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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55:32 作者: 微風幾許
    暴雨夜,列車行駛時嘈雜的聲響被掩蓋, 他只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感到了絕望。

    「我在。」

    迷茫中, 有熟悉的嗓音在他耳旁低聲喊他的名字。

    「崽崽, 不要怕,我在這裡。」

    暖色調的光線里,許棠舟稍微集中意志, 在被火炙烤般的燥熱中看清了一雙琥珀色的眸色。

    是凌澈啊。

    凌澈就在這裡。

    他的Alpha就在他身邊。

    絕望不會再出現第二次,夢魘也將不復存在。

    「……哥哥。」

    許棠舟無意識地喊,看見凌澈的汗珠掛在睫毛上,眨眨眼,那汗液就墜落了。

    它墜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感覺是那樣清晰,燙得他猛地拱起了身體,提示他現在是什麼情形。

    凌澈額頭隱隱有了青筋,Omega卻扔在不受控制地釋放信息素。

    這害他僅存的理智在焚燒殆盡的邊緣,不捨得放開許棠舟,他就這樣抱著人大步走向客廳,將大門死死反鎖了——許棠舟的發情期來得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他可不想明早被誰破門而入撞見這一幕。

    大門上鎖後,空氣里屬於許棠舟的冷冽味道越來越濃烈,最後的警醒消失,讓身為Alpha的人被動發情了。

    ……

    Omega要會學會保護自己。

    發情期來時,要第一時間遠離不相干的Alpha,永遠不要招惹他們,否則被動發情的Alpha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征服——這是每一位生理衛生課老師教給Omega們的事。

    可是凌澈是他的。

    他們彼此深愛,恨不得為彼此打上深深的烙印才好,怎麼捨得遠離。

    這發情期來得很妙,許棠舟終於有了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伸出酸軟的手,捧著凌澈的臉親吻。

    就這樣度過兩個人的七天,是他們將在餘下的人生中,彼此送給對方的每年一次的蜜月。

    他們在水的包裹中晃蕩,安心、熾熱。

    直至滅頂的劇痛襲來。

    兩人都不止一次期盼過的那件事,讓許棠舟猶如被車子碾過身體,從深處被劈成了兩半。

    傳說中生孩子的十三級劇痛大概也不過如此。

    許棠舟痛得腳趾都在發抖,他掙扎著要爬走,卻被凌澈控制住,絲毫動彈不得。

    「好痛!!」

    凌澈發了狂。

    他理智稍微回籠,卻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不狠心,因此他硬起心腸來不講半分情面,任憑許棠舟怎麼哭喊求饒都不放開。

    許棠舟好似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抓撓、大喊,嗓音都嘶啞了凌澈也沒放手。他太天真了,上回凌澈初次結合熱,他還妄想在非發情期就被凌澈標記。實際上他卻不料到,就算在發情期,這也是他想像不到的痛苦。

    痛到僅憑Omega本心、本能的愛意,都絕對無法戰勝。

    刻骨銘心——這便是終身標記的意義。

    許棠舟在劇痛中幾乎昏厥,可是這無濟於事。與此同時,後頸傳來一陣新的疼痛——儘管在此時顯得微不足道,可被犬齒刺破腺體的感覺卻還是很清晰。

    是凌澈叼著他的後頸,像他重逢時見到凌澈想像過的那樣,以一個霸道又不容反抗的姿勢讓他徹底掙脫不能。

    Alpha就這樣,完成了絕對占有。

    這樣的強勢足足保持了半個小時。

    許棠舟已經哭不出聲音了,臉被眼淚打濕,眼眶、鼻尖都是紅彤彤的,看起來十分可憐。

    凌澈將人翻過來,摟在懷中不住親吻。

    懷中人身上全是屬於他的味道,這讓凌澈終於能找回一絲理智:「……崽崽。」

    太久沒有開口,凌澈的聲音喑啞得可怕。

    可許棠舟需要休息了,發情期的Omega得補充大量的體力。

    「好了嗎。」許棠舟帶著鼻音說,成了驚弓之鳥。

    「好了。」凌澈親了親他的唇,溫柔至極。

    若是許棠舟睜開眼看看,就能看清楚他的Alpha眼底那駭人的神色,但他一絲力氣也無,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許棠舟醒了。

    新的一輪熱度在折磨他,他一睜開眼,就發現側躺的凌澈正看著他。

    天蒙蒙亮。

    凌澈單手撐著頭,側臉被窗外透進來的打出了完美的暈影,比任何廣告、海報上都要好看。

    「早。」凌澈道。

    「早。」他回應,卻隱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凌澈將頭埋在他肩頸處,輕輕舔舐他被咬破的腺體。

    那裡散發出了新的味道。

    凌澈等了整夜不曾合眼,終於確定,他真的徹底標記了他的Omega。

    *

    許棠舟再次睡去後,凌澈抽空給兩位經紀人都通了電話。

    剛才烏娜娜來敲過門,許棠舟收到了某大牌的邀請,因為受傷不嚴重,今天原本定好了會去看秀。那時兩人正難以分離,沒人應門,烏娜娜空手離開,怕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中途做家政的阿姨也來過一次,門被反鎖她也打不開,滿頭霧水地走了。

    整整七天,兩人總不可能一直維持人間蒸發的狀態,因此凌澈便報備了一聲。

    司徒雅意簡言賅:「知道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買點東西什麼的,我送過來。」

    凌澈說不用。

    倒是黃千倒真的惶恐,他比許尉嘮叨得多,真的像個老父親一樣問東問西:「那舟舟的額頭呢?要換藥的呀,萬一留疤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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