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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40:31 作者: 飼養員的喵
    時燃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一邊關門一邊調戲她的,只聽到他壓抑著情緒,咬著她的耳朵低道:

    「再問,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她頓時不敢再出聲。

    默默抬眼,卻對上他深色的瞳仁。

    比一般人的要大,也比一般人深邃,此刻倒映著她小小身影的瞳仁,寫滿了欲語還休的□□之色。

    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好像明白……他昨天晚上為什麼睡不好的原因了……

    言淮霸道地按住她的肩膀,從額頭到眉心,他的吻順著鼻樑一路滑下去,吸吮那微微突起的唇珠,最後在她肩膀上懲罰性地小小咬了一口。

    她昨夜用小手在他身上亂摸,小腹里一團邪火無處發泄,惹得他一夜都未眠。這小傢伙居然還一本正經地眨著眼睛,問他怎麼沒睡好。

    時燃吃痛的皺了下眉,卻因為心虛,不好意思發作,只在心裡嘀咕。

    老色鬼。

    言淮在她臉上流連了好一陣,又把下頜擱在他最愛的那處肩窩上枕了片刻,最後才似是嘆息地低聲說了一句話。

    「磨人的小丫頭」。

    起身時,面上已恢復成往日的正色,低頭替她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

    「出去吧。」

    做完這些,他重新牽住她的手。

    時燃悶悶地應了一聲,轉身時,從鏡子裡瞥了幾眼,發現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

    她輕咳兩聲,沒吱聲。

    出了盥洗室,剛好遇到兩個負責巡邏的軍官。

    軍官朝他們尊敬地行禮,時燃紅著一張臉,飛快地挪動步子,生怕被人看見那道紅痕。

    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言淮側眸看到她的小動作,卻是一笑,眼神幽幽地在那處紅痕上打量,「嗯……好像真的有些明顯。」

    「色鬼。」

    時燃這才把心裡腹誹的話,故作惡狠狠地說出來。

    卻惹得他唇邊笑意更深。

    快走到包廂時,火車剛好駛過一片廣袤的密林。

    透窗可見,幽深的樹叢中滲下陽光,不知名的飛鳥在林冠上盤旋。時燃被景色吸引地停下腳步,言淮便陪她在窗邊駐足片刻。

    「下午就到清邁了。」看了半晌,他交代起日程,「那裡有很多古蹟和寺廟,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到時候我陪你去轉轉。」

    時燃聽到他的話,思考了一下,忽然問,「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她很愛在和他聊天時,引用古詩文,向他灌輸古老的詩詞文化。

    言淮想了想,不太確定,「似乎曾在書上讀到過,好像是很有名的一句詩詞。」

    「的確很有名。」時燃笑笑,「但我更感興趣它背後隱藏的一些故事。你知道,中國古代有一個叫做南朝的朝代,嗯……就是出過那位風流誤國陳後主的朝代。當時佛法興盛,許多皇室貴胄都熱衷於興造寺塔,尤其在都城建康,也就是現在的南京,林立著許許多多的佛塔,只可惜,因為年代太久遠,現在都看不到了。」

    言淮沉吟了片刻,「很喜歡佛法?」

    她愣了一下,才答:「談不上,只是比較喜歡佛教建築,覺得它們比一般的古蹟多了些不一樣的味道,像是那些佛像,都由人雕砌而成,最後人拜的居然也是這些佛,我總覺得很有意思。」

    「言家也信佛。」言淮微微勾唇,「聽我父親說,言家祖上還捐錢興修過不少佛堂寺廟,言家的老一輩至今還有不少人信這個。」

    時燃能理解,「老人都比較信這個,大概是想在精神上找個寄託,我阿公也是。你呢?」

    「我?」他笑笑,「我當然不信。如果真有佛法,巴瑤族那群純樸善良的族人,他們連我這樣來歷不明的外族人都毫不懷疑的收留,一輩子做過的最血腥的事情,也不過是宰殺活魚,煮熟了做食物。這樣的人,按照佛法教義上的指示,應該是人人都可以安度百年的吧。」

    時燃聽得心頭微沉,柔聲說,「總歸替他們報了大仇,你也可以安心了。」

    言淮沉默了很久後,才低低嗯了一聲,「我也是這樣想的。」

    結束陳家的恩怨之後,就可以專心做那件事了。即便比陳家的事情要危險上百倍,連他也不敢篤定最後的結果。

    好在,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

    ☆、第四十五顆藥

    清邁不同於曼谷的現代化,更純樸原始。

    天藍水碧,風貌清爽,山脈連接著原野,間或恢弘殿宇,古樸佛寺,宛如一條翩然多彩的畫帶。

    巴沙將軍在迎接他們下車時親自過來迎接。

    時燃想起言淮曾在私底下里評價這位巴沙將軍,是個極會弄權的人物,早年借老丈人的權勢上位,一路高歌猛進,如今更是得到泰王的信任,將軍權下放於他。

    她打量了幾眼,見這位將軍面相平庸,與言淮所說的那種善於鑽營的人,倒是一點不像。

    不過,看得出他對言淮十分看重,一路殷勤交談,介紹當地風貌,這是不是也側面印證了言家在某些方面的地位?

    車上交談的幾人用的都是泰語,她聽不懂,只好無聊的去看街上風景。

    遊客很多,不免想起,早幾年國內某部電影甫一上映,立刻帶火了泰國這座北境小城,如今親臨,景色果然不虛。

    言淮在交談間隙里,靠過來關照她,以為她一路不說話是暈車了。

    時燃搖搖頭,好奇地用中文詢問,「你們在聊什麼?」

    他簡單回答,「泰國這邊最近不太平,聊些軍政方面的事情。」

    果然是公事。

    時燃哦了一聲,半晌又默出一句,「你居然連泰語都會。」

    言淮讓人倒了杯果汁遞給她,「總不能在打交道的時候,因為語言不通讓人給騙了,所以只好自己辛苦一下。而且,學一些語言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有心即可。」

    她小口喝了半杯果汁,佩服地五體投地。

    言淮就是言淮,別人眼裡極難的事情,在他眼中不過是有心。

    巴沙將軍坐在他們前面,聽到兩人一直用中文交談,不免回頭,笑著插了幾句。

    時燃見他們都將目光凝在自己身上,立刻明白他們新換的話題是什麼,朝幾人微笑致意。

    巴沙也微微頷首,表示友好,隨後轉眸看向言淮,慢悠悠地調侃,「還是第一次見你帶人過來。」

    他們又開始說泰語。

    「之前還沒有確定關係,怎好勉強她陪我出差。」

    言淮說著,朝時燃望了一眼,她聽不懂泰語,只能咬著吸管喝果汁,看風景發呆,他眼中露出幾許笑意。

    巴沙在兩人之間觀察片刻,忽然驚異地問,「難道是……?」

    言淮輕輕頷首。

    巴沙頓時瞭然,感慨道,「誰都知道你言老闆是大忙人,沒想到居然一聲不吭就娶了老婆,該不會是做生意的時候遇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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