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分寸，親媽（1更

    你二姐什麼時侯能找回來？

    顧海瓊抬眼看他一下，默默的轉開了眼。

    嗯，這個問題，還是交給楊睿這些人民警察來回答吧。

    楊睿眉頭輕輕擰了一下，有些同情的看一眼顧耀宗，搖搖頭，

    「這個說不準的，有可能快，有可能慢……」

    如果一個不好，有可能這一輩子就……

    不過這話作為一名警察，楊睿沒辦法說出來。

    或者會有人覺得他們警察說這話不負責任，有人會說，這不是你們身為警察的責任嗎？

    你們不就是保護人民抓壞人的嗎？

    現在人丟了，讓你們去找回來，你們都找不到？

    事實上就是，他們盡力了，可很多的事情吧，真的不是你盡力就能行的！

    全國有多大？

    別說全國了，就是這附近周邊這幾個市或是縣城村莊的。

    隨便藏在哪個角落裡頭。

    你要是真的想找出來那都是困難！

    更何況如果對方覺得事情不對，提前一步我藏匿……

    那他們再去找，哪怕是發動群眾呢。

    也無疑是大海撈針！

    不是他們不盡心不負責，而是困難真的很大，很大。

    當然，他們並不會因為困難大就會停止。

    或是不做這件事情。

    相反的，打擊力度還得更加的增大。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終究是……

    哪裡能事事盡如人意？

    這些念頭在楊睿心裡頭一閃而過，他看向紅著雙眼的顧耀宗，

    「你也別擔心了，我們會盡力把你二姐找回來的。」

    至於別的什麼勸慰的話……

    楊睿也不想再說。

    他看了眼顧海瓊，對著她點了點頭，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顧耀宗看著顧海瓊要哭不哭的，

    「大大姐，現在要怎麼辦啊？」

    顧海瓊把車子開起來之前掃他一眼，「你還是想想要怎麼和家裡頭說吧。」

    這一會兒顧海瓊可是有些慶幸自己沒管顧二朵的事兒！

    不然，就顧二朵這樣突然失蹤。

    誰知道家裡頭楊霞這個當人家親媽的會怎麼想？

    顧二朵顧耀宗是人家親生的。

    自己可不是！

    只是，顧海瓊心裡頭覺得吧，哪怕是這樣呢，估計自己這個繼母對她也會有別的想法的。

    當然了，如果她是個聰明的人呢。

    那就直接把這種想法死死的壓在心裡頭，別讓自己看出來。

    或者是，聽到！

    車子裡頭的氣氛有點沉默。

    直到回家。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多。

    許愛和蘭阿姨兩個人正煮了飯在家裡頭等著她們呢。

    看到顧海瓊回來，許愛的眼神落在車門處。

    顧耀宗有些失魂落魄的下車。

    而他的身後，卻是什麼人都沒有……

    這是，還沒找到？

    許愛心頭下意識的就沉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女人啊。

    這一天一晚上的不見。

    人去哪了？

    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知道顧海瓊和顧二朵關係不好，許愛並不覺得顧海瓊是個會落井下石的人。

