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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資本戲法比孫悟空的金箍棒還變得奇巧。

    「徹底做空倒是不會，由東南為你坐陣，早晚還要把價格拉上去。現在只是想割一波韭菜，賺回自己之前投入的資金。」Horctor嘆道，「資方可精明著呢，怎麼可能白白投資？」

    UF這一波的漲跌，收割了3個多億。

    而各路資方加起來才投了一個億。一月便賺了三倍，錢生錢錢滾錢，資本的雪球越玩越大。這也是謝麟放棄BC交易所、成立榮格資本的原因。因為做投資實在比交易所還要賺錢，牛市之下，閉著眼睛投都能賺。

    「即使我百分之百掌握了UFcoin的股權，也不能阻止他們這麼做是嗎？」鳳媛露出疲態，只覺無力回天。她在UFcoin公司中的股份占比有著不錯的優勢，交易所運營全由她說了算，但她控制不了資本的拉盤（大量買進）與砸盤（大肆拋售），交易是一種自由行為，UFcoin只是個平台。

    資本吸乾了散戶的血汗錢，但散戶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拉盤砸盤，只知道自己在UFcoin交易平台上虧得血本無歸，於是，她鳳媛成了資方收割韭菜的替罪羔羊。

    「這個還真不是你能管的。」Horctor見她失望與沮喪，又道，「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堵住資本們的把戲。」

    「什麼辦法？」鳳媛灼灼地望向他，大海中抓到一塊浮板。

    「我們自己來變把戲。一定時間內，韭菜就這麼一片，如果我們提前收割了，資本自然撈不到多少油水。」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Horctor攤開手，「反正這鍋怎麼都得你們平台來背。不如自己把錢賺到手，韭菜們謾罵時你也不覺得委屈。」

    鳳媛自創立UFcoin交易所以來，第一次遇到了道德考驗與危機公關。

    從公關角度講，這種對公司萬般不利的消息自然要以最快的迅速壓下去，比如第一時間刪帖，同時與圈內各大媒體聯絡，搶在他們轉發之前把消息按住，不讓它發酵。

    章東南給了鳳媛把事情掐死在火苗蔓延之前的時間，但她沒有把握住，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危機，而是陷入了道德與人性的拷問中。

    她這邊還沒自我拷問結束，帖子就轉發得漫天飛了。

    UFcoin交易所受到影響，平台幣一跌再跌，現在已跌到了0.03元，跌成了之前的十分之一。

    風頭大盛的UFcoin一日不到從天上幾乎跌穿地心。慘澹成這副模樣，章東南不得不插手了。股東大會一結束，立刻給她打來電話，語氣寵溺而又無奈，「媛媛，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怎麼現在還沒應對的舉動。」

    鳳媛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以肉眼可見速度跳出來的一條條UFcoin的□□，要哭不哭，「東南，我想退錢……」

    「胡說！」章東南打斷她的話，「退一個容易。但這一旦開了這頭，那些散戶還不得天天蹲在你們公司樓下要求退錢，你退的起嗎？投資本來就充滿風險，出來賭就不能怕賠。」

    鳳媛自然也知道這道理，只是於心不忍。她在辦公椅中斂起身子，小聲道：「但這不就是害了一個家庭，我沒辦法……」她說不下去了。

    章東南想了好一會兒，道：「退錢是不可行的。這樣吧，你先把事情壓下去，事後找個機會給他一些錢，當做封口費，要他閉嘴。這錢萬不能說是補償的，知道嗎？」

    鳳媛吸著鼻子「嗯」了一聲。

    「別哭了，凡事有我呢。等我十分鐘，就到你們公司樓下了。」章東南哄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後，鳳媛下了樓，坐上了章東南的那輛黑色大眾。因為沒有對外公開兩人的關係，所以章東南接她時，只在車裡等著，並不下車露面。

    她剛坐到副駕駛位上，章東南就忍了一天□□似的將她按在車座上親，直親到她滿臉通紅才放開了。他颳了刮她的鼻頭，笑道：「多大點兒事就哭成這樣，威風八面的鳳總變成花臉貓了。」

    鳳媛委屈萬分，「你們資方賺足了錢，卻讓我擋在前面挨罵。」

    美人蹙眉，另有一番風韻。章東南看得心尖一顫，啄了啄她的唇，笑道：「好好，我的錯。晚上補給你兩個億，行了吧。」

    鳳媛惱得捶他。

    章東南載著她慢悠悠地往回開，「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鳳媛垂頭喪氣：「沒有。」

    章東南倒也不怎麼在意，笑道：「算了，明天我來處理吧。」

    她一口否決：「不行，我這邊出來的簍子我自己處理。」她不能總是依靠章東南，這樣很難有長進。

    「那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

    「沒有。」

    「……」

    「東南，你教我。」鳳媛摟著抱枕轉向他，帶著點撒嬌與討好，「下次我就不用麻煩你了。」以後，以及以後的以後也不用「麻煩」他了。

    章東南賣了個關子，笑吟吟道：「我教學可是有學費的，價格還不菲。」

    「學費多少？」

    章東南曖昧地看她一眼，比出三根手指。

    鳳媛一愣之後會意，臉漸漸地全紅了，「三次……會不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