我出了事情,你會袖手旁觀嗎?」
時燃咬著唇,思索了片刻,沒有說話。
答案自然是不會。
所以,她能懂言淮的意思----他也不會在她有難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言淮換好衣服後,重新在她旁邊坐下,張開手臂將她摟在懷中,用下巴輕蹭她的發頂,聲音很輕的道,「你乖一點,知道嗎?」
這樣的柔情,讓時燃所有的掙扎都像被融化一樣,再也無法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之後,所有的言語都被唇齒間的糾纏掩蓋。
從雙眼開始對視的那一刻開始,空氣中的曖昧就已經一觸即燃,而這一刻,再也不需要任何阻攔。衣物悉數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因為脫衣服的人很著急,所以都隨意地飛到了地板各處。
言淮將頭低下去,一遍遍將她的唇淺嘗輒止,一直到親的時燃渾身都過電似的,心癢地不行,他卻撐著身體在門口徘徊,就是不打算進去。
時燃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後背,小腿在他腰間來回輕蹭,漲紅著臉小聲囁嚅,「你……快點呀……」
言淮等的就是她的主動,見她此刻終於按捺不住,這才真正興奮起來。他直起腰,將那兩條他愛不釋手的長腿抱在胸前,終於滿足了她的要求,一往直前。
就在兩個人都興奮地衝上雲霄時,敲門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一室春光。
「時小姐,你在裡面嗎?」
是娃娃臉的聲音。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他突然敲門,是有什麼事情。
時燃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思維,想了想,嚇了一跳。難道是動靜太大,隔壁都聽見了?不應該啊,她明明忍著沒有發出聲音的。
她示意埋頭在她胸前的言淮暫停下來,用最小的聲音在被窩裡說,「怎麼辦?」
「不理他。」言淮言簡意賅,低頭繼續。
笑話,在這個時候因為有人敲門就停下來,傻子才會這麼幹。更何況,外面那人明顯是男的,同性相斥,他怎麼可能允許外人深更半夜和她搭訕。
「時小姐?時小姐你在裡面嗎?」
娃娃臉見許久沒人應答,聲音陡然帶上一絲焦慮,繼續加快速度敲門,單薄房門幾乎都快被他給錘破了。
旅館的隔音很差,他這麼一鬧,其他房間也都睡不安穩了,尤其隊裡那幾個人的房間都離的很近,走廊上很快傳來說話的聲音。
時燃見動靜鬧大了,頓時也有些著急了,用手按住身上某人的肩膀,「他是時家的保鏢,是自己人,我讓他們幫我盯著老鬼的動靜,說不定是有什麼消息了。」
言淮被她一通勸說,終於從她身上離開,但仍然以此為條件要挾了她某些事情,弄得時燃臉色更紅。
「我去和他們說,你在裡面別出來。」他迅速套上衣服,眉頭不悅地走過去,一把打開門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