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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5:55:32 作者: 微風幾許
方才,司徒雅又打電話來,顯然已經過了暴躁期了,竟然有點平靜:「我幫你問了下,失憶這種事很複雜,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能想起來。你最好不要自亂陣腳,先把節目錄了再說。但是,引起失憶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標記清洗手術。」
凌澈聽懂了。
因為AO性別終身標記本是無法解除的,標記清洗手術算得上是逆天而行。它不僅昂貴,失敗率也很高,很少有人選擇去做這樣高風險的事。就算手術成功了,也有可能留下很多後遺症,腺體的位置連接大腦的複雜神經網絡,引起失憶也不是不可能。
許棠舟為什麼要冒著這樣的風險去這樣做?
到底是因為那次離開是真的身不由己想要回來,還是因為離開他後其實過得不幸福?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都不重要了。
臨時標記以後,凌澈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不可能放手。
更重要的是,此時眼前的許棠舟已經回答不了他了。
只能去查。
許棠舟知道搞好關係是首要方針,得到臨時標記是主要目標。
他站在走道里等了一會兒,見凌澈說完之後沒有下文,便主動討好地問他:「你怎麼還沒睡啊?是因為今天晚上心情不好嗎?」
許棠舟長得太好看了。
當他褪去那層冷冰冰的外殼,這樣忐忑不安問話的時候,凌澈很容易就想到了少年時代的他——很容易羞怯,碰一下就要羞半天,得親親抱抱很久才能好。
凌澈會故意那樣做,故意看他不知所措,然後一整天都抱著人不撒手,直到許棠舟乖乖地任他愛憐,然後小聲哀求他為止。
凌澈經過小半晚的思考,已經拿定了主意。他不屑地否認:「我才沒有心情不好。」
許棠舟臉上寫著「我信了」。
「是外面太吵,吵得我睡不著。」凌澈皺眉對他說,「頭也很痛。」
許棠舟也覺得有點吵:「哦。」
尤其是夏月她們好像把這裡當成了臨時旅館,他有種他和凌澈是旅館老闆的錯覺。一個是脾氣不太好的老闆,一個剛被臨時標記過的小老闆。
咳。扯遠了。
凌澈說:「你來幫我按摩一下。」
許棠舟:「???」
凌澈居高臨下看著他:「怎麼那副表情,不想按?」
潛台詞簡直就是:還要不要我的臨時標記了。
直A癌實錘了!
許棠舟拿人手軟,又被拿捏住要害,趕緊舔狗上身:「沒有沒有,想按的!特別想按!哪裡不舒服按哪裡!」
只要凌澈心情好,怎麼樣都沒關係!
凌澈退後一步,先進房間去了。
許棠舟跟在身後,身上慢慢地熱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到凌澈的房間呢。這裡屬於Alpha的氣息顯而易見,他覺得他就像一個闖入領地的小白兔一樣,很容易就能被野獸按在這裡這樣那樣。
表臉。
許棠舟不知第多少次唾棄自己了。
他面無表情地站在屋子中央顱內開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感情。反正那些污穢的思想都裝在腦子裡,沒人能聽得見!
「坐啊。」凌澈淡淡地說,身上的低氣壓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嗯。」許棠舟剛回答完就聽「咔嚓」一聲,他隨著聲音望去,發現凌澈把攝像頭的電源拔掉了。
凌澈就是這樣,想讓拍就拍,不想就不拍,向來都是別人配合他。他家是節目的金主爸爸,他是這期節目的核心,沒人敢違逆。
另一頭,畫面黑了。
正摩拳擦掌將監視器的畫面與今天得知的驚天八卦聯繫在一起的眾人:「……」
所有人心裡不約而同罵了一聲「操」。
凌澈走過來時,許棠舟下意識往後退了退,這算是被標記過的後遺症嗎?
他簡直懷疑凌澈之前沒有經驗了,哪有人做個臨時標記咬那麼狠那麼久,還在他的脖子上猶豫了一會兒才下口,搞得他差點就哭了。
要是凌澈現在再來一口,他可能有點受不了。
凌澈什麼也沒做。
他只是在沙發上側躺下來,然後將頭放在了許棠舟的大腿上,大佬一般沉聲吩咐:「按一下太陽穴就行了,其它地方不用。」
凌澈身上有淡淡的香氣與信息素味道,許棠舟被撩得心跳輕微地加快了:「好。」
他是真心實意答應的。
凌澈說完則閉著眼睛等待服務,一句廢話也沒有。
許棠舟想起了黃千說的「凌澈的頭髮是禁區,不要去摸他的頭髮」,這麼看來,好像也沒那麼誇張嘛,沒不讓他碰。
他稍稍一遲疑,試探著把手放了上去:「這樣可以嗎?」
頭髮軟軟的,和凌澈本人是兩回事。
就像……在擼獅子的毛。
「可以。」剛不輕不重地按了幾下,凌澈的眉頭就漸漸舒展開了。
所以,現在真的就只是讓他進來按摩啊?
許棠舟嘆息一聲,不標記的話,順便貼個腺體貼什麼的也好啊。
沒過多久,在許棠舟以為凌澈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停下了動作。
凌澈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許棠舟。」
許棠舟臉馬上就紅了:「怎麼了?你、你沒睡著啊。」
「我又不是豬,一天到晚都想睡覺。」凌澈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裡一點睡意也沒有。