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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她動不了趙彥辰,還動不了趙溫宴嗎?

    那婦人旋即對身旁之人使了使眼色,人群中便有人開始騷亂起來,將準備好的臭雞蛋往溫宴身上扔。

    溫宴嚇得慌忙抱著頭往後退,試圖躲避他們的攻擊。

    就在她絕望無助的時候,張闌之不知從何處衝過來擋在她身前,抱著她向後穩穩的轉了一個半圈將她牢牢護在懷裡。

    他雙手遮著溫宴的頭,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臭雞蛋不偏不倚的砸在張闌之的後背,幾乎是一瞬間,一股惡臭便瀰漫開來,熏得人無法呼吸。

    第30章 三更

    這味道太刺鼻, 溫宴緊貼在張闌之懷裡都能聞得見,她忍不住一陣犯噁心。

    兩人站穩之後,張闌之率先檢查懷中人兒的安危。

    他將手往上抬了抬, 留出一道縫隙看向溫宴, 聲音猶如微風般輕柔,「趙姑娘, 你沒事吧?」

    溫宴捂住鼻子緊緊靠在他胸口,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仰頭望他,「張大人, 謝謝你,我沒事。」

    「我該早些過來的,不然你也不會受到傷害。」張闌之輕聲安慰她,眸中滿是擔憂。

    他看著溫宴那雙純澈的眼睛, 忽然想到昨夜在攬月閣醉酒後發生的事情。

    他險些輕薄了她, 從趙府回去以後,他為了解那合歡散之毒, 愣是在冰水裡泡了兩個時辰。

    浴桶里的水溫了就加冰,一直持續到藥效全部解除, 他才算活過來。

    雖然遭了很大的罪, 但他不後悔, 為了能與溫宴互通心意再順理成章的結為連理,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現在,就算是讓他替她擋刀擋劍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張闌之怕熏著溫宴, 單手脫下染了髒污的外袍丟棄在一旁,撫摸著她的頭輕柔道:「別怕, 站在我身後, 我護著你。」

    溫宴紅著眼眶, 點點頭,像是一朵被雨打過的落魄梨花。

    張闌之緊緊攥著她的胳膊,轉過身面對著眾人,怒道:「大膽,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姑娘行兇。」

    他一轉過來,汪鳶便立刻認出了他。

    「張大人,怎麼是你啊?」她捂著鼻子從幾個丫鬟身後走出來,欣喜道。

    她對張闌之的印象很好,第一次見他還是在去歲科舉之後。

    那年張闌之奪得殿試前三名,被晉帝封為探花郎,要知道能擔得起這三個字,那模樣得是俊美無雙的。

    汪海回府與她說到此事,汪鳶便對他印象深刻,但是因為張闌之出身寒門,汪鳶對他便沒有別的什麼心思。

    張闌之對這位汪小姐也沒什麼好印象,並且溫宴先前受傷之事他也知道是汪鳶做的。

    故見到她也沒什麼好臉色,「汪小姐,你慫恿百姓辱罵趙小姐一事該當如何處置?」

    念著與其兄汪海同朝為官,張闌之還是給汪鳶留了一分臉面。

    汪鳶見這位貌美的張大人竟然也幫著趙溫宴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甩了臉子,「她倒底有哪裡好了,你們一個個都護著她?」

    張闌之不理她,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汪小姐,你慫恿百姓辱罵趙府小姐一事你當如何處置?」

    汪鳶瞪了他一眼,眸中怒火熊熊燃起,「休想往本小姐身上潑髒水,什麼慫恿我聽不懂。」

    說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有了底氣,趾高氣揚的道:「張大人,你還不知道你護著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德行吧,她還未出閣就與人苟且.....」

    「住口!」張闌之怒道,這汪鳶真是口無遮攔,惡毒至極。

    他想既然汪鳶自己不要臉面,那他還給她留什麼臉面,「你也是個女兒家為何要這般詆毀一個女子?若是再這般過分,本官便去請你兄長過來。」

    「你......」汪鳶見他不為所動,氣得跳腳,「那日驚馬她被男子抱著回府,大家都看見了的!不要臉。」

    「是啊,就是的......」眾人跟著附和。

    張闌之冷笑,真是張口就來,造謠全憑一張嘴。

    那日明明是溫宴受傷,他將她抱去醫館救了她,怎麼就成了她與人私通了?

    而且,現在張闌之就站在他們面前,這些人都還不知道他就是他們口中與女子苟合之人,真是笑話。

    張闌之怕溫宴難過,回頭立即用衣袖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沖她寵溺的笑了笑,轉而回過頭,臉上的笑意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將眾人掃了一圈,冷笑道:「本官便是那日救趙小姐之人,本官怎麼不知什麼苟且之事?難不成你們比我還了解那日的事情?」

    此言一出,眾人愕然,面面相覷,不知虛實。

    汪鳶凝眉看他,氣的咬牙切齒。

    那日她站在樓上只看著一個男子的背影,曾經想過這人會是張闌之,嫂嫂非要告訴她不是這人。

    眼下當事人自己都承認了,汪鳶氣炸了,才明白是自家嫂嫂騙了她。

    果然是老狐狸,汪鳶冷笑,終究是又被她給擺了一道。

    她越想越不服氣,看著溫宴小鳥依人毫髮無損的站在張闌之後面她就嫉妒成狂,咬著後槽牙道:「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在大庭廣眾之下舉止親密難道不算苟合嗎?誰知道私下是什麼樣的?」

    她也不管什麼青紅皂白,先打贏這場口舌之戰再說,決不能輕易饒了趙溫宴這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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