    不過呢，她也不覺得顧海瓊會是一個同情心過剩的人。

    所以，這顧二朵找不找的到的吧。

    許愛是打從心眼裡頭覺得顧海瓊應該是不會在意的！

    所以，她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顧耀宗，落後兩步，

    「你也別太難過，說不定她正在氣頭上，不想看到你，所以就躲起來了呢。」

    「等過幾天她氣消了肯定就會自己出來的。」

    「真的嗎？」

    顧耀宗死氣沉沉的眼眸一下子多了抹亮光。

    他睜圓了雙眼看向許愛，似是想從她這裡求得什麼保證一般。

    許愛對著他點點頭，「一定會的。」

    坐在屋子裡頭，顧海瓊神色平靜的看了眼顧耀宗，

    「先吃飯吧。」

    「大姐我……」

    「顧二朵今天回不來，甚至有可能明天或者是下一個月都回不來，你確定，你一直不吃，直到她回來？」

    顧耀宗，「……」

    最後，在顧海瓊幽幽的眼神下，他低頭猛吃。

    有種仿佛化都悲憤為力量的氣勢。

    顧海瓊也不理他，知道幾個孩子都吃過了，她便和顧耀宗兩個人吃飯。

    出了這事兒雖然讓人傷心難過。

    但是，顧二朵還不至於能讓她連飯都吃不下去！

    幾乎是顧海瓊一落筷。

    顧耀宗也噌的抬起了頭，「大大姐，我吃飽了。」

    顧海瓊，「……」

    行吧，吃飽就吃飽。

    反正餓的也不是他！

    顧海瓊起身收拾碗筷，要是換成平時吧，不用等顧海瓊動手顧耀宗就直接動手了。

    可是今天，直到顧海瓊端著碗筷出去他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跟著起身收拾桌子……

    許愛已經在院子裡頭攔下了顧海瓊，

    「快給我，這些哪裡用得著你動手？」

    這都是她們的事情好不好。

    不然，這個家裡頭真的養著她吃白飯呀。

    她還不好意思呢。

    不過就是幾個碗……

    顧海瓊笑了笑沒在意，給了許愛過後，她轉身回了屋子裡頭。

    這邊，桌子已經擦乾淨。

    顧耀宗正拿著掃把掃地呢。

    只是那掃地的架式吧，停一下掃一下的。

    看的顧海瓊頭疼！

    好不容易等他掃完地，顧海瓊對著他看了一眼。

    「大，大姐……」

    顧耀宗垮著一張臉，聲音裡頭全都是苦悶，

    「大姐，你說二姐什麼時侯能找回來啊？」

    「如果真的找不回來了，你要怎麼辦？」

    「我……」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和人走的，一心想著出去找個能賺錢的活，然後回來好洋揚吐氣，你說要去哪找她？」

    「我……」

    「如果警察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多時間才能找到她，你怎麼辦？」

    「……」

    一連幾個怎麼辦從顧海瓊的嘴裡頭說出來。

    他撲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

    他哪裡知道怎麼辦？！

    好半響，顧耀宗的眼神帶著茫然，嘴唇哆嗦著，

    「那那，二姐真的找不回來了嗎？」

    他把二姐給弄丟了？！

    「耀宗，你是男人，現在也不小了，老家裡頭爹娘不在了，你就是這個家唯一的頂樑柱，你是男子漢，有什麼事情都得靠你這個男人頂著撐著你呢，你要是這樣輕易就被擊垮了，可不行啊。」

    「大，大姐，我我現在啥都不想，我就想二姐能回來……」

    「娘知道了，會傷心死的。」

    顧海瓊揉揉眉心，「這事兒，是你故意的嗎，還是說，是你想發生的？」

    「怎麼可能呢，我我就是想把二姐送回家，我怕她再繼續在這裡住下去，會和你發生更大的矛盾……」

    就知道會是這樣！

    顧海瓊看他一眼，「即然你的理由是正常的，出發點也是為她好，而且，整個過程你也沒做差什麼，現在，你為什麼要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大姐，二姐不見了啊。」

    「她不見了，所有的錯都成了你的，成了別人的？」

    顧海瓊歪頭看他一眼，神色淡淡，「那照你這樣說，是不是我也有錯？」

    「大姐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耀宗是真的這樣想的。

    他睜圓了雙眼，猛搖頭，「這事兒是我要把她送回家的，和大姐沒關係。」

    「那，是她自己要跟著別人走的，是她沒在原地等你……」

    「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

    顧海瓊搖搖頭，「你與其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和家裡頭的人說。」

    不管怎麼樣，顧二朵人不見了。

    這也算是一個大事兒。

    肯定瞞不過去的。

    也不能瞞著。

    可家裡頭會怎麼想，楊霞她……

    顧海瓊的嘴角輕輕扯了一下，她怎麼想？

    希望，是個真聰明的吧。

    顧耀宗一聽顧海瓊這話，頓時更加緊張了起來，

    「大，大姐，不能等找到人再和家裡頭的人說嗎？」

    他這話說完就一臉可憐兮兮的望向顧海瓊，

    「我我不敢說。」

    「那是你親爹娘，這事兒又不怪你，你有什麼不敢的？」

    「可我還是不敢。」

    顧耀宗把自己的身子縮了又縮的，就差身上一層烏龜殼！

    顧海瓊瞧的好笑又好氣。

    瞪向他，「你當初帶著她出來的時侯不也是背著人的嗎，當時你怎麼不害怕了？」

    「你就不怕人治不好，你那個二姐會這一輩子回不了老家去？」

    「你那會都不怕，你這會兒怕什麼啊你。」

    到最後，顧耀宗一臉祈求的看向顧海瓊，

    「大大姐，要不你幫我去說吧？」

    「不用想這事兒。」

    她絕不會再摻合這件事情。

    當然，如果老家來人，需要她幫忙照顧或是接待一下什麼的。

    她要是瞧著來人順眼的話，說不定還會安排一二。

    可再多的……

    顧海瓊一臉認真的瞧著顧耀宗，「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男子漢，不求你頂天立地，不求你有什麼出息，但家裡頭的這些事情你總得頂起來嘛，更何況這件事情你是從頭到尾經手的人，而且，我覺得相較於你的話吧，楊阿姨還是比較相信你說的話的。」

