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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闆聽完點點頭，沒說話。

    林淺榆他們在對面，當然聽不見陳導和沈老闆的對話。葉鉛就偷偷跟卓安發消息。

    【陳導跟沈老闆說啥呀，看著好開心的樣子】

    卓安：【陳導說正熙，很好】

    葉鉛：【哈哈，當然呢，我們正熙哥，帥的呢。】

    卓安：【嗯嗯嗯嗯嗯！對。蔡正熙最帥。】

    前邊四個男演員依次做完自己的表演，三個製作方和陳導，兩個副導演都臨時添了新的橋段給他們自由發揮下。

    蕭川猜，是本來的表演橋段沒能讓他們滿意，所以再給他們次機會，多點斟酌吧。

    輪到蔡正熙試鏡時，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

    林淺榆接過他手裡的劇本，抬眸看著他起身，然後走到室內中央。

    陳導對他點頭：「可以開始了。」

    蔡正熙入戲比上幾次都快，鏡頭搖過來，蔡正熙整理了面部表情，台詞和動作相互配合。一開始還算好，但是過了兩三分鐘，他會不經意地看了看鏡頭。

    「等等。」陳導示意停一下。蔡正熙被打斷。

    葉鉛和林淺榆心同時提到嗓子眼兒。

    陳導起身出來給蔡正熙做正確示範：「正熙啊，你不要看鏡頭，看這裡，這裡啊。」陳導拍拍斜方向的桌面。

    「你的目光可以隨意落在某個點上，但是千萬不要看鏡頭。」

    葉鉛坐在蕭川旁邊，輕聲問：「正熙哥會看鏡頭嗎？」

    「嗯。他心裡稍微重視某件事時，就會多看。」蕭川輕描淡寫說。

    「哇！」這下輪到葉鉛驚訝，拉著蕭川反覆性確認：「你說的重視，是不是緊張啊？」

    「嗯……這個不能一概而論吧。」蕭川自己想了想。

    在蔡正熙身上，好像很少看見他緊張的時候。

    蕭川說他重視就會多關注的意思，譬如林淺榆。

    難道就沒發現蔡正熙對林淺榆的關注程度，可是比他看鏡頭的次數多太多！

    陳導下去後，沈老闆輕咳一聲，對蔡正熙正兒八經說了句：「你很帥，繼續。」

    蔡正熙看過他。

    站在沈新背後的卓安被蔡正熙眸子掠過，心裡驚訝：『我操，眼神好特麼冷。』

    一時間沒讓葉鉛分清，這是戲裡的蔡正熙，還就是蔡正熙給沈老闆的回應。

    蔡正熙步子半整地朝著搖過來的鏡頭過去，視線落在鏡頭後面的椅子上，手持青佩劍，下巴往鎖骨里收了收，面目表情平靜自然。

    定步，手腕用繞力，將青佩劍旋上來。劍身在空中豎直地繞了個漂亮的圓。

    蔡正熙的武打動作漂亮乾脆，完全不拖泥帶水，且觀賞性非常高。一看就是經過的訓練。他將青佩劍轉上來抵住椅角。

    「今日血洗你仙門的不是別人，且記好，是縹緲崖魏戈。日後你們正派要算帳，不要算在別人身上，只管來縹緲崖找我。」

    原本應該是食指和拇指扣住劍柄，蔡正熙說完言辭，眉端微皺起，反手旋，掌心對著劍柄頭，手臂用力，將劍推了出去。

    「很好，下一段！」陳導說。

    第二段。

    蔡正熙渾身狼狽躺在地上，鏡頭俯拍過來，他含口血包。

    陳導：「一二三，咳！」

    蔡正熙：「咳……噗！咳咳。」

    他需要表現出肌肉壞死型抽搐。全身只有腦袋能活動，四肢都被垂天鎖穿過，手筋腳筋也被挑斷。

    蔡正熙眼皮子重，噴出的血倒流回他的臉，往兩邊流。

    微微張了張嘴巴，想發出一聲痛的嘆息。結果最後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鏡頭越拍越近，蔡正熙眼睫上都是血漬，他吞咽口中濃漿，眼眸迷離，因為強烈的生理疼痛，他不住地眨眼睛，嘴角用力扯開，音色極低迷：「祝，嫣兒。」

    沉重地閉上雙目。頭顱一偏，就昏死了過去。

    「好！」陳導喊停。

    蕭川和葉鉛都上去照顧他，化妝組的人員過來幫他擦臉。

    卓安要忍不住給蔡正熙拍掌掌。

    一直以為他是冷漠男，演戲入戲倒是有模有樣的。至少，那血吐得，非常有技巧。

    果然，陳導也看上了他的吐血。他過去，他朝道具組多要了幾個血包，還沒等葉鉛和蕭川他們反應過來，就聽陳導笑著說：「正熙啊，你來，再吐一次血。」

    蔡正熙微怔。

    陳導：「你躺著吐得挺好的，我看看你平吐怎麼樣。啊，來，試試。」

    蔡正熙點頭，接過血包挨著牙齒塞在牙齦邊。

    陳導幫他喊節奏：「一二三。」

    蔡正熙牙齒咬破血包，憋著血，身體就像胸口受到重力撞擊後，連連往後倒退了兩三步，兩唇夾擊用力，將血漿吐了出來：「咳！噗！」

    蔡正熙的唇形好看不醜。

    陳導笑了笑：「可以。」

    其他兩個副導看著鏡頭前剛才蔡正熙的表演回放，也點點頭，可以。

    幾個助理圍著自家的藝人收拾。林淺榆過去和導演還有製片人打聲招呼。

    還有華恆影業的老總今天也在，聽說男主滕決就是他的相關推薦演員，關於男二魏戈的人選，他也就不太好在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