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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5:38 作者: 清夢頤和
    回答從——

    「我叫玉相,我只會有這一個名字。」

    到——

    「我是山魄化形的靈體。」

    ……

    似乎全不對。

    最後虛弱地斷斷續續道:「我是你雙修的伴侶,是你的……」

    那股靈府被入侵的強勢威壓感才漸漸減弱。

    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入她體內,他不讓她看他,抿著唇臉色漸漸蒼白。

    第221章 大結局(上) ◇

    ◎思念一時間濃到化不開◎

    上午送走巫衡, 用完午飯,松月閒著沒事, 又翻出寶嬋和令儀寄來的信, 越看越開心,心底那一丁點因暫別而不舍的低落情緒很快一掃而空。

    巫衡生日將近,她懷上了寶寶, 寶嬋和令儀也快回來了……好事似乎都趕一塊兒了。

    松月忍不住將藏在衣櫃的圍巾小心翼翼拿了出來, 正高高興興欣賞著,忽而笑容頓住, 接著暗自一惱——

    呀!忘了給寶嬋和令儀準備重逢的禮物了。

    雖說她倆應該也不缺什麼東西,但心意很重要, 松月不想在闊別多年後,給巫衡送生日禮物的同時,把兩個好友落下。

    該送什麼呢?

    松月想了又想。

    一般的東西她倆應該也不缺。

    那要不然……也給她倆各織一條圍巾?

    拜這段時間勤織圍巾的福,她學了個還算拿得出去的手藝,旁的不好說,織圍巾這一項卻是駕熟就輕,織兩條樣式簡單的應該沒問題。

    雖然時間上趕了點, 但細想了下,約莫能來得及。

    松月想定了主意,便想趁早抓緊織, 下了樓,正準備支個下人去商店買幾團毛線, 然而剛喚了個人過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 便見有個梳低髻壓扁銀簪的婦人踉踉蹌蹌跑進來, 手扶著門框, 氣都喘不勻地焦急喊:「先生在嗎?我有急事找先生!」

    松月仔細一打量,這人面生得很,便好奇詢道:「你是誰?巫衡不在,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

    那女人正欲開口,另一人的聲音不期然插入,「鄭嬸,巫韻小姐有孕,你不伺候,怎麼跑這兒來了?」

    說話間,徐鶴齡從外面走進來,神態冷靜——他是巫衡特意留下的,目的是為了照看松月的安全。

    「太太。」

    徐鶴齡步入廳內,行至離松月幾步遠處,頷首恭謹問候。

    松月詫異問他:「你是說,她是巫韻那邊的人?」隨後她目光移至那婦人,怔了怔,睜大眼,「……不會是巫韻出事了吧?」

    「是啊太太!出了不得了的大事!豆豆小姐大出血送醫院了,這胎還不曉得能不能保得住。」

    那女人急得滿頭是汗,倉惶解釋道。

    據她所說,半小時前,巫韻不慎從樓梯上滾落下來,肚子磕到樓梯口的方形花盆,整個人當場陷入昏迷,下身流了一大片血,被傭人們手忙腳亂抬上車,送去了醫院。

    她是過來報信的。

    「太太,」那女人聲音沙啞,滿眼哀求,「小姐這會兒還在手術室里,要是先生不在,也求您走一趟,但凡有丁點情況,咱們這些人也是不敢做主的。」

    「你們家先生呢?」沒等松月應允,徐鶴齡便冷靜問道。

    「石先生不在,找不著他人,現在連先生也出了門……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不然不敢昧著臉求太太幫忙去一趟。」

    說話間,女人忍不住低聲抽泣,顯然主子出事,她也嚇得不輕。

    松月聽她這話,心裡此時已有了決定。

    先別提巫韻是巫衡唯一的妹妹,她出事,巫衡不在,她作為嫂子理應去管。

    再者,石恪也為她爸效力過多年,巫韻懷的還是石恪的孩子,看上石恪的面子上,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幾乎很短的思索,松月吩咐徐鶴齡去開車:「現在就去醫院。」

    徐鶴齡默了片刻,低眸應:「是。」

    醫院手術室外,伺候巫韻的一群傭人惶惶不安擠在一起,松月去時,巫韻還在手術中。

    約莫一刻鐘後,手術室的門短暫打開,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面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

    傭人們紛紛看向她,松月走上前:「我是病人的嫂子,她怎麼樣了?」

    「病人丈夫在嗎?」

    「還沒來。」回答的同時,松月心裡隱隱有了不安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醫生嘆了口氣,下一句就是:「病人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你要是能做主,我們現在就想辦法把孩子引產下來,不然再耽誤下去,只怕連病人自身也有生命危險。」

    ……

    還能怎麼選。

    搭上巫韻的性命,去保一個可能已經胎死腹中的未成形嬰兒?

    松月不自覺輕撫上自己小腹的位置,換位思考的情況下,她想也許巫韻會因此恨她,但此刻,已沒有更好的選擇。

    一個小時後,巫韻從手術室推出。

    好消息是她脫離了生命危險,壞消息則是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雖是萬不得已的選擇,但作為在手術知情書上簽字的人,松月心中卻隱隱有股說不出的負罪感。

    她徘徊在病房外,良久地沉默。

    寡言如徐鶴齡,也少見地寬慰:「大小姐無需自責,就算司令和石先生都在這兒,想必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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