    這話說的顧耀宗一頭蒙，「為什麼？」

    他娘也會相信大姐說的話的啊。

    顧海瓊看著他這個樣子失笑，「好了，你現在也吃飽了，外頭找線索追人什麼的有警察呢，現在，你看看是不是要給家裡頭的人打個電話，和他們說說這事兒了？」這種事情可不是丟了只小貓小狗的，哪怕顧二朵是個女的，在楊霞這個當娘的眼裡不怎麼重要，生病幾年，寧願她就那樣慢慢拖下去，直至拖到生命最後一刻都不想出錢給她治病，但是那是她對自己女兒的處理法子，如今這顧二朵突然在外頭失蹤不見……

    這就是外力所為！

    更何況，不是生病都治好了嘛。

    這個時侯和她說顧二朵消失不見……

    她覺得楊霞的情緒啊，不崩都難！

    「你相信我，楊阿姨應該會更想聽到你親口和她說的。」

    「真的啊？」

    「真的。」

    顧海瓊對著顧耀宗繼續忽悠。

    眼皮不眨一下的。

    當然，她覺得雖然是忽悠，但這話絕對是大實話！

    直到電話號全都按下去。

    顧耀宗還一個勁兒的遲疑，朝著顧海瓊轉了頭求救呢。

    「大大姐……」

    顧海瓊回他的是直接把撥號鍵按下去！

    老家沒有裝電話。

    是往村東頭的小賣部打過去的。

    聽到電話裡頭傳出來的熟悉的鄉音，顧耀宗差點把手裡頭的電話筒丟出去！

    「大，大姐，俺俺……」

    「喂，餵找誰啊，趕緊說話，不然掛了啊。」

    對面問了兩聲，大嗓門兒。

    帶著幾分的不樂意，當他們家電話不要錢的呀。

    顧海瓊瞪他一眼，伸手接過去，「三嬸兒，是我，大瓊子，能幫我找下我爹來接電話嗎？」

    「喲，是大瓊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熊孩子打著玩呢。」

    對方聽出顧海瓊的聲音，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就連著說話的聲音都爽快利落了好幾分！

    「行行，你再過五分鐘打過來，行嗎？」

    「那就謝謝三嬸兒您了。」

    掛下電話，顧海瓊指指一側牆壁上掛著的方鍾，

    「五分鐘啊。」

    顧耀宗，「……」

    他站在屋子裡頭是原地直轉圈圈。

    急的腦門上都滲出汗來了。

    他是真的怕。

    擔心！

    渡秒如年！

    「好了，五分鐘過了，顧耀宗你要是不打這個電話那也隨你啊。」

    顧海瓊倒是沒逼他，只是把事情的利弊給他簡單分析一遍，最後看向他，

    「更何況，顧二朵是你娘的親閨女，她出了這麼一樁事情，你不和你娘說，她以後知道了會不會更生氣或是更難過？還有，不是有句話說叫什麼趕早不趕晚，晚痛不如早痛嘛。」

    顧耀宗，「……」

    他心裡頭一橫心，轉了身子正想著朝電話那邊走過去。

    電話鈴聲猛的響了起來。

    急催的聲音把顧耀宗給嚇了一跳。

    不過他反應過來後也是眼前一亮，「大姐，你說是不是楊警官他們找到二姐了，我去接。」一邊說一邊朝著電話那邊撲了過去，抄起話筒，他想也不想的就問，「楊警官，是不是我二姐找到了，她現在在哪呢，她人還好嗎，我現在就去接她啊，你……啊，爹，怎麼是你？」

    電話另一側。

    顧爸爸被顧耀宗的話嚇了一下，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二朵怎麼了，她人不是在你和你大姐那裡嗎，這好好的怎麼人就沒了？」

    「誰沒了誰沒了，當家的你把電話給我，我聽聽。」

    楊霞聽的心裡頭髮急，恨不得和顧爸爸把電話搶過來仔細問一回。

    「你急啥急，我還沒問清楚呢。」

    顧爸爸不想把電話給她。

    卻被心急的楊霞直接拽著胳膊給搶了過去，

    「大瓊，大瓊你說啥呢，什麼叫二朵不見了，她人不是在你那嗎，她去哪了？」

    電話本來是按著免提鍵的。

    所以，這些話顧海瓊坐在另一邊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臉上的表情沒變，心裡頭卻是輕輕吃笑了一聲。

    看看，這什麼都不知道呢，問都沒問呀。

    就直接對著她問了過來。

    別說本來她就沒打算收留顧二朵。

    就是現在，自己真的提供了她一個住的地方，給她出錢治好了病。

    難道自己就要管她一輩子？

    她去哪裡，她做什麼，自己都得盯著看著守著問著？

    她們家一一她都沒這樣做！

    顧二朵她，憑啥？

    電話裡頭楊霞的聲音滿是焦急，著急。

    隔著電話，顧海瓊都能腦補她那張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搖搖頭，然後把通透明澈的視線落在了顧耀宗的身上。

