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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34:04 作者: 桃氣多多
張闌之點點頭,跟著他一道去了書房。
.......
約莫過了一刻鐘,二人談完話,張闌之回府,趙彥辰才重新啟步前往攬月閣。
他進到正屋的時候,荔枝正將包著冰塊的布包抵在溫宴腿腹傷口附近,以此來退熱減緩疼痛。
溫宴十分怕疼,一丁點的痛楚都能讓她難受許久。
興許是趙彥辰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太重,荔枝背對著門口都能感覺一陣背脊發涼,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看,便看見家主站在簾外神色冷冷。
「大人!」荔枝嚇得慌忙低著頭行禮。
「哥哥?」溫宴聞言頓時委屈感湧上心頭,準備扶著床柱起身,柔軟的語氣中帶著哽咽,「你怎麼才來啊。」
從她受傷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個時辰,兄長才姍姍來遲,不過她體諒他日理萬機,也只是口頭嗔怪他來的晚。
「別動。」趙彥辰挑簾入內,立即制止了溫宴的舉動,「好好躺著。」
溫宴怕自己堅持起來更會惹他生氣,只好乖乖的躺了回去,可憐巴巴的說道:「好,那我躺著。」
從兄長不算好的語氣之中她聽得出來,他在責怪自己。
本來先前他說她身子不好不要隨意出府,更不要做些不中用的事情,可她愣是沒聽,不僅頻繁出府還把自己弄傷了。
方才看見兄長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在生氣呢。果不其然,在他盯著自己的傷口看了片刻後,下一秒就開始訓起了人。
「荔枝,我上次怎麼與你說的,保護小姐是你的職責,今日犯這般大的錯,自己去柴房領罰。」
這些人當趙家家法是擺設嗎?不給些顏色她們怕是都不長記性。
荔枝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忙在榻邊跪下俯首認錯,「大人恕罪,都是婢子的錯,婢子這就去領罰。」
「慢著。」溫宴急了,她伸手攥住荔枝的手腕,對兄長請求道,「哥,這回不是她的錯,你莫要怪罪她,行嗎?」
「你覺得行嗎?」趙彥辰絲毫不給她留情面,對溫宴反問道,「你自己算算,這是第幾次了?」
這次還好傷的不重,只是颳了一條口子,萬一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影響了他的計劃,又要如何?
做下人的就該牢記自己的職責,保護主子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有照顧好主子,就該受罰,不懲罰如何能長記性。
「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溫宴伸出另一隻手扯了扯兄長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道,「可是這次真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要去買種子的,若是要懲罰就先懲罰我吧。」
眼見著榻上的人眼眶紅了一圈,又要掉金豆子了,趙彥辰頭皮一陣發麻。
「罷了。」他閉了閉眼,往旁邊挪了挪抽出自己的衣袖,「這次就饒了她,你好好歇著養身子,別再出去亂跑。」
「好。」溫宴乖巧的點點頭,「我一定聽哥哥的話,好好將養身子,不讓你擔心。」
荔枝也是個有眼力價的,忙起來將溫宴扶著重新躺了回去。
見氣氛稍稍緩和了些,溫宴便想說些什麼舒展舒展兄長板著的臉,想起方才做夢夢見的荒唐畫面,她想以此來逗他開懷。
畢竟做夢夢見婚約這種東西,著實是有些好笑,她還是一個未及笄的女孩子呢。
「哥,給你說個笑話。」
「什麼?」趙彥辰淡淡問道。
「我方才做夢夢見我和別人有婚約,你說好笑不好笑,我都還未及笄呢,哪兒來的婚約啊。」溫宴笑嘻嘻的道,自以為這很好笑。
可是在趙彥辰這裡卻是半分都不好笑,甚至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溫宴話音一落,他的臉色當即變得更加晦暗,像是寒冬臘月里的深潭。
怎麼又是做夢?他有些煩躁。
做夢本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夢都是溫宴丟失的記憶!
前有兄長墜崖,後有婚約,情況正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你,夢見的是和誰的婚約?」趙彥辰忍著不適,裝作若無其事的試探溫宴。
旁邊的荔枝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她感覺自己像是在油鍋里煎熬。
溫宴瞧著兄長表情十分嚴肅,臉上洋溢的笑意漸無,心下想著這該不會不是夢,是真的吧!?
難道她之前真的有婚約,失憶了給忘了,現在又把這事兒當成笑話,哥哥怪她魯莽了?
她尷尬的咬了咬下唇,囁嚅著道:「只看見了我的名字以及婚約兩個字,其它的沒看清。」
「奧。」原來沒看清,趙彥辰悄然鬆了口氣。
溫宴細細瞧著兄長的表情變化,見他並沒有反駁,說明她想的有可能是真的。
這事兒可就嚴肅了,怪不得他不笑反而還生氣呢。
她怎麼如此蠢笨的,溫宴責怪自己,但她又對婚約一事十分好奇,於是鼓起勇氣問道:「哥,我該不會真的與人有婚約吧?」
「......」趙彥辰沉默了片刻,緩緩應聲,「嗯。」
方才在溫宴說出沒看清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裡醞釀了下一個計劃,想著在書房提前與張闌之說的那些話,或許往後真的可以派上用場。
溫宴夢見的婚約剛好可以作為一個切入的契機,讓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只是,要成這事兒,還得借借東風,推波助瀾一把。
「是誰啊?」溫宴猛地亮了眼睛,好奇心瞬間便被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