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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鎖骨窩裡都是水漬，不知道是蔡正熙的，還是她自己的。

    熱。

    好熱。

    是暖氣費交得太足是嗎。

    「林淺榆，抱著我。」蔡正熙將她手臂環住自己肩膀。

    林淺榆艱難承受。

    蔡正熙痛苦承認：「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在黑暗裡，每次都是在黑暗裡，蔡正熙才會直面自己六年前犯下的過錯。因為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聽聲音，就可以知道，蔡正熙有多可憐。

    荷爾蒙迸發出欲的氣息。

    林淺榆瞳孔急劇收縮。她搖了搖頭，弱聲告訴蔡正熙：「我不生氣了。」

    她有多小聲，蔡正熙就有多用力。

    他要她施捨自己平等的氣力和愛，才足夠彌補。

    「你騙我，又在騙我？你哄我都不能編得像樣一點嗎。」蔡正熙難過。咬在她心口。

    林淺榆：「真的不生氣了。」眼淚滑落，眼眶灼熱，燃燒著眼睛裡的顏色。

    林淺榆啞聲說：「來北京最想你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生氣了。」

    還有什麼比北漂的冬天更寒心的呢。

    林淺榆在磕磕跘跘里摔打；做葉勝雯助理那半年；坐在計程車滿北京城跑贊助；後來簽約華影成為正式經紀人…………其實，在最想蔡正熙的時候，她就已經放下了。

    蔡正熙呼吸很重：「你會回來看我嗎。」

    「會。」林淺榆說。

    她會回去看蔡正熙。

    林淺榆默默想過的。

    北京到遂城的高鐵修了兩年。

    遂城到泗市的高鐵修了一年。

    等泗市最後一條線路修好。

    等北京到覃市的高鐵開通。

    她就回去找蔡正熙。

    這是以前，她想過的啊。

    「林淺榆。」蔡正熙低啞：「再也沒有比我更愛你的人了。」他說。

    人從一開始的異常焦躁，變得順從溫良。像只狼，開始臣服於獵人。並不是她有槍，只是她能駕馭自己。

    蔡正熙收斂了惡性。

    純良的的熹光。

    只是太縹緲。

    怎麼抓都抓不住。

    蔡正熙伸手開了檯燈。他精光的胸膛，壁壘清晰的人魚線，胯骨兩緣血脈噴張。

    林淺榆合上眼。

    「林淺榆，我問你個問題。」蔡正熙手掌抬起她的後脖頸。

    女孩兒睜開眼睛，適應了會兒燈光。

    蔡正熙擦乾淨她眼角的淚痕。

    「你問啊。」 林淺榆沙啞著嗓音，剛才哭的。有點難受。

    蔡正熙溫柔看著她：「你多久沒有性，生活？」

    林淺榆：「！！！」

    漂亮的瞳孔不斷張大。

    蔡正熙補充題干條件：「我是說除了我給你這三次。你多久沒有了。」

    「要你管啊。是你………你無聊嗎。」林淺榆羞得臉頰通紅，余潮酡紅還未完全消下去，這會兒，更紅了。

    這種事蔡正熙怎麼都問得出口。他是某調查研究協會會長嗎！

    林淺榆磕巴辯解：「我，我………追我的人啊，從這裡排到立交橋還要轉圈圈！你說呢，蔡正熙，你說呢。」

    林淺榆是急了。

    兩隻腳想踹他，又……踹不到。

    蔡正熙故意凶了凶她。

    林淺榆就安靜下來了。

    哭著控訴：「蔡正熙，你是流氓。是吧。」

    「多久。」蔡正熙俯身吻她。

    林淺榆盯著天花板，視野里，又重新看到蔡正熙細碎的耳發。好漂亮的發質。

    她鬼使神差抬手捏了捏，柔軟的。

    「沒有的。」

    她呢喃：「一直都沒有。」

    蔡正熙親她唇：「我補給你好嗎。」

    林淺榆凝睇這張超級無敵好看的容顏，下頜連接脖子，喉結突出性感。林淺榆不由自主想拉近他。

    蔡正熙縱容。

    林淺榆張口，含住他的喉結。

    蔡正熙喘息遽然加重。

    林淺榆好像能聽到他血液沸騰的急促聲。

    「很難受嗎。」林淺榆以為他會舒服的。

    「你繼續。」蔡正熙雙眸盯著林淺榆，抿了抿唇：「我是敏感。」

    「好吧。」她舌尖抵了抵那塊兒三角喉骨。

    蔡正熙控制不住自己，反覆做吞咽動作。喉嚨里的呼吸聲一次比一次重。

    林淺榆放棄了。

    蔡正熙禁不住她一點點勾引。

    林淺榆雙手蓋住自己的臉：「蔡正熙，你關燈吧。」

    「我想看你。」蔡正熙其實不喜歡黑暗裡的愛。

    「不然不做了。」林淺榆超級抗拒。

    蔡正熙伸手扯過自己的領帶，蒙住她的眼睛，抬高她的腦袋，繞一圈，系在耳側。

    「蔡正熙你幹嘛。」林淺榆想扯掉它。

    「繼續。」他掀開些被罩，因為這樣看得比較清楚。

    蔡正熙鎖住她纖細的手腕，重新放在自己肩膀上。

    林淺榆眼睛被蒙住，就容易失去時間觀念。蔡正熙緊緊鉗住她的肩膀。不知道多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