    顧耀宗沒看她。

    這會兒正隔著電話和楊霞說話呢，

    「娘，你說什麼呢，是我要把二姐送回家，她不肯回去，然後自己在火車站跑了，我現在都找她一晚上了，大姐也一直幫著找，還托人找了，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有警察說二姐是自己主動和別人走的，我我也不知道……」

    「娘，我把二姐給弄丟了，你你打我罵我吧。」

    電話另一頭。

    楊霞嘴唇都哆嗦了起來，「你你剛才說的啥，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什麼叫把二姐給弄丟了不見了？

    她家二朵怎麼了？

    「娘，娘，都怪我，我想著二姐的病已經都好的差不多，醫生也說全好了，就想著讓她先回去，可是二姐在火車站自己偷著跑了……娘，我找了二姐好久都找不到……」

    「你，你大姐呢，她在哪？」

    楊霞幾乎是顫著聲兒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阿姨，我在呢。」

    顧海瓊看了眼顧耀宗，微閃的眸子裡頭掩去她心頭的真正情緒。

    當然，就憑顧耀宗，哪怕她真正的喜怒露於臉上。

    就顧耀宗這性子，怕是也絕對瞧不出什麼來！

    此刻，顧海瓊神色平靜的對著電話開了口，

    「阿姨，你也知道我最近過年過的，挺忙的，就連顧二朵去醫院檢查都沒跟著過去，沒想到她竟然沒想開在火車站和顧耀宗慪氣跑掉了，不過楊阿姨你放心，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你怎麼知道沒危險的，你……」

    聲音有點尖銳！

    不過呢，就在顧海瓊挑了挑眉的當，對面楊霞已經很是及時的把聲半日給壓低。

    沉默了那麼一下。

    她再開口，對著顧海瓊說出來的話就帶了幾分的苦笑和澀意，

    「大瓊，剛才阿姨的語氣有點不對，阿姨也是擔心二朵，畢竟她是個女的……」

    「你可千萬別往心裡頭去。」

    電話這一側。

    顧海瓊無聲的笑笑，「不會的，阿姨你放心，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二朵。」

    「對對，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那丫頭人找回來！」

    楊霞對這話聽的很高興。

    整個人的聲音都多了幾分催促般的焦急。

    當然，她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不然的話，惹自己這個繼女不高興了，或是直接撒手不理這事。

    到時侯吃虧或是因為這個而遲遲找不回來遭罪的。

    不還是自家二朵？

    「大瓊，你弟剛才說找了警察，警察怎麼說的啊，他們找人不是專業的嗎，怎麼還找不到？」

    顧海瓊聽著楊霞語氣裡頭的小心冀冀，心裡頭笑了笑。

    這個人呢，還算是個有分寸的。

    哪怕她是因為情形不對，知道不能惹怒自己，不吃眼前虧呢。

    也比那些混起來不管不顧六親不認只顧撒波耍橫之類的人來的要讓人瞧的順眼吧？

    想想自家那個婆婆。

    再和眼前的楊霞比較一回……

    顧海瓊對此刻的楊霞頓時就多了幾分的耐心，「阿姨，警察已經查到了些線索，所以我們才知道她是主動和別人走的，而且她跟著那個女人走的時侯，一臉的笑容，可親熱了，我們都仔細的分析過，覺得她應該是不想回老家，所以才故意跟著別人走的……」

    「這這，這不可能吧？」

    楊霞覺得顧海瓊這些話有些誇大，有點不敢相信。

    自家二朵，不至於這樣任性吧？

    顧海瓊揚揚眉沒有繼續往下說，你說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唄。

    「娘，我一定會把二姐找回來的。」

    顧耀宗在電話這頭悶聲悶氣的開了口。

    卻聽的楊霞一陣陣的氣，「你又想要一個人做什麼，之前把二朵給偷偷帶出去，這也就是有你大姐，你看看給你大姐帶去多少麻煩，現在更是這樣，你大姐跟著你們操了多少的心啊，你要是再敢胡來，看我過去不打斷你的腿！」一邊說她又一邊喊，「大瓊，你給阿姨把這混小子盯緊了，他要是再敢胡來，你就把他給我鎖到屋子裡頭，阿姨立馬過去把他的腿給打斷，讓他再亂跑！」這二朵一下子說不見就不見了，比讓她在家裡頭病著就這樣人沒了還要讓她心痛！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回來。

    要是這唯一的兒子再出點什麼意外……

    楊霞覺得吧，這簡直就是在挖她的心！

    顧耀宗，「……」

    顧海瓊卻是又一番思緒：嗯，果然是親媽無疑了啊。

    又問了不少的東西。

    直到掛了電話。

    楊霞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半天沒能站起身來：

    她的，二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