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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這句話倒是讓荔枝犯了難,瓊華院那位可不是她一個小小奴婢能討論的,若是她再說些話讓家主聽見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想了想道:「小姐,你大可不必憂心,大人是個有主見的,什麼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等去了張府你隨時還是可以回來看他的。」

    其實,不單單是溫宴留戀這裡,就連荔枝也留戀。

    她與林值八字都還沒一撇,本想著這幾日試試他的心意,哪知大人早就將他派了出去,不知是有緣還是無緣。

    她若是跟著一起去了張府,再想回來怕是不那麼簡單,只有小姐回府時,她才能回府。

    想到這,荔枝無聲的嘆了口氣。

    秋日的天黑的也快,兩人在這坐了沒多久,夜幕便降臨了。

    溫宴又如往日一般早早的睡了,可能是因為她今日想的太多,夜裡睡覺不大踏實,半夜的時候又做了夢。

    這次的夢卻是與上回懸崖之夢一般無二,並且還往前延伸了一些。

    她見著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男子背著竹簍走到懸崖之上,在她面前踩空,失足掉下懸崖。

    懸崖下面是無盡的黑暗,暗不見底的深淵。

    她依舊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聽見他焦急的呼喚道:「宴宴,往後的日子你一定會幸福的。」

    溫宴被驚醒,猛地坐了起來,一雙帶著驚恐的眼睛盯著黑暗的室內好半天。

    直到這驚恐散去以後,她才落寞的躺了回去。

    這一次她沒有直接跑出去,而是躺在榻上思索著。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兄長明明活的好好的,此刻就在瓊華院或許還在正做著美夢,怎麼會掉下懸崖呢。

    都說夢是預示著即將發生或者已經發生的事情,可是哥哥一直都在京中根本就不需要去往懸崖那般危險的地段,那她做這種夢又是什麼道理?

    一定是白日裡壓力大了些,才讓她做這種荒誕不羈的夢,不理它便是了,溫宴試圖安慰自己。

    她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睡,可是一合上眼,腦海中又開始回放著兄長掉下去的場景。

    萬一,就是說萬一呢,哥哥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不行,她又陡然坐了起來,再怎麼安慰自己她的心都不覺得踏實,還是要去看看兄長是否安好。

    只要能看見他好好的,她才能安心。

    溫宴撥開紗幔換好衣裳,穿好鞋子打開門走了出去,這次她不像第一次那般莽撞。

    到了瓊華院外的垂花門處,溫宴忽然發現這裡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鎖上了。

    她抬手試探著推門,發現門被鎖死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而且現在下人都已經下職,她又不想將人喊起來吵醒他們。

    於是她在門口來回踱步,想著該怎麼進去。

    從門進怕是困難,溫宴看著比她高一點點的圍牆,又看見圍牆邊上的幾株矮樹,忽然有了主意。

    不若直接從圍牆上翻過去,這個高度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

    就算是摔倒了也不會怎麼樣,於是她撩起裙擺,找了棵樹順著樹杈爬了上去,之後沿著院內的矮樹跳了下去。

    安全落地後,她鬆了裙擺,拍了拍手掌上的樹枝屑,穿過遊廊進到了瓊華院。

    彼時,瓊華院內四下一片寂靜,唯有正屋內透著點微弱的光。

    第35章 觸腰

    溫宴這次沒有直接推門進去, 鑑於上次實在是太過魯莽,惹了兄長不悅,這次她刻意收斂了性子, 動作都變得輕柔了許多。

    她站在屋外輕輕扣了扣門, 柔聲問道:「哥,你睡了嗎?」

    話落, 屋內沒有回應。

    溫宴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心想,真是奇了怪了, 他屋裡明明還亮著燈應是還沒睡,怎麼就沒人理她。

    她不甘心的又抬手扣了扣門,卻還是沒聽見聲音。

    此時,四下靜的可怕, 溫宴內心的驚恐也因此變的越發重了, 她的心開始狂跳,以為兄長真的出了什麼事。

    一著急, 便將端莊禮儀給忘到了九霄雲外,猛地將門推開了。

    剛一進去, 她就撞在了一堵既厚實又溫熱的胸膛。

    溫宴頓時被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這麼晚來做什麼?」她還未反應過來, 頭頂便傳來兄長冷冷的聲音。

    溫宴抬頭望去, 就看見兄長在自己面前站的筆挺,手中持著一盞燈籠,臉色氤氳。

    這模樣一看便是早就知道是她來了, 因為他眸中一絲驚訝都沒有。

    趙彥辰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地上的少女,目光之中帶著審視。

    其實溫宴從院外翻進來的時候, 趙彥辰就已經知道了, 那會兒他也因為睡不著未就寢, 窸窸窣窣間聽見外面有聲音傳來。

    他坐在羅漢床上正在往杯盞里斟酒。

    之所以沒有阻止溫宴進來,就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明明院門都鎖了,她翻院牆都要翻進來,他實在是不能理解。

    溫宴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兄長,眼睛紅了一圈,她抬手伸向兄長,軟軟的聲音還帶著尾音,「哥哥~」

    她的意思是想要趙彥辰拉她起來。

    趙彥辰又如何不明白,但他一開始是拒絕的,只不過沒辦法是他將人撞倒的就不得不去扶她。

    這一聲『哥哥』聽得趙彥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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