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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在溫宴將要醒來的前半刻鐘,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還取了一些製作髮釵的材料。

    回到客棧後,他將這些材料交給了林值。

    林值便請人專程過來製作,每一支珠翠的纏線走向都是嚴格按照溫宴的手法來的,為的便是不讓溫宴發現這些東西來自他人之手。

    很快,這些髮釵便做好了。

    林值將髮釵用步裹著遞給趙彥辰,「大人,東西好了。」

    趙彥辰接過,在手裡摸了摸,「很好。」

    等到夜裡,他再將這些送回到溫宴那邊便是。

    林值在一旁站著,顯得很是迷惘,他們已經來這裡有一段時日了,大人一直都不行動,還總是晝伏夜出,將他急的團團轉。

    眼下,他見自家大人還是沒有要與夫人正面碰面的樣子,便更急了,壯著膽子問道:「大人,你準備何時與夫人正式見面啊?」

    總不能一直這麼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似的吧,堂堂尚書大人夜夜翻\\牆頭潛入別院看女人,這事兒傳出去怕是會讓人笑話一整年。

    「快了。」趙彥辰淡淡道,「就這兩日了。」

    若是溫宴將要拿東西去賣,肯定得做到一定的數量才行,她那裡已經有許多了,再加上他這兒的七支,怕是差不多了。

    等到她開始擺攤,他便讓人去一次性買盡。

    他還打聽過,這個上澧其實並不太平,因為坐落在邊境,常有些粗俗之人,平日裡慕炤在這兒還能管一管,他一走,那些人不得上天。

    溫宴一個弱女子出來做生意,肯定會被人阻止,到時候他站出來,替她擺平,營造一個絕佳的見面機會,那麼和好不就有希望了。

    這種時候,溫宴是最需要關心與保護的,他得牢牢抓住才是。

    林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要大人有計劃就好,他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事情順利一些。

    他們已經經歷過那般多的苦難與折磨,往後只能比這好,不能比這差。

    ......

    又過了兩日,溫宴又做了些成品,覺得數量夠了,便帶著髮釵與耳飾出來擺攤了。

    她去的不遠,就在別院所在的這條街上。

    因為身子不便,不宜坐久了,溫宴便找了個靠著大樹的位置坐下,將矮几放好,再把耳環與髮釵整整齊齊的擺在軟墊上面。

    小攤子這便支好了,就等著人來挑選。

    趙彥辰一直在她後面跟著,見她尋好位置,便到了她對面的酒樓里坐下,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約莫過了一刻鐘,溫宴的小攤子才迎來第一個顧客,那姑娘將那些髮釵看了又看,最後挑了一個紫色的雙珠纏枝釵。

    溫宴接過她遞來的一兩銀子不知道有多高興,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上澧城雖然偏遠,但是這裡的百姓大部分都是比較富裕的,因為經常有各種商隊在這裡做生意,畢竟此處與外域接壤,賺錢的營生就比中原多了不少。

    她先前在準備東西的時候,便讓遲承打聽過,一支髮釵定價一兩銀子已經是十分合適的了。

    就在她剛剛將銀子放在錢袋裡,眼前便出現了第二個客人。

    那人裝扮的十分貴氣,出手也很闊綽,直接將溫宴所有的東西都包圓了。

    溫宴一度懷疑她是有問題的,可是她將那貴婦人看了又看,實在找不出來有什麼不妥之處,便不再計較。

    管她是誰,能買光她的東西,那於她都是有益處的。

    現在她身子還未顯懷的厲害,行動也還便利,得趁著這時間多賺些銀子才是。

    那婦人拿著一整包的髮飾徑直入了醉鄉居二樓,走到靠窗的包廂裡面,對著正朝下面看的起勁的人道:「大人,都買來了。」

    趙彥辰未回頭,抬了抬手,「放那兒。」

    林值將東西放下,抓了抓自己胸前那兩塊非常不符合他氣質的大饅頭,道:「大人,事情辦完了,那屬下這......行頭可以換下來了嗎?」

    「嗯。」趙彥辰回頭瞥了他一眼,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換吧,明日繼續。」

    林值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畫著濃濃的妝,穿著女人的衣裳,如果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他是男子的。

    畢竟他生的有些女相,趙彥辰當時就看中了這一點,讓他去扮演女人,其實還是擔心讓旁人去辦事會毀了他的計劃。

    自己的人,怎麼做都不會暴露他。

    林值退出去,到了隔壁房間,一邊脫衣裳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

    大人啊大人,不就是買個東西,找個女人來辦不就得了,非要他扮成這樣,讓他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若是被荔枝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時候,那不得被笑掉大牙啊。

    ......

    溫宴將軟墊收拾著遞給遲承,矮几也給他拿著,兩人便慢悠悠的往回走。

    趙彥辰彼時還坐在窗戶邊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他感覺這遲承早晚會是個禍害,就算不是禍害也是個絆腳石,得先綁了他。

    一日之後,遲承便真的就失蹤了。

    溫宴找管事的尋了他多時都沒有找到,她現在一個人在別院裡住著,這唯一的熟人都沒了,她便開始更加焦慮起來。

    夜裡連覺都不敢睡的安穩,好不容易睡著了,也被夢驚醒了,之後她就不敢再睡了,一直就那般睜著眼睛望著帳幔,發呆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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