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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6:26:57 作者: 黃翊
    第七章

    更新時間:2013-04-24 23:31:24 字數:6295

    經過一場愛情告白,湯美兒與席武在一起的事正式確定。但那並不表示兩人的和平相處也開始了。

    「這明明就該這麼放。」

    「為什麼?我真懷疑你的眼光,這幅畫怎麼可以放在這?」

    氣呼呼的兩人,爭鬧的話題是一幅畫,一幅梵谷的向日葵膺品到底該放在窗戶的右邊或是左邊。而這距離那天甜蜜的感覺僅只兩天而已。

    「你污辱了我的人格。」席武有些氣憤。

    「拜託你好嗎?我是就事論事,這跟人品毫無關係。」湯美兒反駁道。

    他提高音階疑問:「還扯到人品?」

    「席武……」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他阻斷她要說的話。

    湯美兒故意說:「那要怎麼叫?老闆,還是惡劣分子?」

    這兩項都不是席武愛聽的。他想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把愛情看待成至高極品,甚至連聲細膩的稱呼都不願意?

    「你惹惱我了。」

    「為了點小事,我們竟如此爭吵?」她攤了攤雙手。

    這也是席武所感到不可思議的事,但他們究竟為什麼這麼容易起爭執,才不過兩天的光景,莫非,他們真不適合?他的心裡,已經開始這麼懷疑。

    但湯美兒直接告訴他,「我們仍然像對冤家,沒有敵對的對白好似活不了。」

    她的話講明了,兩人便像同極的磁鐵把對方震得老遠。當彼此對望時,席武突然有種不曾有的煩惱,襲上頭。為什麼分開時,思念對方特別多,而可以在一起時,卻又用言語傷害彼此的心?

    湯美兒恨不得剛才那句話能夠假裝沒說出,但後悔的事總是層出不窮,這會兒才後悔,下一秒她卻又脫口而道:「我們大概只適合當朋友。」

    席武聽了這話,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恨恨的盯著她看,那種盯視的感覺直把湯美兒的心給粉碎。

    他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望著她,教她無法勇敢的直視,無法理直氣壯的回應著他的盯視。

    「隨便你。」他拋下這麼一句話,拂袖而去。

    湯美兒這會兒像個泄氣的氣球似的癱地而坐。一向沒憂沒慮的生活,此時開始起了重大的變化。

    *****

    「拜託,就為了幅畫,你們還在辦家家酒嗎?」

    席文說得如氣炸般,好似這事情是發生在她身上,不過,她這時候還以為湯美兒在跟她說笑。湯美兒加大哥,算了吧!這不過是湯、席兩家父母的一相情願而已。更何況他們兩極的個性,一個節省成摳,一個揮金如土,不可能,是樁笑話吧!一定是湯美兒怕她寂寞,特意來家時逗她開心的。

    自從醫院回來後,席文開始過著簡居少出的日子。因為腳上的石膏還要敷上一陣子,這教好動好玩的她難過至死,不過幸好張宜白時常來陪她,就連剛才湯美兒還看到他的人影,不過這會兒已經不見了。

    「你不要每次都有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反應,上次我打電話跟你說我們在一起時,你還叫我去死。」湯美兒哀怨的說。

    「有嗎?我是那種人嗎?」

    睜眼說瞎話,席文想否認一切的裝傻表情,讓湯美兒想揍她。她沒好氣的說:「還敢說沒有,我都快煩死了,你還裝蒜。」

    「亂講,我哪是裝蒜,我是給你一些諫言,但那只是叫你服毒自殺。」席文為能脫罪,胡亂瞎掰。

    「這有什麼差別?煩死人了。」

    睨了席文一眼,湯美兒索性將身子甩向沙發,她寧願一切事情都沒發生,而她仍快活的鑽研於戲劇之中,如此一來,她就不會這麼煩了。

    「煩?哈哈,哪個戀愛中的男女不煩?唉----我才是命苦哩!」

    瞧她說得表里不一的態度,還說命苦,明明是歡愉的神色,竟然說她是命苦,這女人敢情是故意氣自己才會這麼說。湯美兒翻翻白眼。

    「嗯,湯美兒……」

    「幹麼?我不想跟你講話。」

    當席文望向湯美兒那憂苦的表情時,這才怔住了,並有種突然被嚇到的感覺。她的眼神怪怪的,一點都不像她了,難道,她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大哥加湯美兒……

    「喂,湯美兒,你跟我大哥……」

    湯美兒打斷她的話,「閉嘴,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什麼?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想問什麼?」席文反問她。

    「卑鄙下流的東西,誰不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太了解你了。」湯美兒以為她想問,他們有無做過「那檔子」事。

    「罵我卑鄙下流?」

    湯美兒伸伸懶腰,「抱歉,這是我所能想到,最不傷你的一種說法。」

    「去你的!」

    索性把身邊的一個枕頭往她身上丟,席文簡直受不了這女人了,但回頭想想,她這次是認真的嗎?跟那個一直與她互相視為死對頭的大哥……

    「你真的跟我大哥在一起了?」

    受不了的人豈只是席文,這會兒的湯美兒早壓抑不住內心的急躁,往席文的脖子一捏,「你以為電話里拉的全是個屁嗎?」

    「天呀、天呀、天呀,你愛上我大哥了?」瞪大眼,一直把一切當成笑話的席文這會兒才認真了起來,「然後,才兩天的戀情,就為了幅畫……畫下句點?」

    這聽起來……真的很好笑,不過,也是真的。鬆開掐緊席文的手,湯美兒真的很無奈的面帶憔悴,說:「其實也不光是那幅畫,而是……」

    「錢嗎?」席文猜道。

    果然知道席武者席文也,席文怎麼會不清楚,那個小氣財神做了什麼事情!湯美兒無奈又有些心虛的說:「為了一朵向日葵緞帶化,他跟義賣會上的義工吵架。」

    這聽起來很熟悉,而且很符合大哥的為人。席文嘆氣。

    「還不止這樣,反正很多事,光要買齊客廳的擺飾,我看我們得吵架一萬年。」

    席文就知道不止這件事,她太了解大哥了,那個男人常常做出令人可恥的事。「你怎麼會喜歡那個……猶太人?」

    席文實在不知該用什麼惡毒的字眼形容席武,但從湯美兒的眼神看來,席文知道她已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了。雖早警告過她,沒想到事情仍這麼發生。

    而湯美兒能怎麼辦?愛上一個人又不是說愛就愛,等她發現時,已經是不自覺陷入了,誰會知道她揮金如土的個性竟會被席武絆住?她真希望明早一覺醒來,全部的事只是一場惡夢而已。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在乎席武那個死人?

    *****

    「我才不在乎她哩!」

    很難得出門,而且是做個說客,對於這樣的頭銜席文可是一點都不樂意,但誰教這對男女與她的關係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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