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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55:32 作者: 微風幾許
    這一下才提醒了許棠舟。

    這一層走廊的電力是小安斷掉的吧!

    線路問題他搞不懂,可是凌澈出現在這裡不能被人看見他還是明白的。

    一隻手還被牽著。

    許棠舟捨不得放開。

    凌澈竟然也沒有鬆開他。

    他剛彆扭地用右手從左邊口袋裡掏出房卡, 凌澈就拿走了它:「哪一間?」

    凌澈或許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眼睛比他更快適應黑暗。

    許棠舟說了房間號, 就被拉著找到房間, 迅速地打開了門。

    開門、插卡,一套動作十分熟練。

    房間裡亮起來的一瞬間,兩人都是一怔,氣氛微妙地曖昧了起來。

    許棠舟這時才發現凌澈是戴著口罩與帽子的, 顯然這樣的打扮表示他是偷偷地來,這叫探班嗎?

    而從凌澈的角度看來, 許棠舟有點傻。

    呆呆的站著, 一雙眼睛就那麼定了在他的臉上,因為生病的緣故氣色不太好,卻染著一團紅暈。

    緊扣的手終於放開了。

    凌澈好像並不留戀牽手的那種感覺, 開口:「傻了?」

    許棠舟驟然掌心空落落,語氣卻還有點藏不住的興奮:「你怎麼來了?」

    這樣突然襲擊給的驚喜真的爆表了好嗎!

    凌澈:「前幾天剛開始交往的Omega,是不是沒想到今晚奔現?」

    許棠舟:「……」

    為什麼此時覺得尬到頭掉!

    之前發的那些信息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覺得簡直是尬撩,小學生都比他手段厲害一點。

    兩人雞同鴨講。

    說話間凌澈已經摘了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張幾天不見就讓許棠舟朝思暮想的臉。

    他頭髮亂亂的,看起來風塵僕僕,之前沒回許棠舟的信息可能是在飛機上,也有可能是故意不想回。

    總之他人出現在了這裡,出現在離首都一千多公里的影視城,出現在了許棠舟面前。

    扔開口罩,凌澈一把將人拉到面前,動作有點粗魯,接下來他一手掌住許棠舟的後腦勺,另一手撫上許棠舟的額頭,像對待小孩子一樣。

    許棠舟人沒燒了,吃了藥已經好了許多,但還有點出虛汗。

    凌澈摸到微微的濕意,皺著眉說:「怎麼突然就感冒了?」

    許棠舟沒回答,小心翼翼道:「是不是知道我生病了,你就來了?」

    凌澈想否認。

    但許棠舟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眼神單純而專注,像裝著星星。

    凌澈話到嘴邊竟轉了個彎:「你覺得呢?」

    許棠舟耳根泛紅:「我覺得是啊,你肯定知道我生病了才來的。」

    就說凌澈很喜歡他了,凌澈還不承認。

    許棠舟人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似的,看起來又乖又脆弱,好像可以隨便欺負。

    他在網上《御風》的劇照里那麼冷,現在又這麼軟,旁人卻都看不見。

    沒有人知道,許棠舟能甜到這種地步。

    許棠舟還是那樣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對凌澈來說無疑是一種撩撥。

    凌澈眸色微暗,低頭含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太突如其來。

    完全不在預料中,凌澈根本沒想過要發展這麼快。

    他不想要先靠近許棠舟,做先低頭的那一個。

    除非許棠舟求他。

    可衝動之下,還來不及懊惱,只唇瓣相觸的一瞬間,觸電般的感覺就立刻席捲了彼此的大腦皮層。

    什麼冷靜傲慢、步步為營都化成了泡影,只不過剛觸碰到對方的唇而已,雙方的呼吸就都驟然間凝固剎那,無法抵擋他們對彼此有著的強烈渴求。

    「!!!」

    許棠舟好像嚇壞了,腳步凌亂地後退,被凌澈牢牢抓在懷裡動彈不得。

    他的唇形小而豐盈,是特別適合接吻的那種。

    以前凌澈不知道吻過多少次。

    可時隔幾年後再次吻到,那衝擊感甚至比第一次更甚,讓他幾近失控。

    凌澈知道自己有點粗暴,但是這種時候他真的沒有辦法找回理智。許棠舟什麼都不做就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早在重逢時他就想這麼做,且比這想得更多。

    這個吻讓許棠舟頭皮發麻,渾身發軟。

    這下,他猶如被釘子定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理智全無,只能眼尾發紅、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凌澈的衣襟。

    小小的一個動作,對凌澈來說卻像是一種催促。

    沒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許棠舟。

    凌澈呼吸再次一窒,反客為主強勢起來。

    許棠舟的味道比記憶中更甜。

    害他扶著那把屬於男性Omega細而軟的腰,手臂都失了力道。

    許棠舟在夢裡不是沒和凌澈接過吻。

    關於凌澈的,他什麼顏色的夢都做過,卻覺得遠不如現實中一個吻來得赤雞。

    僅僅是一個吻,什麼脖子以下的事都沒做,謹守綠晉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房間裡的信息素便濃得化不開了。

    只余安靜環境裡因接吻發出的細碎聲響清晰可聞。

    曖昧得懷中人滿臉通紅。

    一個衝動而克制的吻結束,體溫不斷升高,生著病的許棠舟額頭都打濕了。

    懷中人汗津津的,眼中水光瀲灩,嘴唇果然輕微地腫了起來。

    凌澈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不敢再繼續,啞聲道:「這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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