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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那護衛卻是不說話,面色嚴肅,長劍驟然不動。

    溫宴氣極,便要用蠻力推開他們,「讓開,若是不放我出去,我便讓你們大人賜你們死罪。」

    話落,無人應答,兩個護衛一動不動。

    溫宴也不管了,徑直往那刀口上撞,兩護衛見狀立即將刀刃換成了刀背對著她。

    呵,她還以為他們當真雷打不動呢,原來還知道不敢傷她。

    溫宴瞧著硬闖有些用處,便挺起胸脯往外走,那兩名護衛只好被逼著往外退。

    就在溫宴要走下台階的時候,院外忽然走進來一個身著墨色衣袍的男子,那男子生的很是英氣,劍眉斜飛,看上去很是不好惹。

    他闊步走到溫宴面前,說道:「夫人,請回屋吧,莫要讓屬下們為難。」

    溫宴都已經豁出去了,根本就沒在怕的,反正趙彥辰那廝不在,最好逼的這些下人能將她放出去才好。

    只可惜,這一次,她又打錯了算盤。

    岑淩看著她,絲毫都沒有緊張感,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輕鬆。

    因為眼下,院子裡雖然只有兩名護衛看守,看似寬鬆,實則不然,因為大批的護衛都守在院外。

    溫宴根本就走不出瓊華院。

    而且,院子裡只是大人刻意吩咐的讓守衛不必那般嚴格,怕溫宴在屋裡悶得慌,讓她出來走走解悶。

    「你們都給我讓開!」溫宴大聲斥道。

    岑凌卻是不動分毫,只淡淡道:「夫人息怒,您如今是大人的人了,就該待在府里才對,請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你閉嘴,誰是他的夫人?」溫宴譏諷道,「我是他強搶來的,你們都看見了的。」

    「夫人此言差矣,您與大人是正兒八經的夫妻,眼下就只差個大婚儀式而已。」岑凌不緊不慢的道,「昨日夜裡也是夫人您自願留下的,全然不能用強搶這兩個字,您說屬下說的對不對?」

    「那又怎樣,我今日就是要走,你能奈我何,大不了拼了這條命。」溫宴被岑淩的話氣的暴怒不已。

    本以為這話降不住趙彥辰,總能降住這些護衛們,哪知,卻依舊是沒有什麼用處。

    「夫人。」岑凌朝她拱手,「您可不能隨隨便便死,若是您有一點閃失,那荔枝的小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當然了,您也不能出去,一出這個院子,將會有更多的人因您而死。」

    他的話音剛落,院外便走進來兩個護衛,正押著荔枝。

    眨眼間,便到了她跟前兒。

    荔枝看著溫宴,眼眶很快就紅了一圈,她哭著道:「小姐,你可不能死啊......」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但是聽者自然能懂。

    不過就是,溫宴受傷,荔枝便要當場丟了性命。

    見此情形,溫宴哪裡還敢亂動,心中琢磨出的逃跑計劃瞬間崩塌殆盡,她一下子就泄了氣。

    「我不跑,你們不要傷她。」她哭著跌坐在了雪地里。

    眼見著目的達到,岑凌便命人放了荔枝。

    荔枝忙跑過去扶起溫宴,將她攙扶著送回房中,伺候著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重新在塌上躺下。

    「小姐,都是婢子的錯,婢子對不住你,你都瘦了好多,臉色都不好了。」荔枝眼淚婆娑的道。

    溫宴無聲的望著青色的帳慢,眼淚緩緩落下,滴在枕側,浸濕了枕面。

    而趙彥辰此時卻與她完全不同,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精神抖擻。

    大殿之中,他著一身紫色官袍,頭戴黑色長翅官帽,足蹬蜀錦緞靴,整個人由內朝外散發著高貴與清雅。

    讓人遠遠看著,便不敢高攀。

    他站在一眾朝臣的首位,昂首挺立,器宇軒昂。

    後排的朝官竟是都用一種崇敬的眼神看著他那筆挺的背影,艷羨不已。

    唯有站在他左側的張闌之不是這樣,他現在憤憤的盯著趙彥辰的側臉,恨不得將他打入深淵。

    適才對晉帝行跪拜禮之時,他便發現趙彥辰手背上有一道血痕,那道痕跡一看便是女子所為。

    不用想,他便知道是怎麼來的。

    被人陰惻惻的瞧著,趙彥辰自然有異樣的感覺。

    他老早就發現了張闌之在看自己,他用餘光瞥他,從他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恨意,是十分萬分的那種恨。

    即便恨他,那又如何。

    他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冷冷一笑,而後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

    那高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訴張闌之,莫要再糾纏,你鬥不過我,我才是當之無愧的勝者。

    張闌之饒是面上裝的再好,也止不住露出些憤恨之意。

    這一場無聲的戰爭旁人沒有注意到,卻是被司鏡盡收眼底,他暗想,繼續鬧,繼續恨,等會兒你們就沒有機會再鬥狠了。

    政事處置完,晉帝並沒有直接退朝,他今日心情十分好,便想著與這些大臣們敘敘話。

    眼下快過年了,今日是最後一次朝會,之後便有半個月的休沐時間。

    近日,自從兩位令官上任以後,朝廷的事情都被處置的井井有條,再沒聽說京城有什麼鬧事的,上京周邊也沒有什麼盜匪橫行。

    晉帝心情好了不少,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龍椅上,望著下面站的筆直的趙尚書。

    見他生的一表人才,也到了娶親的年紀,卻還是孤身一人,也沒聽說有什麼妻妾通房,便想著助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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