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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罵誰是狗？」

    顧衍：「……」

    沈羨覺得越跟他說話越氣，「要不是知道殺人償命，就你當時使得那些小人手段，我早就一刀捅死你了！」

    「哦——」顧衍拉長語調，「感謝法治社會。」

    沈羨：「……」

    他怎麼這麼會氣人呢？

    見她氣的腮幫鼓鼓的，顧衍低低笑道：「謝謝太太的不殺之恩。」

    「……」

    「誰是你的太太？！」

    「還能是誰，戒指你都戴著，還想翻臉不認人？」

    「……」

    「現在還不是，別給我亂喊！」

    顧衍若有所思：「哦，我懂了。」

    沈羨：「……你懂什麼？」

    顧衍舔了舔唇角，「你在暗示我，你想要復婚。」

    「……」

    沈羨：「我沒有！」

    她什麼時候說要復婚的？

    她其實覺得很無所謂，復不復婚只是頭銜問題，而且他們倆現在除了那張結婚證，其他的和正常夫妻沒有區別。

    雖然她不牴觸跟他復婚，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她多巴不得嫁給他似的。

    沈羨冷哼：「我不打算復婚，我覺得戀愛關係就挺好，而且男人結婚後都會變壞，看你之前那樣就是，關係只要確定，你難道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百依百順？」

    百依百順是有點誇張，他從來都不是對誰百依百順的男人。

    但除去她鬧著要離開他，還有她跟其他男人交往過密，其他事情上他大多都是順著她的。

    而且，作為一段平等的關係，沈羨不需要他對她百依百順。

    有段時間，他負責單方面的寵她疼她，對她沒有任何要求，也不需要她任何的回饋——這讓沈羨有種被道德綁架的感覺。

    她頗為困惑地問過她哥，為什麼顧衍會變成這樣？

    沈司瀾淡淡解釋：「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你，按照他之前那樣來你會反感，會想要逃離他拋棄他，替你解決矛盾困擾，順著你的心意來總是沒錯的，至於要求和反饋——」

    「你願意給他樂於接受，你要是不給他也不會要，因為在你的概念里，他是個不做無用功的男人，所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在你眼裡他做的所有事都是求複合的籌碼，而不是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愛你，想對你好。」

    「……」

    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確實對顧衍存在偏見。

    可能他單純的只是想讓她開心，但她總會聯想到各種原因。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也確實是顧衍自作自受，怪不得沈羨當時惡意地揣摩他。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還不准人惡意揣摩一下？

    不過，沈羨後來和他把事情說清楚，不需要他無私的付出，因為那樣會給她很多壓力。

    太深情，往往會帶來負擔。

    見顧衍半天不吭聲，沈羨再次強調：「反正我現在沒有結婚的打算。」

    顧衍看著跟前裙擺被吹的飛揚的女人，低低地笑出聲：「你年紀也不小，再不結婚你媽出去打麻將都會被人冷眼相待。」

    「寶貝兒，別這麼自私。」

    沈羨：「……」

    沒等她想好回擊的台詞，顧衍快步走到她身側，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薄唇貼在她耳畔：「我想娶你，嫁給我。」

    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道。

    她對他真的是沒有任何抵抗力啊，哪怕剛才還想著要拿喬，但對上他漆黑的雙眸，所有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知道之前那段婚姻讓你很失望，所以沒有要你立刻嫁給我，我給你這麼長時間重新接受我。」

    男人輕吻著她的耳根，曖昧地往裡面吹了口熱氣，「婚後是有很多男人都會變壞的案例，但我絕對不會在這裡面。」

    嗓音低沉，染著幾分啞意，聽起來有股說不出的溫柔繾綣，被他呼吸吹拂過的地方微微戰慄，沈羨的腳趾都無意識蜷縮起來。

    見她遲遲未反對，顧衍唇角笑意更深，嗓音壓的更低沉。

    「等明天回安城，我們去民政局領證。」

    -

    回到安城是下午三點，顧衍本想拉著她直接去民政局，但沈羨的戶口本在南思曼那裡，要是再去沈家一趟，她媽媽估計又要嘮叨很久，說不定民政局都要關門。

    最後，顧衍妥協，明天再去。

    領證的事情被耽擱，看著男人有些悶的俊臉，沈羨無奈地笑了笑：「我答應你，今晚陪你在蘭水公館睡，行嗎？」

    顧衍的臉色這才緩了緩，「那好吧。」

    沈羨：「……」

    正常的情侶關係，不都該是男方哄著女方嗎？

    可在他們倆之間，明顯是她哄著他比較多，因為他總是因著點小事就要鬧脾氣！

    自從上次搬走，相隔半年的時間，沈羨再次回到蘭水公館。

    走進別墅，她這才發現，裡面的裝修全都重新翻修個遍兒。

    「你弟說，你喜歡這種風格。」男人附在她耳後，低聲道。

    看著沙發上的娃娃抱枕，沈羨眼角抽了抽，「我什麼時候喜歡過這種風格？」

    「小女孩不都喜歡嗎？」

    沈羨挑了挑眉：「我年紀這麼大，哪能跟小女孩比？」

    顧衍：「……」

    得，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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