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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這藥一定很苦,不過沒關係,到時候再給你備上一蝶你最愛的桃花酥驅驅苦味就好了。

    等你身子骨不再那般柔弱不堪,再好好養上兩年,過了及笄,我便同養我數載的『父親母親』說明心意。

    只要他們一點頭,我便娶你為妻,到那時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我會待他們如同親生父母一般......

    還未等張闌之看明白,畫面忽然一轉,到了一戶農家小院兒。

    院子中間有一顆梅子樹,上面結了滿滿一樹果子,有些枝丫都被壓彎了。

    樹下有一梳著雙丫髻的女孩子正墊著腳伸手夠著青梅,看上去有些吃力。

    就著這時,屋內走出來一個著一身青衫長袍的男子,幾步走到少女面前,伸手摘下一顆青梅遞到少女手中。

    他很是寵溺的摸了摸少女的頭髮,溫柔道:「下次再想吃梅子,就喊我好了,別將自己摔著了,我會心疼的。」

    少女笑盈盈的接過,嬌俏道:「謝謝哥。」

    哥?張闌之怪道,這少女與溫宴長的一模一樣,還喚那男子為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個小院他感覺十分熟悉,像是住過一般。

    思索間,便又看見一人從屋內走了出來,那人笑的慈眉善目,雖穿著簡樸,但仍難掩絕美姿容。

    她溫聲朝他們二人喚道:「阿喜,晏晏吃飯了。」

    她叫他們阿喜和宴宴?在他的記憶里就只有這麼一個名喚宴宴的,她們二人就連長相都一樣。

    難道......這就是溫宴?

    接著,院中的三人往屋內走,張闌之看著那個叫阿喜的牽著溫宴的手滿目含情,他忽然就有些慌了。

    大聲朝院子裡喊道:「站住,溫宴她是我的,鬆開你的髒手,不要碰她。」

    話音一落,那叫阿喜的男子猛地轉過身來,以一種十分可笑的目光看向他,嗤笑道:「兩年了你還沒記起來嗎?溫喜。」

    「什麼意思?誰是溫喜?」張闌之詫異問道。

    他為什麼叫自己溫喜?

    那青衫男子十分無語,見他還不明白便朝他走來,嘖了一聲,「你啊,你就叫溫喜,我是你的記憶。」

    張闌之愕然。

    他就是溫喜?那溫宴是......與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他一直放在心裡的人!

    還未等他細想,面前的場景突然就消失了。

    而後,他的腦海中便湧入了一大段記憶,從被溫氏夫婦撿到的那年開始,到為溫宴尋草藥墜崖,到他被寧安救起來改了名字,再到他與寧安結伴一起前往上京趕考。

    最後到他在趙家下聘,樁樁件件都串了起來。

    這時候,張闌之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就是溫喜,與溫宴一同張大的,只是他兩年前採藥不慎跌落懸崖失去記憶被人救了。

    失去記憶的他一直住在澹州寧家,後來考中科舉,在上京安了家。

    之後,陽差陽錯間溫宴成了他的未婚妻子。

    真是妙,太妙了!這下子他就能與溫宴再續前緣。

    這一回,他一定牢牢抓住她的手,與她成婚,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

    迷迷糊糊的,張闌之感覺有人像是在摸他的手,他以為是溫宴,想也未想就反手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

    哪知,下一刻,便聽得一個略微沙啞的男聲驚叫起來,將他嚇了一跳。

    「哎喲喲,張大人,您抓老夫的手作甚啊?」老大夫都快被他嚇死了,連忙掙扎著。

    他就是個村野郎中,在這魚村里呆了三十年,也做了三十年的郎中,平日裡就給鄉里鄉親看個頭疼腦熱什麼的,旁的也沒了。

    行醫時間雖久,但是他還從未給達官貴人看過診,那些貴人們怎麼會有瞧得上他呢。

    今日若不是因為這裡外出請人不方便,倒也是不會輪到他上手。

    接到要給朝廷命官出診消息的時候他嚇的差點癱倒在地,還是岑統領命衙差將他抬過來的。

    這不,剛剛給張大人把上脈,手都還在抖呢,就被大人抓了手。

    這誰能扛得住啊,他當時就感覺小命將不保,臉色嚇得慘白,比那霜還白。

    「闌之,這是大夫,在給你診脈,你快先鬆開他。」溫宴看出來大夫嚇壞了,急忙過來招呼著。

    聽見溫宴的聲音張闌之才鬆開了手,緩緩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你醒了?」溫宴驚喜道,「方才嚇到我了,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大夫,你快給他診脈,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老大夫點點頭,顫顫巍巍的再次伸出手給這位大人診脈。

    張闌之躺在塌上,面色蒼白,唇上也無血色,但是一雙丹鳳眼卻是異常明亮,如同星子一般耀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溫宴看著。

    兩年了,她竟然出落的如此仙姿佚貌,早沒了當時的稚氣。

    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高挺鼻樑,沒有哪一處不讓他想念。

    再次看見她,張闌之感覺像是穿過了冗長難熬的歲月。

    溫宴這會兒所有的精力都在郎中手上,一絲都不敢懈怠,根本就沒有注意有人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怎麼樣了?許郎中,大人他還好嗎?」

    她一動,塌上的人視線便跟著動,她在哪裡,他便看向哪裡,一刻也不肯放鬆,生怕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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