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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既能要了溫宴,又能扇趙永權的臉。
......
溫宴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魚莊裡頻頻傳來甄氏在廚房切菜的梆梆聲,整齊又有規律。
她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一陣痛意便沿著胳膊肘蔓延開來。
溫宴吸了口涼氣,揉了揉手肘,眼淚差點都快疼出來,掀開衣裳一看,那裡已經烏了一大塊,看上去駭人極了。
就在這時,荔枝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她一進門便見自家小姐胳膊上的那塊烏青,感到一陣心驚肉跳的,忙跑過去四處檢查著關切問道:「小姐你怎麼受了傷啊?誰幹的,婢子去給你報仇!」
「報不了仇。」溫宴疲憊道,「我做夢打的人,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啊?」荔枝驚詫不已,「是做夢?」
做夢能將胳膊肘打傷?那也真是奇了怪了,夢裡的東西不是虛無縹緲的嗎。
荔枝看著那塊烏青,忽然想起來清晨看見大人出門時候,一側臉頰微微有些紅腫。
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但她先前一直服侍大人,對大人的面容記得還是比較清楚,他只要有一絲不同她都覺察出來,這是作為下人必備的技能。
所謂察言觀色,便是如此。
主子每日的變化,下人都要仔仔細細的查探清楚,有問題的及時解決問題。
大人那臉......分明是被人打的,荔枝忽然就很好奇昨夜裡到底發生了何事,會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小姐,婢子能問問昨夜你做了什麼夢嗎?」荔枝轉著骨碌碌的大眼睛望著溫宴,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噼啪響。
昨個夜裡,她提及婚事的時候大人就一改常態發了頓脾氣,她便覺得大人對小姐生了愛意。
若是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樣,那她留在趙府的願望怕是要能成真了。
最好是大人直接娶了小姐,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小姐恢復記憶也不能鬧的太大,畢竟都為人妻了。
這也算她的小私心,沒辦法,誰叫現在情況如此複雜呢。
「夢見有人輕薄我,我就掄胳膊打他!」溫宴憤憤道。
「這樣啊。」荔枝抿著唇,難掩笑意。
聽小姐的描述分明就是昨夜裡大人進來做了什麼,小姐以為是做夢才打了大人,大人自己不承認。
看來,她猜想的一切都是對的,這趟淮南沒白來。
溫宴看著荔枝鼻端上的汗珠,問道:「你去哪裡了,累的氣喘吁吁的,都出汗了。」
荔枝這才記起來自己的正事,忙道:「婢子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對了小姐,大人出事了。」
「我哥他怎麼了?」溫宴急道,「你快說,真是急死人,這都能忘。」
她們二人剛剛扯些有的沒的都耽誤許久了,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了。
「村子裡來了幾個鬧事的,都吵起來了,大人在旁邊站著看上去臉色很不好,怕是又不舒服了。」
糟了,溫宴想著,只怕是兄長的病症又犯了。
她取了衣裳飛也似的穿好,隨後一陣風般跑了出去。
「小姐,你慢點兒。」荔枝也跟著追了出去。
一踏出魚莊的院門站在石階上,溫宴便看見昨日下午摘柿子的岸邊聚集了許多人,各個火氣十足,一副氣勢洶洶要打架的模樣。
而她兄長此時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好,縱使是被岑凌扶著還有些顫顫巍巍的,像是隨時都能倒下。
這樣子許是忍了許久了,溫宴忙不迭的往下跑。
真的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昨日不是聽說惡民都處置的差不多了嗎,怎麼今日還有。
這樣的人就算是派官兵鎮壓怕是都不起作用,壓了今日,明日又會來跳腳,或者煽風點火製造更大的混亂。
晉帝一向愛民如子,一定不希望看見百姓被官府緝拿,或是處以刑法,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若是沒處置好這災區,對他的明君形象定有所損傷。
於是,趙彥辰一開始的計劃便是不能動武,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溫宴跑過來時,趙彥辰已經幾乎快到了暈厥的地步。
他幼時在瓊州趙家,曾親眼見著祖父的小妾們欺辱母親,動不動與她吵架,每次發生這種事情,母親都告知他不能反抗,要忍著。
於是一來二去,他便對這種吵鬧起了應激反應,每回看見幾乎都會暈倒。
即便是現在成年了,離開那裡,心裡的疙瘩依然在。
一遇見這種事情,就難以承受。
溫宴被兄長的慘白臉色嚇的都快哭了,她忙過去撫著他的背,急道:「哥,你怎麼樣了,還能行嗎?」
耳邊還蕩漾著旁邊聚眾百姓激烈吵架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令人只覺振聾發聵!
「大人,你們都是朝廷命官,您說說我們每人管朝廷要一千兩銀子不為過吧。我們家都沒了,朝廷口口聲聲說是我們的父母,現在孩子受傷了,是不是得拿出點誠意。」
「就是啊,今日不拿出銀子來,我們便不走了。」
「......」
場中是陸洝在安撫民心,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根本沒有精力去管侍郎大人的死活。
岑淩雖然不止一次看見這種情況,但是也不知該如何做,只扶著大人想要帶著他回廂房。
見著小姐過來,岑淩像是找到了救星,「小姐,大人他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