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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這比他們那會兒複雜多了。

    他覺得這兩人比他當時還要瘋狂,得得得,不摻和了,還是回去找他的麗妃,飲飲酒,作作詩,找找樂子。

    說罷,他起身,掃了下面站著的兩人一眼,搖了搖頭,由著閆川攙著胳膊去了後宮。

    趙彥辰便與張闌之一同走出御書房。

    行在宮中甬道里,張闌之忍不住問他,「你對宴宴做什麼了?」

    趙彥辰瞥了他一眼,瞧著他盯著自己被抓了條血痕的手背,忽然彎了彎唇角。

    「你都看見了,想必也已猜到,何故要明知故問。」

    他以一種高傲的姿態看向張闌之,連語氣都帶著不屑。

    張闌之簡直要氣炸了,火冒三丈的指著他,「你無恥!卑鄙,下流。」

    這三個詞可謂是世間最醜陋的形容詞,可是趙彥辰渾不在意。

    他笑了笑,只輕飄飄的道:「張大人慎言,你這樣子若是被言官發現,定會上書陛下彈劾你,請注意分寸。」

    「你!」張闌之撩起袖子,大有想再打他一拳的架勢。

    還未出手,便聽得趙彥辰又道:「哦,對了,寒門能走到今日不易,切莫衝動又打架壞了他們的前程。你還是趁早打消對我妻子糾纏的念頭,好好做你的中書令,才好。」

    「你......」張闌之拳頭緊握,卻也不敢真的在這裡打他,只氣的咬牙切齒。

    趙彥辰看了他的拳頭一眼,冷笑一聲,便昂首往前走了。

    他的官最大帽翅最長,經過張闌之的時候險些打到他的臉,張闌之忙後仰著躲開。

    望著那道身影,張闌之眯了眯眼,暗暗道,你給我等著,別以為我性格好就不會發威。

    宴宴我會帶走,就連你也別想好過。

    ......

    趙彥辰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雪已經停了,但是院子還是銀裝素裹,一片白茫茫的。

    府中的各個小路上的雪都已經清掃乾淨,上面還留有一層雪融化後的水漬。

    他走在路上,踏著水漬,看著水面上倒影著的自己,忽得就想起了昨夜裡在浴池內的那番歡暢,心又跟著顫了顫。

    溫宴真是個能折磨的他頻頻心亂的女人,就連上朝之時,他心裡記掛著的都是她。

    思及此,他便加快了速度往瓊華院走。

    不知今日溫宴有沒有安生些,會不會等他進到屋內,她就會變得像以前一般,撲進他的懷裡甜甜的喚他一聲哥哥。

    呃......最好是彥哥哥。

    走到瓊華院門口的時候,岑淩從裡面跑出來迎他。

    「大人,你回來了!」他欣喜道。

    他可是盼著大人回來盼的望眼欲穿,夫人不用飯,荔枝便一直在他與林值面前嘀嘀咕咕,哭哭唧唧,可把他給煩死了。

    沒說她兩句,林值立即就過來護著她,為她說話,把他批的頭都抬不起來。

    真是造了大孽!

    「嗯。」趙彥辰負手而立,淡淡道:「今日怎麼樣,夫人她鬧了嗎?」

    「鬧了!!」林值立即回道。

    他等的就是大人問他這話,一天天的,為難死他了,早晨對夫人說的那些狠話沒把他給彆扭壞。

    那樣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還說要與他拼命,他如何能不怕,若是夫人真的傷了一根毫毛,大人怕是要剝了他的皮。

    「又是要走?」趙彥辰轉了眸子,瞧了那屋子一眼。

    「是的,大人,您快去好好哄哄夫人,那麼冷的天氣就穿一身單薄的衣裳出來,若是凍病了,屬下可賠不起。還有,夫人她一天都沒進食了,大人您.....快去管管吧。」岑淩一口氣將心裡話全說了出來。

    要他去打打殺殺可以,若是讓他守著女人,他實在是做不好。

    趙彥辰吐出口氣,眸中閃過一絲疲倦。

    「行了,我知道了,讓廚房備些甜羮送來。」

    「是,屬下這便去。」

    趙彥辰踏進院內,心思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難道昨夜裡她都已經徹徹底底成了他的女人,她還要想著跑不成?他就這麼讓她討厭嗎?

    昨夜那般不顧一切的要她,就是想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不再有二心。

    看來,還是做的不夠。

    他推門進去,站在門口,隔著珠簾看見溫宴躺在榻上,靜默無比,心就隱隱不適。

    沒有他想像的那般溫馨,也沒有撲過來甜甜的喚他,只有冰涼一片。

    「宴宴。」他輕聲喚道,「你為何不用飯?」

    溫宴聽見他的聲音一下子彈起來,縮到榻角,雙手環著膝,惡狠狠的喊道:「你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第62章 咬痕

    「讓我滾到哪裡去?」趙彥辰慢慢走近她, 眼神晦暗不明。

    「我不管,你滾,你走開!」溫宴驚恐的瞪大眼睛望著那雙皂靴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他不在, 她還尚有一絲安寧可享, 現在他回來了,恐怕那種僅有的安寧是再也沒了。

    趙彥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攜著冷意到了榻前,哄道:「你得早些適應你的身份,等到年後, 我們便舉行大婚儀式,莫要再這般胡鬧。」

    他現在還穿著紫色的官服,帶著官帽,整個人看上去不染纖塵, 周身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溫宴向來都不喜歡他身上的這種感覺, 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回歸正常,不再是什麼兄妹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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